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四郎看着张贲的样子,却是笑了起来,他也常常想,这个年不足二十的小子,竟然能够做到今天这一步,隐隐之间,已经是成了势,哪怕是走在庙堂宰相面前,也有分庭抗礼的气度。
势成而不可强折。
老孙立在旁边,冲张贲点了点头,牛三路过来打了一声招呼,笑呵呵地搓着手,然后也朝外走去。
张贲笑了笑,算是打过招呼。
“夏真真以前在京城的时候,完全是另外一种状态,没想到,遇到你之后,竟然发生了这样打的改变,简直闻所未闻,你还真是让人佩服的五体投地。”
黄四郎转着水晶高脚酒杯,看着张贲。
张贲抿了一口甜葡萄酒,咂吧了一下嘴,也是觉得神奇,笑道:“我也是觉得匪夷所思,以前为了几千块钱就为难的要死,到了如今,就像是做了一场梦。至于夏真真,我觉得挺好的,不论是以前还是现在。”
黄四郎哈哈大笑,放下酒杯,然后鼓掌起来:“佩服!说实话,以前我们那个圈子的人还打赌,夏真真这样的,找个男人指不定就是个软骨头……嘿,没想到,找了个全世界第一猛的猛男回去也说不准。”
“说笑了。”
张贲同样将酒杯放了回去,然后对黄四郎道:“我这次过来拜访,也是要送你一样礼物。”
“噢?是什么?”
黄四郎一愣,看着张贲,他倒是很有些惊奇,张贲能送给他什么礼物。
地上拿起来一只长盒子,这是一只剑匣子,用的是松木黑漆,上面画着一条大秦黑龙,却又显得不同,有战国末年的风气。
只不过,这剑匣子里头,装的却不是什么大秦青铜剑,而是吴王明志青锋剑,伍子胥楚国复仇的佩剑。
打开剑匣子,张贲拿起这把依然寒芒毕露的青铜宝剑,横剑托起,递到黄四郎身前,道:“这可是一把好剑,镇宅来用,倒是至宝。”
“我虽然不懂你们那套规矩,却也知道,剑乃王道!”
黄四郎脸色大喜,那种掩饰不住的欢喜和高兴,单手握住了剑柄,然后握在手中,有些特别的喜悦。
外头站着的老孙瞥了一眼,目光圆瞪,显然,他也是惊到了。
这种极品宝物,竟然出现在这里?
而且还在被四少爷把玩着?
“王道!好剑!”
黄四郎一脸的喜悦,兴奋地说道。
“你说这是什么剑?”黄四郎问张贲。
张贲道:“我不知道这是什么剑,但是原来剑的拥有者告诉我,这是吴王明志青锋剑,赐予伍子胥伐楚复仇用的。”
“那岂不是春秋战国时期的青铜剑?”黄四郎一惊,显然,这玩意儿可真是有价无市了。
放眼世界,这样的宝物,这样完整还这样锋利的两千多年的宝剑,绝对是屈指可数,价值连城,不,恐怕是用城池来换也不换。
“太贵重了。”
黄四郎摇摇头,有些惋惜,但是想了想,还是道:“多谢,我收下了。这把吴王剑,我很喜欢。”
张贲也是心头松了一口气,至少这样让他心头少一些疙瘩。
黄四郎缓缓地将这把宝剑放入锦缎丝绸之中,那明黄绸缎被轻而易举地划开了口子,锋利无比。
事过两千多年,依然锋利无比。
“孙先生,这是什么剑啊。”
牛三路咂吧着嘴,踮着脚尖,问道。
老孙沉声道:“吴剑!”
“哦。”牛三路点点头,不再询问,这玩意儿他其实根本不懂,只是随口问问,长长见识,老孙则是心头有些震撼,这东西可绝对是个宝贝,而且看剑身上的格子,更是能够判断出,这把剑的真正主人,恐怕身份不低。
两千多年还这般锋利,简直是匪夷所思。
……过了一晚上。
张贲和卡秋莎在这里宿了一夜,那边夏真真还在生闷气,张贲发了条短信过去:“睡了没?”
“睡了。”
夏真真的回复无比果断,还窝在夏真真那边的东方倚天推了一下眼镜框,然后冷静地说道:“看来这小子还是蛮在乎你的嘛。”
床头上,抱着枕头起先还在那里难过的要死要活,如今已经复活过来的傻妞美滋滋地抛了个媚眼,东方倚天只觉得浑身酥麻,肉麻的要死,搓了搓胳膊,道:“我还是换个房间睡觉吧。”
夏真真见东方倚天出去了,趴在床头,脑袋耷拉在枕头上,回着短信:你在哪儿呢?干嘛呢?
张贲看到夏真真的短信,回复道:明天我要回家一趟,你要一起走吗?
“当然!”
夏真真嘴里念叨着,然后回复了过去。
第二天早上。
黄四郎的住处迎来了一辆红色的奥迪a4,车子上,阿雅妮和海伦坐在后面,东方倚天则是坐在副驾驶位置上。
夏真真在驾驶位上探着脑袋,将紫色的墨镜往额头上一推,然后朝外头喊道:“黄鼠狼,你这地儿不错啊!多少钱买的?”
黄四郎正在给苗圃的花浇水,瞥了一眼,外头的人显然是没拦住这辆奥迪a4,那几个牛三路的手下都是满头大汗,惶恐无比,牛三路则是哈哈大笑地说道:“都是张兄弟的婆娘,紧张个啥!”
夏真真听了,大怒,出车门很冷静地一肘子打在牛三路的小肚子上,那位置刁钻的很,乃是一个穴道,张贲教这傻妞不少伤人自保的窍门,还别说,绿珠美人的高度感知力,学习这个还真不是太难。
“喔唷!”
牛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