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人显是熟练工,即便狗哥不吩咐也知道应该做什么。
按以往的经验,先将三辆破摩托车往地上一扔,瞬间便能形成简易围堵工事,万一有意外情况出现时,还能当掩体。
再把车与车间的出口堵上,只留一个小口,以防狗急跳墙,所谓“围三阙一”,用兵法抓狗,也是人才了得。
这是狗哥看了一部电视剧后的心得,突发奇想之下用来抓狗,竟颇有奇效,每每建功便能收获一大波赞扬,更是深刻理解了“知识便是力量”和“流氓不可怕,就是流氓有文化”的真谛。
当然口子边上的两人才是真正出手的人,这两射手是这群人中射的最准的。
按狗哥的“谋划”,先冲着狗胡吼乱叫一通,如能把狗吓的屁滚尿流,嗷嗷惨叫,便装袋带走了事儿;
如遇到想跑的,便补上一箭,这么近的距离,也是十拿九稳的事儿。
今天这狗显然不是个一吓便瘫的狗,六人偷鸡摸狗多年,类似性子烈的狗也不少见,当然没人会在意,毕竟再凶的狗,遇到他们这些专业人士,还能翻了天不成?
两名射手很是装逼地从背包里抽出小手弩,不紧不慢地上了弦,稍作瞄准便扣动了扳机,只听“嗖”“嗖”两声轻响,两只麻醉箭冲着狼青犬疾射而去。
狼青犬显然是察觉到了威胁,当听到两声脆响之时,极力向一侧扭动了一下身体,两道寒芒擦身而过,射在了地上。
“握草泥马啦个球,让你们多练练手,还整天搞的跟东方不败似的,这么近都射不到,滚开,让我来!”
狗哥也不管围不围堵了,怒不可遏地离开位置,冲到两个不给力的小弟面前,“啪”“啪”就是两巴掌。
“都给老子听好啦,所谓‘射人先射马’,射狗当然是要先射……嗯,射狗身上!”
“狗哥就是狗哥,这文化水准,小弟佩服啊!”
狗哥拽拽词没拽好,正想带过去,没想到竟有个不长眼的小弟接了茬。
斜眼瞅了瞅拍马屁功夫跟狗屎一般的小弟,正满脸殷勤地将上好麻箭的小手驽递了过来,便面无表情地随手接过,心里已暗暗思量着怎么给这个蠢货穿小鞋了。
“都学着点,射狗技术重点是要眼手配合,才能百发百中。”
狗哥边说边调转角度准备射击,可万万没想到,变故突起。
狼青犬身形微伏,突然跃起,一口咬住了他持弩的手腕,还死命地甩动着脑袋,瞬间将他的手腕撕扯的血肉模糊,手弩也掉落在地上。
“啊,狗哥狗哥,别咬啦,我怕疼,我再也不敢啦!”
狗哥吃痛之下只能哇哇乱叫地告饶,却也没想过一只狗能不能听得懂他的求饶声。
“快把这狗打死,它要把狗哥的手腕咬断啦!”
“狗子,听好啦,快放了我们狗哥,不然打死你!”
“狗子找死,也不打听打听,你咬的是谁,小心活不过明天!”
狗哥的小弟们装腔作势地狂吼乱叫一番,将干仗的流水使了一遍,却畏惧狼青犬的凶猛,没一个敢上的,都指望着仅有的一只手弩能射中它。
狼青犬也很是机警地扯着狗哥的手腕打转,这么一来,上好弦的射手瞄来瞄去却不敢射,一个搞不好,狗没射着,射到狗哥身上,那今后就别想跟着狗哥混了。
“尼玛,还不快救我!啊!……疼,疼,疼……”狗哥杀猪般地鬼嚎起来,“我擦你们大爷,还不快救我!……老子手腕都要断啦!”
“狗哥,这狗太狡猾啦,我们不敢射,怕伤着你!”
“蠢货,不用弩,不会用手吗,快,用套狗钢丝勒它的脖子!快啊……疼死我啦……妈,妈啊,我的妈妈啊!”
狗哥痛哭流涕,也是潜意识使然,叫起了妈妈,尽管他的老爸早被他气死,老娘也被他赶出了家门,死在了外面也不好说。
他不是没被狗咬过,但象今天这般,要把他往死里咬的遭遇还是第一次,眼见手腕处的鲜血不要钱似的喷撒,溅的到处都是,狗牙还在他血肉模糊的腕骨上咬的“嘎巴”脆响。
死命拖拽之下,狗哥疼的几乎要晕厥过去,每一秒都如正遭酷刑,惨叫声已不似人声,却突觉手臂猛的一轻,暗喜终于逃脱狗嘴,只是感觉轻便许多,手臂上好象少了点什么?
一看不要紧,吓的他双腿一软,瘫倒在地,身下已流淌出骚臭的液体。
“我的手,我的手啊!”
狗哥看着没了手掌的手臂失声尖叫起来,脑子里竟还想起那个老头提醒的话,以及《海贼王》里,那个断腕上装着勾子的海盗克罗克达尔。
场面乱成一团,陈圆圆也终于循着惨绝人寰的尖叫声追了过来,可也只能远远的躲起来焦急地观望。
长的再怎么安全,也毕竟是个姑娘,没头没脑的上去着实也解决不了问题,万一遇到个荤素不忌的,自己当着宝的清白,却还腻了别人,那才叫憋屈。
当看到狼青犬生生咬断一个坏蛋的手腕时,可把她吓的不轻,没想到狼青犬竟会这么凶猛。
但再凶猛的狼青犬,也终究敌不过运用工具的人类,它的肚子上被射了一箭,挣扎了两三秒便躺在地上动弹不得,有人还恶狠狠地踹了它几脚,然后才掏出一个大麻袋,看来是打算将它装包运走。
陈圆圆脑门一热,不管不顾地就要跳出来,可令人惊奇的一幕发生了,那个拿着麻袋的人不装狼青犬,却将被咬断手,瘫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