巩立秋一直在做局,但是没想到最后反倒被苍梧给算计了。
苍梧本也没打算要算计他,只是他的目的『性』太过明显。
她若不好好回敬一下,哪里对得起他如此辛苦演的一出戏呢?
只是她没想到,最后唐磊会到这里来。
看着巩立秋那气急败坏的神情,苍梧冷冷一笑。
不过她的语气却是和善的:
“今日本是我要随巩长老来长见识的,谈钱财实在有伤和气。何况赌场输赢常有,方才那一局,还望巩长老不要太过纠结。”
可是她这一番落在巩立秋耳中,倒是在说他输不起了。
他一阵气结,但如今赌场这么多人在,都亲眼见证了他是如何把苍梧那几万两银票一笔一笔赢过去的。
一到自己输就赖皮的话,那未免也太惹人嗤笑了。
而且更憋屈的是,他还不能说苍梧作弊,因为这样一来赌场的信誉也将受到损害。
左右都是个难处。
苍梧瞅着他那吃了苍蝇一样的神情,心底不住冷笑。
“兄长还在等我,晚辈就先告辞了,还请巩长老保重身体。”
她没有继续与他纠缠,对于人族的东西,她倒是没起什么心思来占有。
言罢,便带着莲生转身出了赌坊。
“巩老弟,你这可真是让晚辈看了笑话。”唐磊落后她一步,对着巩立秋又忍不住奚落道。
又一次提醒着他刚刚发生的一切。
巩立秋纵使心有不甘,碍于苍梧的身份,也不敢如何。
被唐磊一刺激,忙高声喊道:“凤姑娘留步!”
苍梧步子一顿,巩立秋缓缓走去,几乎是咬牙切齿道:“今后这家赌坊就是你的了。”
苍梧先是怔了一下,随即失笑:“巩长老这是做什么?晚辈也不会打理赌坊呀。何况不过是一场游戏,长老不必当真的。”
“哼!愿赌服输!你有这头脑来算计我,还怕打理不好一个赌坊吗?”
巩立秋显然是气不过的,语气凶狠,不无嘲弄。
眼下这副场面,若不是知晓他的身份,只怕要被当成恶霸强抢女。
苍梧眼底精芒微闪,垂首沉思了下道:“巩长老若执意依照规矩执行,倒不如将赌坊折成等价钱的银钱与我吧。”
“等价值?你这么说,倒是说我这赌坊连钱都比不上了?”巩立秋扫过周围指指点点的众人,梗着脖子又粗声吼道。
既是等价值,哪里是比不上钱呢?
苍梧懒得去揪他的逻辑,因为她身份特殊,真收下这赌坊只会徒增是非。
她扫了眼一旁的莲生,淡淡道:“也罢,巩长老都如此说了,我再推脱便不知趣了。晚辈只好承了巩长老好意,收下了这座赌坊。莲生,你带上我的手谕,回帝尊那里取得印章,再回来替我跟赌坊老板去签字。”
巩立秋又一次听她提到“帝尊”,这次倒是趁着机会问了出来:“是去少殿那里取吗?我差人去便好了。”
苍梧但笑不语,只挥挥手打发了莲生,便转身与巩立秋告辞,丝毫没有要多说和多留的意思。
唐磊在后面将两人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幸灾乐祸的睨了他一眼,抬步之间,就跟上了苍梧,挡住了巩立秋疑『惑』打量的视线。
“老家伙!”巩立秋一声咒骂,愤愤地往地上淬了口唾沫。
虽是身为四方殿长老,但是他的出身本就不太正派。
都内百姓心中即便有所不满,也不敢多言。
只是忍不住瞅了几眼,一触到他那凶恶的眼神,又立马收回视线,灰溜溜的跑开。
苍梧跟着唐磊回到四方殿,果然在主殿上看到那抹熟悉的身影。
虽然样貌有一点点变化,可是身形和气质却还是原来的那个桑曦。
看到苍梧,桑曦淡金『色』的眸子一眯:“来了?”
苍梧扫了眼殿中的其他人,桑曦挥手,示意他们退下。
殿中除了刚才同她一起来的五长老唐磊,便是四长老离遇,还有几个执兵的侍卫。
得到桑曦的吩咐,唐磊怔了一下,才拱手跟其他人一起退下。
“怎么这么快就出关了?我当你要闭关上好几年,少说也要十天半个月的。”没了外人,苍梧自己随意从旁边拖过一把椅子,身子往上一歪,慵懒地说道。
“你昏『迷』了那么多天,算下来也差不多是十多天了。”桑曦的语气一如既往地平淡。
苍梧眉头微挑:“怎么没把你家帝尊找来?”
“有些事情,我想他还是不要在场会比较好吧?”桑曦一声冷笑,话中有话。
苍梧双眸微微一眯,也跟着冷笑了声。
“你指的是哪些事?”
桑曦朝她走近几步,从袖中取出一物,丢到她面前。
不知是不是四方殿内惨白的光线缘故,他的面『色』很冷,仿若极寒之地的冰霜。
苍梧被他那眼神一照,心中不免警钟大作。
拿起他丢给自己的东西,眉头皱得更紧了:“你怎么会有这个?”
“这是当年东扶向你透『露』军机的证据。龙族的人为了要彻底清除龙族人对东扶残留的信念,一直在暗中寻找这东西。”
“他从不曾向我透『露』过任何军情,这证据,也不过是捏造的罢了。”
苍梧冷下了脸,捏着那份所谓的“证据”,不以为然。
“这是上古时期大帝留给人族的秘卷,有着可以与天地法则媲美的力量,虽然经过了漫长岁月的损耗,力量早已不如当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