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际旅游航班的飞机上,几个老东西正在那里叽叽喳喳,让领队好是一阵头疼,还不能大声呵斥,只能堆着笑地说话。
“艹恁的,个飞机这么大!”
张老三丝毫没有掩饰自己的土鳖,虽然他早就从电视里知道,这大飞机肯定是大的厉害,但是亲眼坐这玩意儿,可真大呀。
“放多少炸弹都可以啊。嘿,当年要是有这个,真是要轻松不少。”
几个老家伙嘻嘻哈哈地说道,扯皮的几个都是互相认识,还有七八个老头儿是别的村上的,有些老干部则是闭目养神,显然和这群泥腿子不是一路人,文化人呗,和土鳖落脚,岂不是有失身份。
不过张三爷倒是爽利,也不去理会他们,这年头,谁离开谁还不活了是咋地?
“[***]!国民党的转叶子飞机,才多少大,高射炮打中了,轰隆轰隆地就要爆炸,差远了差远了。”
张俊才想要摸香烟,才想起来这鬼地方是不行的,悻悻然地坐好,张三贤也是嘴巴吧嗒吧嗒难过,要不是路过的空姐给了一瓶薄荷水,还真是不知道怎么打发。
“老子好歹也要出国了!”
张老三摸着脑袋,笑眯眯地,他以前去京城开会,也从来不乘飞机,都是汽车儿子送,最不济,也是死到无锡去乘火车。
这飞机,说实话,还真就是头一回上。
不过他倒是不去担心飞机从天上掉下来,这老东西还邪恶地想道:飞机掉下去,正好一群人陪葬,娘了个逼的,黄泉路上也热闹,不亏本。
这狗曰的想法如果被前边儿坐着的老干部知道了,恐怕真是气的吹胡子瞪眼,连连叫骂。
领队几个人都是中年光景,也有几个小年轻,显然是沾了光,不过跟他张老三有一根卵毛关系?闭闭眼睛就过去了。
“老英雄,要不要晕机药?”
那个小年轻斯斯文文,戴着一副金丝眼镜,穿着白衬衫加黑西装,怎么看都像当年二鬼子的买办汉歼。
几个老头子撇撇嘴:“乘飞机还要寻死觅活?太行山上都没死,怕个[***]。”
自讨没趣的小年轻赶紧缩回去,心中暗骂:得,好心当作驴肝肺,一群老杂毛。
老东西们心中美得慌:老子也要去泰国看人妖去了!
而达芙妮号上,张贲迎来了他的第二场,这一次,对手同样没有披甲,不过有着泡钉坎肩,手腕胳膊肘都是如此。
这人个子也是高大,一米九以上的身量,肌肉扎实,不过并不明显,身上的肥肉也是恰到好处。
剃着大光头,脑后一条金钱鼠尾,怎么瞧怎么别扭。
张贲皱着眉头:这是什么打扮。
“那个英国爵士,又出手了。”
黄四郎咬着一片口香糖,冷冷地说道。
老孙眯着眼睛看了两眼,道:“还是个满洲巴图鲁。”
此时,房门一开,毕恭毕敬的阿格里西诺.塔塔正堆着笑说道:“大师请进,大师请进。”
费德罗皱眉,心说这个印度卷毛男简直就是一点礼貌都不懂,随随便便就叫人进来。
不过当看到三个红衣大喇嘛之后,立刻也是神色严肃起来,这世俗界的人,还是对宗教界的人多有尊敬。
基督徒互相之间攻讦那且不论,这佛陀行走,多半还是受人尊敬的,究其原因,还是因为佛陀如今和人争的少,给人的感觉要好得多。
而且这藏省大喇嘛,在国外真正有点人格的,也不过就是一两个,那些个成天往政治上靠的,真是恶俗到让人想吐。
“大师请坐。”
阿格里西诺正在邀请着,另外一个印度佬也是站起身来,赶紧双手合什行礼,端的是恭敬。
房间里的人未必都是信佛的,但是看到夏鲁寺活佛驾前金刚的威势,还是不由自主地恭敬起来,这兴许,就是宗教信仰的魅力所在。
黄四郎也是一惊,怎么都没想到还能看到大喇嘛在这里,行礼的当口,却看到老孙一脸惊诧,而多吉更是一愣,指着老孙大声道:“你居然也在这里!”
老孙一脸苦笑,连忙道:“佛爷好久不见了。”
“嗯。也好,临到老了,其实也没什么好争的。”大喇嘛点点头,瞧了一眼房间内的人,有几个台湾香港澳门的大佬都是赶紧过来鞠躬行礼,这可是江湖礼数,周到体贴才行。
原本倨傲不已的那个台湾大佬也是连连点头鞠躬,真是恭敬到了极点。
多吉点点头,和人微笑,随即也是找了个空位子坐下,倒是并不理会费德罗到底是什么表情。
主人周到,那自然是要热情随意。主人不乐意,那么他们也只好默默地离开。
费德罗倒是无所谓,老孙却是看到多吉手上的佛珠不在,惊讶地看了一眼,多吉微笑道:“佛珠给了一个好友的儿子,喏,就是他了。”
多吉指了指画面上的张贲,此时他已经将上衣脱去,露出了一身结实的肌肉,那串佛珠则是放到了海伦的手中,随即抄起一把古怪的兵器,朝着外面走去。
“佛爷和张贲有旧?”老孙问道。
“他父亲救过我的命。我也救过他父亲的命,算是生死之交。”
大金刚喇嘛神色郑重说道。
老孙点点头:原来我和张耀祖其实也擦肩而过了,兴许就是几年的光景。
大喇嘛道:“那年你刚从版纳前往昌都,他也是正好在边境线上执行任务,所以你们两个,前后脚错过了。之后你就没有再回到高原过,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