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宙?你确定那不是黑洞?”
“我问过,他说那种景象同黑洞吞噬不同,可以肯定不是!”
黄昏时分,听完前辈的汇报后,巴登陷入了沉思。基德反馈贝多芬灵乐后所描述的景象让所有人都不得其解。
目前人类已知可以吞噬星球的天文灾难,除了黑洞以及星系交错的引力风暴外,还没有出现过其他的类型,而基德所谓的“空沉”更是闻所未闻。如果当时是个天文学家响应贝多芬的预言灵乐,也许能给所有人一个明确的警示。可看到到预言启示的,偏偏一个是仅懂音乐不懂语言的贝多芬,另一个是对天文学一窍不通的基德。就如同一个人突然被人告知,说他第二天必然会死亡,而他却根本不知道死亡会以如何样的形式来临。人的生命其实脆弱的可怕,自呼吸第一口空气开始,无时无刻不与死亡相伴随。有些笑话更以夸张的形式阐述着人类无法把握自身命运的悲哀,甚至自身的一口痰也会把人给呛死。
“你去休息吧!希望你能明白,在没有确切证据之前,这个消息绝对不能外传。”
巴登疲惫地向前辈挥挥手,随着办公室大门关闭,他将自己的身体深深地陷入在座椅之中,感觉异常疲惫。作为没有特殊力量的普通人,他为这座城市已经付出了太多。为了保持安纳托里亚的势力平衡,他对名义上归属于他的那些超人手下和市民们,不得不放低姿态,竭尽脑汁地周旋着。有的时候,巴登时常有种错觉,他到底是这座城市权利最高的人类长官,还是最卑微的人类奴隶呢。
无人不恐惧死亡,而比死亡更可怕的是等待未知的死亡。对于现在的巴登来说,从来没想到过会有如此的一天,他有些惶恐,又有几分微微的激动。也许,他的所有疲惫和麻烦会就此解脱。可是很快他又镇静下来。作为安纳托里亚最高执行长官的责任刺激着他。此刻,他必须肩负起必须承担的责任,也许是为了这座城市的其他人,为了他自己,也许仅仅是一种职业习惯。
巴登下定决心后,按下特殊的呼叫频道后,关上所有灯光,让整个房间沉浸在黑暗之中,然后静静地等待着。
“很累!”
“有一点。不过,很快就会解脱了,不是吗?”
“也许!不过这样的话,不应该从你的口中说出。”
“我知道。但我只是一个人,不是吗?”
那个声音沉默着。
“我想知道,未来真的是哪样吗?我知道,你看见过未来。”
对于巴登的质问,那个声音似乎有些犹豫。
“哪你想知道些什么?想让我给你些安慰,或着说,让我给你希望?”
巴登未曾想到那声音会如此回答,他习惯地想摇头否认,可最终却无奈地点了点头。在黑暗中,他的动作,那个人是可以看见的。
“生命在死亡面前,任何结果已经变得都不重要。现在最关键的,还是在于过程……”
“抗争的过程?可对于你看不见的对手,你如何去抗争?”
“做好自己的事就行了。”
巴登有些失望,他还是无法从那声音中听出喜怒的变化。是的,那个声音的主人已经不能称之为人。十世转生,三世帝王三世神,三世非人一世人。这个世界还有什么是他未曾经历或者体会过的呢?十世——人如其名。
“我不知道现在可以做什么?我想借用你的‘秩序’,不知道可不可以?”
“可以。不过即使是‘秩序’,在‘空沉’面前也发挥不了多少作用!”
十世的话语中,有一种无可奈何的情绪。巴登敏锐地捕捉到了这点,猛地站了起来,向着身前的黑暗追问道:“空沉到底是什么?”
十世明显又犹豫了。停顿了些许,方才说道:“在我作为人的那个时代,空沉的正式学名被叫做空间构造碰撞。”
“空间碰撞?”
“你应该听说过因为星球板块漂移而形成的构造地震吧?”
巴登点了点头,中学课本上就有构造地震的说明,他又如何不知。
“板块漂移造成的板块碰撞导致构造地震的产生,导致大陆沉没,被称为陆沉。而空沉则与其类似。”
“你的意思是不同时空的碰撞导致整个安纳托里亚和洛亚的毁灭?安纳托里亚就是火山爆发的那个点。”
“是的。穿越本来就是违反时空规律的一种现象。我的十世经历中,从没见过安纳托里亚这样的地方。时空就如一个立体的多边天平,围绕着时空诞生的基点进行旋转。每个天平上都是一个世界,通过一种无形的力场杠杆联系在一起。这些力场也是不同时空之间的唯一通道。而这里集中了过多的穿越者,从而导致这些时空通道负载过大产生扭曲。当杠杆扭曲后,各时空平台旋转的平衡被打破。在整个时空系统产生新的旋转平衡从新建立以前,扭曲的时空可能会与其他时空檫边交错,也可能与另一时空完全重叠相撞并毁灭。”
“那安纳托里亚即将遇到的是?”十世的话对于巴登来说,太过艰涩,不过他还是很快抓住了话里面的关键。对于空沉,他不需要了解其根本原理,只要知道带来如何的灾难即可。
“交错!但对于这个恒星系来说,也是彻底的毁灭。”
“难道没有一点办法吗?”巴登对于十世的回答并不满意,这样的答案对于到来的危机没有半分帮助。他现在需要的是解决危机的方法,而不是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