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了,马头留下的那一小队鬼子和伪军伪组织人,都退守在伪县政府的炮楼内和院落里,幻想着各据点的敌人前来增援,他们不断往下打着瓦斯筒,毒气和烧着房子的火烟,把郯城变成烟雾的世界。
各据点的敌人都来增援,但都被打回去!
“轰隆!哗啦……哦”这是工程兵杰作,把炮楼炸了个大窟窿。二百多个伪政权人员,便象决堤的水一样的涌出来,口里喊着:“欢迎八路军!”
在他们跑过来的过程中,炮楼上的日军官向他们开枪,虽然打死了两个,但阻挡不住他们回到祖国的激情。
又是一声天崩地裂的巨响,象火山爆发似的把炮楼劈成两半,岩石在空中飞舞。炮楼上的鬼子,除了压死的之外,七个当了俘虏。
敌人的炮楼上空还浮动着一个伞式的信号弹,这是炮楼临炸时紧急求援的信号,然而城外的援兵只好看着这个信号空着急,因为城外还有无数铁的臂膀,击退他们一次又一次的冲锋。
城外敌人的援兵,从马头新乡镇来的,一次又一次想想冲进城,都被我们打援部队打退了。
打援部队是很必要的,如果要是没有他们的话,城内的部队就不能安全解决敌人的。
此时,在接近外壕的地方,是几间狭小的房屋,战士们就在里面埋伏,烦躁的等待着战斗。只要一声令下,他们就会勇敢地冲出去,同敌人拼个你死我活!
出击的时间终于到了,副连长陈朝山对大家说:“同志们!摆在面前的是郯城,打开郯城,要我们大家一条心,打开一条血路,胜利就是我们的!”
“好法子!”我们英雄的八路军连长说,“在南门城楼与东南大碉堡之间,有一个两面都受侧射的炮楼——这就是我们的主攻方向。然而不管怎样,要爬上敌人的城墙,就必先跨过宽深的壕沟……”
就在这个当儿,我八路军一一五师的炮怒吼了,两颗炮弹都准确的掉在小炮楼上,敌人在伤亡中大乱。接着,老六团的轻重机火器也开火了,汹涌的弹雨,猛烈的洒向敌人,架桥的时候到了,一排的同志们冲了出去!
我八路军老六团的战士侯殿经和孙继国走在最前头,每人扛着一个梯子,后面是战士孙宪兴、王明华、杨在德等人。
他们抬着沉重的梯桥,冒着敌人的炮火主向前跑。侯殿经第一个跳下壕沟,孙继国也奋勇的跳了下去,他们以敏捷的动作,把梯子竖了起来。
就在这时,敌人的手榴弹打下来了,侯殿经用脚把它踢开。炸弹一个紧一个的掉在面前,他们把它们扔到一边去,让炸弹在自己的身旁爆炸,又不顾一切的爬上梯子。
一颗手榴弹飞下来了,恰巧打在王宝银的屁股上。于是,他闭上了眼睛等待最后时刻的到来,可是这颗手榴弹是没响,让他冒了一身冷汗!另一颗又飞下来了,又落在杨全的身旁。不响的手榴弹,从弹柄里冒出火花,杨全达的棉衣火了,在他身边的一排副张玉义马上替他扑灭。
敌人拼命的扔出手榴弹,在壕沟的上下左右爆炸,在大量手榴弹里面,还夹着不少瓦斯弹。毒气钻进战士们的口鼻,然而敌人再也不会想到的,没有一个战士畏缩,虽然经不起毒气的刺激而咳嗽流泪,可是沉重的梯桥终于搭上了。这在敌人确实很难相信:宽深将近两丈的壕沟,在这万分危急的当儿,竞也失去它那“伟大”的作用!
在敌人的弹片横飞之中,在手榴弹的乌烟弥漫之下,战斗的动作继续着,架梯的同志们冲上来了。
走在前面的,是抬着梯子的两头的于长贵和安胜第,后面是张得福和孙其宾,方兆其在中间……他们不顾敌人炮火的猛烈,把沉重的梯子安然的搭了上去,敌人的无数颗手榴弹,就在他们的身边爆炸……
就在过桥的时候,九班长张义顺也跌下壕沟,可是当他一着地的时候,他马上清醒了:他应当立刻回到上面去!于是他攀着桥上的一根大绳,从下面升了起来,当他翻飘向上爬的时候,他不愿任何一个同志再跌落下去,于是他又毫不犹豫的抓住桥脚,让突击队的每个同志都平安的冲过弹雨,他把桥脚抓的紧紧的。
敌人由恐怖而惊骇,几乎变成疯狂了,他们象闭上了绝望的眼睛,从炮楼的窟窿里,从城墙的劫垛口上,把所有的手榴弹,胡乱地投了出来。
成百成千的手榴弹爆炸了,弹片在战士们的周身飞啸,火药的浓烟,把一切都吞没了。战士们失去了最近限度的视力,耳朵里响起了激烈的共鸣,处在这样的情况下,谁能不为之震惊呢?然而战士们一点都不恐慌,就在这铁与火的浓雾之中,最后的战斗开始了——突击队冲锋了。
在桥的西面,在城墙与壕沟不到一米之间的平地上,是我八路军三排副郝生金同志,他紧紧的紧紧的抱住一个梯子,眼看着突击的五班,一个一个的象猛虎一样地从他的头上飞上去。
只见我八路军五班长吴兴中同志在过桥的时候,一步踏歪,滚到沟里了。在他身后就是战士张桂林同志。这时他觉得率领全班爬城墙的任务好象就自然落在他的肩上似的。
吴兴中大喊一声:“上啊!”
张桂林带头冲过了壕沟,后面的人都跟上来了,前面只有两步远就是梯子组同志竖好的梯子,手榴弹就在梯子脚下几个几个的一起炸开。张桂林同志想起了自己也带了给城上敌人的“见面礼”,及时地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