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肯恩的落地,是苏菲无法抑制的恐惧。她根本不敢朝肯恩落地的方向看上一眼,就这样双手抱头,蹲在地上,尖叫着。
教练机好像也发现了异常,老亚杰已经盘旋了半圈向跑道飞去,准备降落。
哈吉艰难的移动着不住发抖的双腿,面色苍白的走向那个四周野草倒伏的圆圈。
10多米的距离,哈吉花了至少3分钟,看清楚圆圈中心位置的肯恩的第一眼,哈吉就弯下腰,呕吐不停。
一直到老亚杰也过来了,警察到达之后,哈吉还在不停的呕吐,他已经没有任何可以吐出来的食物,只剩下胃里的清水和胃液。
里奇耸耸肩:“肯恩全身粉碎性骨折,因为是头部先着地,所以颈椎全部被撞击进了腹腔,半个头盖骨凹陷进去,**基本上无法收集,全部在四周的杂草里。”
王水儿打个寒颤,拉着杨倩退了几步,还把脚抬起来看了看鞋底。要是踩上一脚的**残渣回去的话,王水儿估计自己半年会做噩梦。
考尔曼和王磊都皱了皱眉,没吭声,只是看着里奇,匹兹堡警方做的工作不会只有这么一点。而且,降落伞故障摔下来死亡也算不上无法解释、算不上奇特。
每年,美国空军新兵的跳伞训练,虽然说死的人不算多,但也有,fbi对这些都有记录的,有些是fbi参与调查,有些是军队自己调查。
“我们当初也认为是降落伞故障,所以通知验尸官办公室把尸体运了回去。问题在于,我们找到了两个无法解释的地方。”里奇说着说着有些丧气,终归还是匹兹堡警方无能。
肯恩背上的降落伞的拉绳被人用刀划断了,那整齐的刀口说明了肯恩无法打开降落伞的原因。苏菲和哈吉的证词也说明一点,肯恩在跳伞之前是有生命迹象的。
匹兹堡警方可以确定的是,有人意图谋杀肯恩,并且成功了。
就在里奇召集手下,对老亚杰和最近几天来过训练场的人、包括前一天酒吧里的人展开调查的时候,他接到一个非常意外的消息。
验尸官办公室通知里奇赶到法医检验室,立即赶到。对这个通话里奇大为不解,死因很明显,降落伞无法打开因而摔死。
法医很严肃的告诉里奇,肯恩不是摔死的,而是在坠地之前就因为溺水身亡,飞机上摔下来的只是一具尸体罢了。
里奇傻傻的看着法医,这里很不适合开玩笑,知道吗?虽然我里奇是个宽容大度的人,但也不是可以这样戏弄我的!
“肯恩不是游泳,你知道吗,韦斯特?”里奇真的生气了。
韦斯特来匹兹堡验尸官办公室工作也有好几年了,从来没有出过任何差错的,这一次他是吃错药还是吸毒了,里奇很不爽。
韦斯特是纽约州立大学水牛城分校法医化学专业出来的高材生,曾经在纽约的验尸官办公室工作,后来年龄大了,才来的匹兹堡,他的检验还没有被人指出过差错的。
摸着自己的秃头,韦斯特也很疑惑:“我反复做了5次检验,死者肺部和呼吸道都有积水,这是很典型的溺水。”
推过一个托盘,韦斯特指着里面的脏器让里奇自己观察,这种积水是肉眼可见的,里奇虽然不懂法医学,但毕竟做了多年的凶杀科警长,这点基本常识还是有的。
考尔曼和王磊惊呆了,是真正的惊呆,王磊抬头看着天空,难道,在自己无法看见的地方,真的有三维空间、四维空间的存在。
几个女人干脆是找出一具望远镜,对着天空瞭望起来,这种离奇的事情,谁不感兴趣啊。肯恩的死亡现场的惨状也被这种气氛冲淡很多。
“呵呵呵呵”,里奇看着几个女人的行为笑了起来,他不仅用望远镜看过,还专程去大学借来仪器,扫描过这一片所有的飞行区域。
肯恩的死因在警局传开之后,各种传言都有,正是为了把越演越烈的谣言压下去,里奇才会主动去借来仪器。
抛开死因不说,里奇最奇怪的就是既然有人是切断降落伞的拉绳来致肯恩于死地,那他为什么又会是被淹死的。
法医的检验不会出错,这是韦斯特三番五次的成果,那么,问题究竟出在哪里?
摆了摆手,里奇继续说着,这只是一件案子,还不值得fbi大动干戈跑过来。如果只是这一件案子,里奇最好的做法就是在卷宗里面写一个“死因不明”,然后扔进冷案库去。
肯恩是这一个月匹兹堡的第3个死者。与其他两个死者唯一相同的地方,就是他们都是洛杉矶过来的。
前两名死者,一个是出来旅游,一个是来采风绘画的,年龄都不大。
里奇已经查证过,3名死者之间没有任何联系,死者的父母乃至亲戚之间都没有联系。
按理说,既然是独立的3个死者,里奇应该分成3个案子处理才对,摇摇头,里奇一直微笑着的脸庞开始苦涩:“当然会并为一个案件了,谁让他们的死因都那么奇怪呢!”
第一名死者距离现在已经多天了,他是因为失恋独自来匹兹堡旅游。晚上入住的酒店,第二天上午出去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
第三天,酒店方面根据这位游客登记的一个手机号码进行联系,但始终无法联系上,几个小时之后,酒店选择了报案。
没等警方展开任何行动,匹兹堡市郊有人报案,发现一具血肉模糊的尸体。警方派员出了现场,死者全身血糊糊的,没法辨认身份。
警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