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玲要于荣光赶快转移。于荣光笑了笑说:“林地是非常猾的,万—他闯来撤去预警装置,后果不堪设想。焦玲同志。”于荣光爱抚地又叮嘱,“你要沉着!老杨同志脱险后,你一定立即撤!”
于荣光刚刚从后门离开,便衣特务和警察就从前门闯了进来。便衣特务凶横地盘问了方玲的姓名、职业、籍贯等,焦玲不慌不忙一一作了回答。
狗特务盘问一阵就走了。焦玲奇怪敌人来去匆匆,正要关门,却见林地已快步来到面前。这个老奸巨猾的特务,说他是找她主人的。焦玲忙拦住他说:“主人不在,你改天来吧!”
“不急,也不要紧,我等他回来。”林地说着就走进屋里,在屋子里转了一会,发现了窗口上的红拖把,向地上吐了地口痰,便伸手把拖把拿过来说,“对不起,这里有被我吐藏了,我来拖拖。”
“不用。”焦玲大吃一惊地说:“请先生放下拖把,不用劳你的大驾,还是我来吧。”
“不用,不用,还是让我活动活动吧!”林地随手拖起地来,用罢把拖把放到门后。
焦玲见预警装置被敌上人拿走,心如火焚。她慢慢移步走向窗口,被林地发觉了,于是乎,这个坏东西说道:“小姐,你等什么人吗?”
焦玲镇静下来说:“我看主人回来了没有。”
“嘿嘿,不急,我有的是时间。”
焦玲急中生智,乘林地不备,迅速从门后拿起红拖把,“哗啦”一声响,拖把砸破玻璃,猛向窗外飞去。
扔出的拖把,正好被正向家里走的杨一辰远远地看见,他立即躲到一边。
林地的阴谋完全破产了。他气急败坏地命特务们,把焦玲带走。
杨一辰,一九零五年一月二十八日出生于山东金乡县一个教育世家。十五岁时,即积极投入五四**。参加齐鲁书社,结识王尽美。二六年在山东省立第一师范参加马列主义研究会。受八七会议精神影响,投入党的地下工作。
二七年五月,经邓恩铭、丁君羊介绍,加入***。曾在济南赤色救济会工作,任教师支部书记兼国民党省党部青年干事,后到坊子铁路小学以教书为名,负责鲁东交通站工作。
二九年一月,因叛徒王复元出卖,被捕入狱。后在狱中,与邓恩铭、何自声一起组织越狱成功。但身份已暴露,遂被党派往东北。
同年八月,一领导同志在沈阳被捕,杨一辰以亲属名义带着钱和水果到监狱探视后,按照中央和省委的布置,展开营救,使少奇同志出狱后,直接乘火车入关而脱险。
三o年省委遭破坏,杨一辰与张浩组建临时省委,杨担任组织部长。秋天,任奉天市委书记时,在去抚顺检查党务工作中,因叛徒出卖被捕,狱中受尽各种刑罚,拒不承认叛徒的指证,一年后出狱。三二年二月,赴哈尔滨任特委书记;同年四月,又调任奉天特委书记。
不久,杨一辰同志再次被捕后,以“牺牲个人也要保护组织的精神”经受酷刑。在狱中与张浩等同志建立了党支部,展开难友的读书活动,向看守进行宣传教育,赢得同情,有个别看守甚至加入了***。
四o年冬,由于狱外营救和狱内看守的配合,杨一辰被假释出狱。他回到已是湖西抗日根据地的金乡老家,当时其三位叔叔早已参加了革命。他在身体稍微恢复之后,于四一年月初,去湖西地委报到,党委向省委报告了他的情况,在等待组织审查期间,曾担任湖西中学教员。
接着,分局书记朱瑞同志将杨一辰,调到山东分局工作;同年月经一领导同志和赵毅敏、王鹤寿、张浩证明,恢复了组织关系。
杨一辰先后担任山东分局组织科长、地下青岛市工委书记、济南市工委书记、山东分局城工部长等。之前,山东党的城市工作屡遭破坏,许多党员离开城市,参加了武装斗争。
随后,杨一辰与王见新、于荣光等同志一起,按照“隐蔽精干、长期埋伏”的方针,派了一批党员骨干,在青岛、济南、徐州等交通要道的大城市,建立了市委或工委,发展党员和外围组织,建立了许多**关系,与根据地的抗日工作紧密配合,做了重要贡献。
这时,杨一辰跨过市府后街,穿了两道胡同,到达一条大街信,刚登上十字路口,想起附近胡同里有一个联系点。“也许这里还有没撤出的同志们。”他返身钻进这个平素很熟悉一时又想不起名称的胡同。
时间已是十点以后了,巷子深处有几只路灯,灯光微弱,看看要被周围的黑暗吞噬进去。杨一辰踱进巷子几步,发现侧面门缝里透出灯光,估计是联系点,走到跟前一瞧,是两个中年妇女正在烙煎饼,一时又感到自己记错了地方,撤步就向回走。
正在这时,听得胡同口有人问:“干什么的?”
从声音里,不象普通人问话。杨一辰按照城市生活的经验,回答:“我住在这胡同里,出来解手的。”想到自己带的家伙,心里直嘀咕:“要来搜身怎么办?”
还好,问话的人没近前来,杨一辰乘此机会朝着相反方向溜走。路上留神细听,身后没人跟进,私下正在庆幸,不料快出胡同时,迎面突然有人挡住:“干么去?”
“到大街上买包洋烟,上烟瘾了!”
“慌张什么?”
迎面说话的人已站在电灯下,杨一辰看见来人那两道满带凶气的八字眉,一双滴溜乱转的猴腚眼,猴腚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