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带来的人就候在门外,此时听见三皇子的惨叫立马不管不顾地闯进来,扶起三皇子和白亭笑等人对峙。
白亭笑不慌不忙地站起身,盯着三皇子道:“方才之事就当是做兄长的教三弟你做人了,三弟不用心存感激,只要你今后能明是非,懂礼节,为兄就心满意足了。”
三皇子腰间还隐隐作痛,站都站不直,他一向以武力自居,今天在自己最自信的事上栽了这么大个跟头,心里再也不敢轻视这个孤弱的太子。
他此时面上挂不住,气急败坏道:“蠢货,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扶我离开!”
手下的人连忙扶着三皇子往外走,到门口的时候,三皇子回过头,目光里带着嗜血的恨意,扔下一句话。
“咱们下次走着瞧。”
“太子殿下,此次我与三弟前来,本想与殿下叙一下兄弟之情的,奈何三弟行为乖张,我在这儿先为三弟向太子殿下赔礼,待来日,我再来与殿下叙旧。”大皇子彬彬有礼地告退。
白亭笑看了他一眼,微微颔首:“大皇兄客气了,你我兄弟二人不必如此客气。”
送走大皇子,白亭笑返身回来,在宁凝额头上一弹:“好戏还算过瘾吧。”
“过瘾,过瘾。”宁凝连连点头,这可是皇室撕逼大戏,什么豪门恩怨,什么家族情仇,在这面前都弱爆了好吧。
白亭笑松了一口气,还有心情看戏,看来那一鞭子并没有伤到她的内里。
此时婵娟领着太医进来,宁凝偏头一看,顿时一笑:“郑军医,又见到你了。”
郑佑安娃娃脸上笑容可掬,说出来的话似乎不是那么回事:“虽然不知道你是不是真的高兴见到我,但说实话,我一点也不想见到你,我本来在军营里干得好好的,将军非让我入太医院供职,说是太子殿下身边不能无人照料,可军营里太医又不止我一个,为什么非得让我来……”
宁凝眨巴眨巴眼,郑军医是在对她吐苦水吗?可按郑军医所说,这件事的罪魁祸首是蓝将军和白亭笑,要抱怨的话,也该找他们才对啊。
宁凝向白亭笑求救,白亭笑冲她一笑,然后低咳了一声:“郑军医,快为阿凝看看吧。”
郑佑安面对白亭笑时又变回了严肃脸:“殿下放心,臣一定尽力。”
宁凝要看伤,白亭笑便避去了外屋看书。
郑佑安左右检查了一下,摸摸下巴道:“只是皮外伤,好办。不过你进宫也才两天多,怎么又把自个儿给弄伤了?”
“我也不想啊。”宁凝郁闷地趴在绣花枕头上,“有时候我不去找事,但事情偏偏会找上我啊。”
郑佑安闻言后在袖子里掏呀掏,掏出一个月白瓷瓶递给婵娟:“去,拿热水将它化开,一会儿涂在姑娘的伤口上。”
等婵娟出去后,郑佑安左右望了望,伏在宁凝耳边道:“我有一个好东西,你要不要见识一下?”
“什么好东西?”宁凝一脸好奇。
郑佑安神神秘秘地从袖笼里掏出一块包得严严实实的小手帕,递到宁凝面前:“你看!”
宁凝接过来,揭开绣着菊花的小手帕,上面放着数枚黑不溜秋的药丸,看上去平平无奇:“这就是你说的稀罕物,就这药丸,看上去也没什么特别的,它是能医死人还是肉白骨啊。”
郑佑安轻嗤一声:“肤浅,你别看炀骨丸外表不起眼,它用处可大着呢。将它放到火上烤一烤,融掉药丸表面这层蜡,保证能让三丈之内的活物身上奇痒难耐,而且这药无色无味,一般情况下还查不出来。这可是我在太医院里废了三天三夜的功夫才研制出来的。”
宁凝还是半信半疑,仔细打量了几眼:“这炀骨丸……真有这么厉害?”
郑佑安一记冷眼下来:“你不信我?”
“……信。”
虽然这药听起来不太靠谱,但人家郑军医好歹是医仙之徒,医术超群,想必也干不出拿假药来哄她这等‘丧尽天良’的事。
郑佑安轻哼一声,娃娃尽显脸傲娇之色:“你最好还是相信我,这炀骨丸是我专门配给你用的,宫中人心诡谲,你又人单力弱,万一不小心着了道,有它也算是多一个自保的法子,我可不想为你收尸。”
虽然郑佑安说话很不客气,宁凝却从中听出了几分的关心,她心中一暖,拍了拍他的肩膀道:“郑军医,你可真是个大大的好人,小的在此拜谢了!”
这一动,牵动了背上的伤口,宁凝又龇牙咧嘴地倒下去。
郑佑安嘴角扯了扯,将腰间挂着的荷包取给她道:“这个荷包里装的是和炀骨丸相克的草药,用毒的时候记得把它带在身上。记住,此毒需用烈火催化。”
宁凝珍惜地将荷包和药丸捏在手里,冲郑佑安笑得没心没肺。
郑佑安忍不住叹一口气,怎么还是不放心呢。
婵娟此时进来,郑佑安遂起身去向白亭笑复命,宁凝上好药,趴在床上无所事事的发呆,最后恍恍惚惚地睡了过去。
一觉醒来,室内已经上了烛台。宁凝迷迷糊糊侧过头,看见白亭笑坐在床沿边,手里捧着一本书在看,他一半脸被烛火浸润,一半脸隐在纱帐的阴影中,轮廓分明,美色撩人。
宁凝就这么看着忘了呼吸,直到白亭笑转过头,看见宁凝睁着眼睛呆呆地望着他,像极了晒着太阳浑身慵懒的猫咪,白亭笑遂笑道:“醒了,饿不饿,要要不要吃点东西?”
白亭笑的声音缓慢地传到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