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立佛塔,是要有些祭品的,只是,迟迟没有看到,让罗星汉也是奇怪的要死,周遭那些站着的大小军阀,哪怕对张贲再是如何羡慕嫉妒恨,却是不敢多说什么。
等一眨眼,便看到,外头一排捆绑着二三十个身穿军装的人。
这些人,都是精悍强干,一瞧就是死人堆里爬出来的爷们儿。不过,这些人可不是什么好鸟,在莱别山上火并勾当就先不提。张贲让出鲍德温矿区之后,最后的结果便是这群人得寸进尺。
公路修到矿区,沿着莱别山南下,结果在这里遭了一劫。
虽然没有人员伤亡,可是工程器械毁了一半,闹事儿的人扬长而去,让人咬牙切齿。
这些人,便是缅甸[***]武装中极为微妙的一支,名叫佤族佛教联合军,首脑是原缅甸政斧军五七五旅旅长,人称大象的阿加耶,对外号称为了佛教徒而战斗,誓要和基督教军相抗衡。
军政斧一直是以夷制夷,屡试不爽,这人,也是从佤族联合军中反水出来的,虽然佤邦军和政斧军多次联合绞杀,都是没有成功。
最重要的是,支持阿加耶的人很多。
不少人都是参加了佤族佛教联合军,青少年拿起枪来,战斗力也是非常的恐怖。
不过,既然惹到了老虎头上,该有一番厮杀。
王宏图当曰提着一把自动步枪,心惊胆颤地和对方对峙,晚上事情在南定城传开之后,张贲亲自带着三百人马,杀向莱别山,一路借道,也没有人敢阻拦,再一个,想要落井下石弄死阿加耶的杂种多不胜数,张贲出马,正好随了他们的心思。
“啊?!”
“竟然是阿加耶!”
“他……他怎么在这里!”
“难道说,前天的事情,是真的?”
一些人不可思议起来,都传说着前天的事情,原来,前几天张贲亲自带着三百人马出城,那真是大张旗鼓,仿佛深怕别人不知道他要打阿加耶似的。
不少人嗤之以鼻道:“这样大摇大摆,等过去了,人都跑了,别人知道你要干什么,还等着让你抓?傻瓜一群。”
只是没想到,被骂做傻瓜一群的张贲一行人,不仅回来了,还抓了阿加耶手下一共三十二人。
让罗星汉叹为观止。
这位缅甸军政斧的中将心中暗道:这小子的手段,深不可测。阿加耶我屡次围剿,每次都没有得手,没想到啊没想到,这条狐狸还是落在了人家手里。
这边做潮湿买卖的魏学兵暗暗咂舌,朝着身后一人使了一个眼色,那人心领神会,也是瞧瞧地离场,在这儿,可真是不好运啊。
惹恼了这头猛虎,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
“张贲!我呸!龟儿子的!你一个中国人跑到我们佤族人的土地上来干什么?!缅甸是缅甸人的缅甸,不是你们中国人的缅甸!你以为抓住我就行了吗?我的儿郎们会为我报仇的!”
阿加耶大声吼叫,他眼珠子一转,骂的极为痛快,因为他看得清楚,那台面上,有罗星汉还有林飞虎等人,他可不笨,前头求饶张贲理都不理,阿加耶知道,自己的生死几乎是已经注定,只有在这里,兴许还能搏一搏。
不过他小瞧了张贲。
只看到张贲冷笑一声,不屑道:“阿加耶,你死到临头,还真是不知道你犯了什么错。二号公路,天大的好事,让老百姓赚钱吃饱不要种鸦片,有什么错?你非要乱搞,怕不是踩到你的痛脚,坏了你的好事吧!大家赚了钱,谁还去种没良心的罂粟?你不过是依然打着旗号招摇撞骗,依然是想要统治别人而已。”
“天真!”
张贲突然大喝一声,话锋一转:“想要从我这里逃出生天,绝无可能!你就死了这条心吧,今天斗战胜佛的佛塔立起来,也要那你的血祭奠一下,否则,还真是浪费了你这身肉呢!”
狰狞看着阿加耶,这佤族的汉子顿时又惊又怒,终究还是忍不住崩溃道:“不要杀我!不要杀我啊——张贲,我服软,我服软啊,我是畜生,给我一次机会啊!都是他们,都是他们的蛊惑啊!”
阿加耶大声地嚎叫起来,让周围围观的人都是一惊,谁也没料到,这位响当当的汉子,竟然服软求饶起来,跟个娘们儿似的,没种的可以。
罗星汉侧目用余光扫了一眼张贲,心中暗道:这人,到底有什么特别之处?阿加耶就算能逃出生天,恐怕也是废了,想要再拉起人马来,绝无可能,这样也好,少了一路悍将,到时候,也省得有什么背后插刀的事情。
魏学兵和林飞虎则是暗暗嘲讽:妈的,亏老子当初还把他当做一条汉子,没想到就是一堆烂狗屎,烂泥扶不上墙,孔明山上好歹也牛气过,到了这里,竟然缩卵孬种了,狗曰的杂种!
至于阿加耶口中所言的“他们”,在场的人可真是没有自觉,过来围观的老百姓只当是别的军阀头子,顿时对那些台上的军阀头子脸色不善起来,唯有张贲知道其中的底细,或者说,他一早就知道,阿加耶为什么要坏他修路大事。
只是,他不去解释,便是另外的考量了,能够让南定城的人恨上一阵,未必是什么坏事。如此一来,反倒是能够团结一心就是了。
阿加耶口不择言,大声道:“张贲!我就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你今天能杀我,明天就能杀魏学兵,后天就能杀鲍总——”
他大声地吼叫起来,张贲却是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手指向下一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