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海市mss会议室中,烟雾缭绕,座无虚席,灯火灰暗,能够看到白烟在灰暗的灯火之间飘动,偶尔有人开了开门,甚至能够看到白烟朝外飘去。这里头,如果是外头进来,准能呛到。
空气净化机关着,大头目说了,这是要刺激大家的神经。
的确,刺激是刺激到了,可是鸟神经都没反应。
墙上的幕布上,依然播放着那几段画面,视频分屏了,三段不同的画面。那画面中,一个超乎常人的壮汉飞檐走壁,高楼大山如履平地,杀入群雄之中,更是如入无人之境。凶悍之处,更是让在座的人都是心惊肉跳。
没看到那人杀死一人,这在场的人都是眼皮跳动一下,当看到血肉之躯直接撞向一辆汽车,并且将汽车另外一面的人锉成肉糜,又是一群人胃部蠕动,反胃不止。
再看到轮胎甩出去,就能将人的颅骨挤压成饼干,这真是触目惊心了。
如果是自己,面对这样的怪物,还有胜算吗?
会议室的前排,坐着古强、李长明,脸色抽搐,显然是心头发冷,张贲凶悍至斯,匪夷所思啊。
古强算是明白了,这年头,出什么人都不稀奇。
如果明天张贲跑他面前说他是生化人蜘蛛人蝙蝠侠,他都信。
“尚总,放完了。”
边上一个青年对中年人小声说道。
这位被称作尚总的中年人嘴里叼着烟,眼球上泛着血丝,显然是彻夜未眠。
门外头,一个白发将军将帽子拿下来,胡乱地抓着头发,然后瞪着边上正在那里眼睛瞄着天的徐海兵,骂道:“狗崽崽咧,你个瓜娃还敢和老子玩个爪爪,你老实说,是不是你放的人?”
“报告领导!”徐海兵站直了身体,敬礼恭敬,然后正色道:“不是我放的人,是他自己跑掉的,我们进手术室的时候,大夫和护士已经昏过去了。”
“瓜皮!你少放屁!”这将军恨不得抽他两耳光,“老子还不知道你是什么货色,受那么重的伤,还能跑?跑到天上去?”
“真不是我放的,你爱信不信。”徐海兵白了他一眼,然后将军帽一戴,“我就这么说吧,反正你们没证据,我怕毛。了不起回老家种田,奶奶的,没了这身虎皮,还不吃饭了是咋地!”
老将军差点吐血:“狗崽子的,你就这么和老子说话!”
“哎呀,实话说了吧,您也别去做什么好人,没用。里头的人想要干啥你不知道?嘁,不是我瞧不起他们,查,他们肯定查得到。抓?嘿,拿核弹头轰么?”
徐海兵整了整帽子,将扣子什么的又扣上,然后拍了拍褶子,对老将军问道:“给我看看,有没有那里不好,形象没问题吧?”
“滚!”老将军气的吐血,一脚踹过去,徐海兵嘿嘿一笑,跳开,“您老在家里享福啥不好?还出来蹚浑水,吃饱了撑的。我进去了。”
门打开,离着老将军不远处的几个上头派来的大内高手脸黑的一塌糊涂,很显然,徐海兵这牲口肯定是知道什么,可是这小子估计是死猪不怕开水烫,没证据,你也拿他没辙。
谁还能拿军官开涮是怎么地?
“徐教官,不知道你回想的怎么样了?”
被称作尚总的中年人问他。
徐海兵一脸正气,跟炸碉堡的董存瑞似的,点点头道:“我想起来一些重要的事情了。”
尚总脸色一喜:“快说。”
徐海兵先是军礼一敬,然后跟作报告似的说道:“那人中了七枪,不是六枪,之前我说六枪,是错的!我很惭愧,这么重要的事情我都记错了……”
“徐教官!”尚总打断了徐海兵的扯淡,这里一群精干人员,他居然还能这般扯皮,真是强悍了。
“嗯?”
徐海兵看着他。
边上古强和李长明假装镇定,心中却是骂道:曰你奶奶的孙子,狗曰的你他妈的是爽了,妈逼的老子还要被你连累,到时候老子要是被一把撸掉,老子晚上塞你一包烂狗屎,点上炮仗……徐海兵其实也是心虚,他当然知道这里头到底是些什么货色,他们号称ss有第十八局么?开什么玩笑!
再看这边高雄和伊藤云,一个个跟孙子似的,也不敢说话,陈局长更加不要说了,好歹也是第九局的大掌柜,结果毛啊,装逼的机会都没有,也怂了。
看这里一屋子的人,也就徐海兵有这个胆子,一本正经地扯皮。
“我想徐教官需要冷静冷静,再仔细想想看,是不是漏了哪里。”尚总眯着眼睛,吸了一口烟,淡然说道。
徐海兵心头一凛,却还是肃然道:“我想我已经想清楚了,该说的,都说了。”
尚总点点头,平静道:“没什么事儿了,徐教官您出去吧。”
徐海兵缓缓退了出去,到了门外,深吸一口气,左右各有两个黑衣大汉,边上那位将军挥挥手,点了头,徐海兵老老实实地跟着他们走了。
时间倒回到昨天,在社区医院中,张贲身上的伤势远比徐海兵看到的还要糟糕,主要是正面还有大量的玻璃嵌在肌肉上,所以小护士在那里挑玻璃渣子起码就有半个多小时。
那大夫也是第一次搞这种取弹头的事情,手忙脚乱,不过好在,张贲的强壮超乎他的想象,再加上位置也是方便,有惊无险。
只是可惜那手术台,被捏成了渣滓。
张贲将毛巾直接咬了个稀巴烂,不过还是没有停下来思考。
缝合伤口的时候,看着钩针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