看他此刻满脸真挚的讶异,如果不是确定自己和这个人不止打过一次交道,连李长歌也要相信,他真的是第一次见到自己了。特么对于1我只有一句话,更新速度领先其他站n倍,广告少
李明月笑道:“刚才不是说了么,这位是我的皇妹。”
姬少重故作惊讶:“是大公主的妹妹,为何姬某从未在宫中见过她呢?公主该不会有意要开我的玩笑吧?”
李长歌的嘴角有些抽搐,这个家伙在说些什么,是说她没有公主的样子吗?
“怎么会呢?”李明月微微睁大了眼睛,一副无辜的样子,眼风却不由自主地向长歌这边扫了过来,隐约有些得意之色,“她确实是我的皇妹,只不过从小就走失了,最近父皇才刚把她找回来。”
“原来如此……”姬少重的灼灼目光投向了长歌。
他还没看口说什么,李明月就适时出声道:“我们还是快些去拜见太后吧,再晚些时候,她老人家恐怕就要午睡了。”
“说的是,公主先请,两位公主既然同去拜见太后,姬某还是稍后再去比较好,免得扰了你们祖孙团聚。”姬少重彬彬有礼地躬一躬身,让李明月先行。
“说的也是,那么,我们就先去了。”李明月从眼尾处抛给他一个微笑,这才徐步前行。走过他面前的时候,李长歌狠狠瞪了他一眼,他却故意装作不知道。
太后生性不爱奢华,因此朝华宫中的摆设少有金玉玩器,多是名家字画。他们进去的当口,皇后正捧了一卷画轴在和太后津津有味地品评着,见到李明月进来,眉梢处略微下垂了些,以显示心中的不悦。
李明月垂首上前行了跪拜大礼,待听到皇后淡淡道一声“你来了”,这才恭谨道:“明月来迟了,累得母后久等,请母后责罚。”
皇后之前说话时,用的是息事宁人的语气,毕竟是一桩小事,也没必要当着太后说个没完,反倒显得自己小家子气。但李明月偏要把这件事说出来,且还主动请罪,皇后如果再因为这件事冷淡她,倒显得是自己心胸狭窄了。
果不其然,皇后看了一眼太后,嘴角勉强带了点笑意:“你这孩子,不过是一点子小事,就要打要罚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有多凶悍呢。”
李明月把头伏得更低了:“明月知错……”听那微颤的声音,真是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李长歌心中冷笑,这样子表演下去,就算皇后不开口,怕是也会有别人先开口求情了。
“都是一家人,有什么错不错的,”果然,太后开了口,“不过,你来迟了始终是你不好,还不快去给你母后揉揉肩膀,她这会子一直举着那卷沉得了不得的画,手膀子估计都酸得透了。”
皇后忙赔笑道:“能陪母后赏画是我的福气,哪里敢嚷累?”
话虽如此,但李明月有了太后说项,自然而然地起身走到了皇后身后,开始为她捶肩膀。这时候,太后的目光才落到了站在不远处的李长歌身上。
从她的年纪和身上的穿着打扮,太后已经能猜出她的身份了,但是她却故意装作不知道,目光打了个转儿,就重新落回到了案上的茶杯和糕点上。
与此同时,皇后也在打量着李长歌。没想到这丫头出身不高,胆子倒比天还高,竟敢未经传召就闯到这里来。如果不是李长歌太不知道天高地厚,就是李明月也太不知轻重,竟然把她带到这里来。
这样想着,皇后的肩膀就有些僵硬,李明月敏锐地察觉到了这一点,忙软语道:“皇妹对明月说十分仰慕母后和皇祖母的凤颜,明月看不得妹妹难过,所以斗胆带了妹妹一同来拜见……“
简单几句话,把事情原委说了个清楚,且言下之意一切都是李长歌的不是,她李明月只不过是一时心软罢了,没有别的意思。而李长歌,却被她寥寥几语就说成了不懂宫里规矩只会软磨硬泡的人。
李明月的本事,果然是让人大开眼界啊。
李长歌忽然觉得,用一种全新的眼光来看待这些从前自以为认识的人,真是每次都能带来惊喜。
果然,皇后的一腔愤怒都转移到了李长歌身上,只听得她冷哼一声道:“胡闹,太后娘娘向来喜欢安静,那容得你随便带人来打扰?”这话她虽然是对着李明月说的,目光却一直看着李长歌,眸底燃起了星星点点的愤恨。
这丫头,仔细看看,倒是很有几分长得像她的母亲。想当年,李崇为了那个夜奔做妾的女子,就冷落了她这个正室。
幸好那女人自己倒霉,死得太早,唯一的女儿也不知所踪。没想到才过了十几年清静日子,这个小野丫头竟然堂而皇之地到宫里来了!
李长歌刚进宫,她就收到了消息,但是看李崇那副喜不自胜的样子,她犯不着在这个时候去和他唱对台戏。更何况,只是一个公主而已,唐宫的所有女人中,只有她一个人生了儿子,理所当然被立为储君,因此并不存在这方面的竞争。
所以,对于李长歌,皇后一开始就决定就当做宫里没有这么个人,最多是出嫁的时候办一副嫁妆而已,除此之外,她打定了不闻不问的主意。可是现在,李长歌竟然自动自发地走到她面前来了,真是让人忍无可忍!
她看着李长歌,冷然道:“没人教过你见到太后和本宫要如何行礼吗?”
见李长歌只是睁大了一双无辜的眼睛看过来,她心中的怒火越发熊熊燃起,轻蔑道:“果然是山野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