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淳较众兄弟年长,也是他率先发觉,梵阳这模样绝不是简单的人剑合一,大家都经历过,都能察觉得出此刻的梵阳,比单单修炼人剑合一之境要多了许多含蕴。发现异样,都围拢梵阳,想要感悟加以己用。
而一心感悟的梵阳,双眼闭起,丝毫觉察不到外界的众兄弟。腰一拧,身体横飞,长剑地带人向上直冲,速度之,让人眼花。
“试试能不能把土的感觉找到”
心中打定主意,本应身处在半空的梵阳又迅速落地,双脚沉稳的落在地面之上,左脚用力一探,坑洼的地面瞬间被荡为平坦,前方沙尘席卷,却尽数避开梵阳,一丝不沾,可梓淳等人就倒了血霉,纷纷避让。
剑尖划过地面,深痕顿出,在梵阳看来,若要修炼土之意,务必要与这大地来个亲密接触才行,不论是剑还是自己,都要与土地进行对碰。
良久,或许透过那弥漫满天的层层沙石可以发现,梵阳的鞋底已经薄了很大一块,身上可以因为这境界所带来的防护一尘不染,但鞋却不行。
“嗤”
巨大的摩擦声从沙幕中传出,不知是鞋底还是剑又再一次蹭过那片地面了,这已经是无数次传出的声响了。
土,给人厚重之感,沉稳的象征,这梵阳不会不知道,脚底已经传来因为过多的摩擦而产生的痛楚,但那种厚重之感却迟迟不来。
“嗷嗷啊”
再次传出一声划过地面的声音,接下来一声惨绝人寰的似狼叫传出,众兄弟汗毛直立,赶忙奔过去,那里,沙幕已经渐渐消散,一道模糊的身影也重几人眼前,只不过是坐到了地面上,梵阳的防护自那叫喊声响起的刹那便已散去,这漫天的飞沙走石全部由身处中心位置的梵阳来承担了,顿时造了个灰头土脸。
地面上,道道血痕清晰可见,即便是那落下的众多沙石也没能完全遮盖,看着梵阳那血肉模糊的双脚,五人心中都是没来由的一紧。
冷汗顺着梵阳的脑门流淌下,他心中懊悔不已,不仅连自己的索亚属性没有研究明白,根本就是一窍不通,毫无头绪,就连开始刚踏入剑意之即,白给的流水之意和山岳之意都没去感悟,真真是太过于着急了。
“原以为能够获得三种剑意,却因为我自己的急功近利,竟前两种都没能去探究”看着自己不断淌着鲜血的双脚,梵阳用仅自己能够听清的声音呢喃着。
“嘶”突然,他好像想到了什么般,焦急的抬头看向远五,迅速道“五哥,手指头来一根,太疼了”
“额”
“额啥啊,赶给小六治治啊,这血这么流还不把他流干了啊”芮浩南红着脸,喊道,可以看出来,他是真的担心梵阳的安危,虽然平日里不靠谱不着调的非他莫属。
梵阳这双脚掌,伤的属实有些渗人,骨头都可以微微看得到,先前身处那种境界里,外界的任何事物梵阳都感受不到,即使是自身的疼痛,也还在梵阳的承受范围之内,只是他太操之过急,一心想要抓住机会一举成功,这才吃了苦头,一退出那种意境,痛感瞬间袭来,没想到比他想的还要严重甚多,这种痛苦,让六岁的他来承受,着实太残忍。
“这这,我不会啊,我感觉我现在要掰断一根手指头,可就真的折了,长不出来的,要不然,小六,我擦擦手,你裹两口吧”
“怎么能真折呢,即便索亚因为年龄不够没有完全觉醒,但你这能力这么这么”想了半天,金翛实在想不出一个恰当的形容词,“不可能会长不上啊。”
“我试了,可疼了”
远五看着金翛,象征性的掰了掰手指,掰到一个常人无法达到的弯度,松手叫着“折不了,真疼,不骗你们”
“来吧,来吧五哥,给我含一会。”
“我的名节都被你们给败坏了,给你裹,不过事先说好,这件事情绝对不能往外传,太丢人了”远五伸出手又瞬间缩了去,所说的约定众人好似没有听见一般,目光全都担心的望着梵阳。
汗水大量流淌在衣襟上,由于失血过多,梵阳的眼神已经有些呆滞了,血流速度实在太,去寻找利赖显然时间决不允许,莫名的,梵阳甘愿把一切都堵在自己兄弟身上,远五的能力梵阳相信,即使年岁尚小,那还处于雏形阶段的能力,梵阳也毫不犹豫的做下赌注。
“我都挂了,手指头啊伸过来啊”
看着梵阳意识逐渐变淡,远五也不敢再有所顾忌,迅速地把食指塞到梵阳的嘴里,速度之力道之大差些没把梵阳的牙给捅掉。
芮浩南这几个兄弟把梵阳远五两人围住,忧心忡忡,看见梵阳那本泛着惨白的脸色缓缓重,这才放下心,看来,真的管用。
“真的好使哎五哥,你这能力太牛叉了,你救了你六弟一命,六弟我是不会忘记你滴”
梵阳自觉痛感减轻,脱离远五的手指兴奋道,但马上疼痛感再次来犯,让梵阳忍不住打了个哆嗦,立刻马上恢复原位,使劲咬住。
“嗷”
“你裹就裹,咬我作甚”
“这味道怎么这么怪,又臭又骚”
“真是不好意思啊小六,刚撒完尿,还没来得及洗手。”远五捎头,尴尬说。
“擦”
深夜,含蓄的晚风总能让人思绪万千,狡黠圆月悬挂夜幕上空,零星的时常陪伴,偶尔会化作流光,拖着长尾,顷刻间成排地斜射过梵阳的眼前,只留下道道浅痕。良景泛滥着,在这片荒地,抬起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