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府。/p
“啪”/p
只听见一声清脆的耳光响起,丫鬟怜儿用手捂住已经红肿一片的脸颊。/p
“你这小蹄子,我叫你看好小姐,你是做什么吃的,竟然让小姐如此被人欺凌”/p
张雪莹用手绢擦干净手,眼睛阴狠地瞪着眼前跪在地上轻声哭泣的怜儿。/p
“夫人,都是奴婢的错,奴婢不该离开小姐的,唔”/p
怜儿将南宫颜叫到外面以后,就被南宫飞燕打发到别处去了,根本就不知道她做了什么。/p
“当然是你的错,来人,将这个小蹄子拖下去,别在这里碍眼。”/p
张雪莹一想到那双绝望的眼睛,怎么也平复不了自己的怒火。/p
“夫人,饶命啊,”/p
“拖下去”/p
张雪莹才叫人把怜儿拖下去,南宫博就怒气冲冲地走了进来。/p
“你是怎么教育飞燕的啊,现在飞燕变成这样子,你有一半的责任”/p
南宫博才从宫里回来,一夕之间,什么都变了,成也南宫飞燕,败亦南宫飞燕。/p
他还甜甜地做着有朝一日南宫飞燕可以笑傲东宫,现在可好,不被众人的唾液淹死,他已经求之不得了。/p
他一路回到南宫府,就一路听着别人的闲言碎语入了府,想他一生纵横官场几十年,从未如此丢面子过。/p
“老爷,不是飞燕的错,都是南宫颜那贱人设的局,专门陷害飞燕,飞燕一时不察,就着了她的道,老爷,你可要为飞燕做主啊”/p
张雪莹不管南宫颜是不是凶手,这次她要让她滚出南宫府,不然,飞燕可怎么办啊?/p
张雪莹想到这里,下定决心地说道。/p
“南宫颜?怎么可能,你有证据?”/p
南宫博不是怀疑张雪莹,而是,如果张雪莹能拿出证据,那么也许飞燕还有可能……/p
但是如果没有证据,即使凭着一张巧嘴,也不能把南宫颜怎么样,何况南宫颜背后还有一个夜王。/p
“老爷,你不相信臣妾”/p
“你有证据,我就相信你”/p
“南宫博,你居然如此狠心,我嫁给你二十多载,你是不是从未相信过我?南宫博,我算是看清楚了,”/p
“夫人,你……”/p
“南宫博,你到底相不相信是不是南宫颜陷害的飞燕,飞燕是什么品性难道你不清楚吗?这么多年,你把飞燕摆在什么位置,你心里会没有底吗?”/p
张雪莹一说到这里,也不禁悲从心来,她自从生了南宫飞燕后,本想再为南宫博添一儿半女,但南宫博对南宫飞燕开始还喜爱的打紧。/p
不知从什么时候,南宫博把自己的官位,仕途面子看得比什么都重要,对其他不在亲力亲为,都是把她们母女丢在这深宅大院,自发成长。/p
别人都羡慕她有一个专一的夫君,可谁又明白深夜里独自枕眠的辛酸?/p
那时南宫博还是南宫府二爷时,受尽欺辱,而她虽然与南宫博相恋,可是南宫博却是一个重利之人,在利益面前,她始终是他的摆设罢了。/p
想到这里,张雪莹泪如雨下。/p
南宫博从未见张雪莹如此伤心痛苦,他心里一软,张雪莹陪伴他这么多年,他怎么可以这样对她说话了。/p
南宫博走过去,轻轻将张雪莹揽入怀中,用手轻抚去张雪莹脸上的泪痕,才说到:/p
“夫人,都是老夫的错,这些年怠慢你们了,以后老夫会抽时间出来多陪陪你们,好吗?”/p
“真的吗?”/p
“嗯”/p
“好,对了,老爷,臣妾没有说谎,都是南宫颜陷害飞燕,才将飞燕变成如今这幅模样。”/p
张雪莹见南宫博脸色好了许多,也敢在他面前提起此事。/p
“夫人,我相信你,只是我们要有证据才能让众人心服口服,否则很难扳倒她”/p
“对不起,老爷,是我错怪你了”/p
“夫人严重了,都是为夫平时做得不够好,才让夫人对为夫产生误会,以后不会了”/p
“嗯”/p
二人在房间里你依我浓,全然忘记了还有一人在房间里不敢出门,那人就是从宫里回来后就异常沉默的南宫飞燕。/p
她回来后,就把自己关在屋里,不吵不闹,异常的安静。/p
屋里,南宫飞燕像一个斗败的母鸡一般紧缩在床角,她将自己身上抓得血迹斑斑,伤痕累累,而眼里是说不出来的狠毒、悲戚、自厌,而嘴里却是一声声的呢喃。/p
仔细听的话,可以听见断断续续的话语:/p
“夜王怎么可以要一个残花败柳之身,怎么可能?……不,夜王不可以,她没有被玷污,夜王是喜欢她的,他不会在乎的。”/p
……/p
“而他的正妃一定是她,不是南宫颜,南宫颜,对,不是南宫颜”/p
……/p
“南宫颜,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我要杀了你。”/p
一连几天,南宫飞燕都将自己关在屋里,谁也不见,仿佛与世隔绝一般。/p
甚至南宫博亲自过来,也没有见到南宫飞燕。/p
在众人都还沉寂在恪皇子与二人颠龙倒凤的传言之中的时候,一辆马车悄无声息地从南宫府使出了城门,一直往西边而去,那里距离西州千里之外有一个凤凰城。/p
凤凰城,位于西州与东州之间的交界处,隶属东西州共同管理,西边由西州统辖,东边由东州统辖,而中间由东西州共同派兵驻守。/p
那里常年四季如春,气候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