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阴沉沉的,像是被蒙上了一层灰布,天与地之间除了一片灰白,再也看不到其他。/p
大街上的人也不知去了哪儿,平时吵杂喧闹的大街此刻却那么安静,似乎在预兆着暴风雨的到来。/p
突然,一声“驾,驾”的人声和“哒,哒”的马蹄声由远而近,渐渐的,只看到马背上一个模糊的人影,他才喊了声“驾”,就淹没进了白雾里。/p
“看这天气,似乎暴风雨就要来了”/p
碧荷给南宫颜添了一盏茶,今日是司徒如玉最后施针的日子,也是夜王约小姐在天香楼见面日子,她也忙里偷闲和小姐一起到天香楼。/p
这几天和花嬷嬷一起准备婚礼,她又是新手,也有些吃不消。/p
小姐刚施完针,就坐在梅阁中等夜王了。/p
“应该吧”/p
南宫颜看了眼外面阴沉沉的天气,她总有种感觉,似乎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一般。/p
“小姐,司徒公子的针已经施完,你是否打算给他说说条件了?”/p
苏婉从门外走进来,这几天她一直陪在阁主身边一同给司徒如玉施针,阁主付出了多大的代价,她应该是最清楚不过的。/p
因为有司徒如玉在,所以,她一直喊的阁主换成了小姐。/p
“等他能走动再说吧”/p
南宫颜眼睛还是看着外面天香楼的门口,他怎么还不来,难道有事?他不是一个不守时之人。/p
“如果他回去了呢?”/p
“不会的,苏婉,既然是小姐看上的人,他一定有值得小姐欣赏的地方。”/p
碧荷向苏婉递了个眼色,苏婉看着明显心不在焉的南宫颜,心里则想到。/p
她家阁主终于下凡,懂得人间烟火了。/p
突然,一抹高大的身影映入南宫颜的眼帘,只是那抹高兴还来不及表达就被另一股失落所替代,那个人不是他。/p
他没来,而是让墨杨过来,他不来了吗?/p
“小姐,也许夜王有事被耽搁了”/p
碧荷是何人?她跟了南宫颜十来年,南宫颜一个眼神,她便知道南宫颜想要做什么说什么,况且她也看到了那个身影。/p
“是啊,听听那木头怎么说?”/p
苏婉看了眼南宫颜,出去领墨杨进来。/p
不一会儿,墨杨就跟在苏婉的后面进了梅阁。/p
他好奇地在苏婉和南宫颜之间看了看。/p
天香楼,在庆都领头般的存在,他从未听说过老板娘苏婉亲自去领过那位客人进屋。/p
况且还是从未对外开放的梅阁。/p
“你家爷呢?”/p
碧荷见墨杨只盯着她们看,却一句话也不说,有些着急地问道。/p
“见过南宫小姐”/p
墨杨低下头,掩饰住眼里的疑惑。/p
“诸葛墨夜呢?”/p
南宫颜不是没看到墨杨眼里的疑惑,但——她根本就不在乎,因为任何人也查不出她与天香楼的关系。/p
“是这样,爷被皇上急急招进宫去了,像是有什么急事,爷让属下来告知南宫小姐一声,让南宫小姐不必等他,他出宫后会来找南宫小姐,”/p
墨杨听到南宫颜直呼他家爷的名讳,眼里欣赏一闪而过,这么多年来,只有南宫小姐敢直呼爷的名讳。/p
“难为你跑一趟”/p
“南宫小姐无需客气,这也是属下该做的,那要是没什么事,属下就先回去了。”/p
“嗯,多谢”/p
南宫颜知道诸葛墨夜进宫后,就放下心来,静静地在梅阁里呆了会儿,又去看了一遍司徒如yù_tuǐ的情况。/p
司徒如玉还在药桶里泡着,他如今面色红润,已没了先前的苍白无血,在桶里泡着也不会晕过去了。/p
他这会儿见去而复返的南宫颜,有些疑惑,但他却什么也没有说。/p
“感觉如何?”/p
南宫颜走近药桶,看见子衿不断按照她的方法往里面添加药草和水,满意地点了点头。/p
“好太多了,多谢”/p
司徒如玉明显感觉到自己腿部的力量渐渐地在复苏,他从小便在轮椅上长大,从未体会到走路的快乐,其实他还有些害怕。/p
“颜小姐,公子是不是按照你说的方法,一个月之后就可以下地走路了吗?”/p
子衿比司徒如玉还有紧张激动,她也有些害怕。/p
“可以这么说”/p
“太好了,多谢颜小姐,多谢”/p
子衿眼睛一红,连忙转过身去看着听了颜小姐的话还一脸平静的自家公子,不明所以。/p
“公子,你听到了吗?你可以下地走路了,你再也不用坐在那破轮椅上,忍受他人的嘲讽了,公子。”/p
子衿蹲在司徒如玉面前,一脸激动地说道,而眼角一颗晶莹挂着。/p
“子衿,我听到了”/p
司徒如玉其实还不敢相信,坐了二十多年轮椅的人还有望站起来,他又如何不激动欣喜呢?/p
南宫颜看着激动的二人,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算了,等有机会再告诉他吧。/p
南宫颜轻轻地退出了菊阁,留下互相激动的他们,就离开了天香楼。/p
而在她离开后,司徒如玉看了眼门的方向,若有所思。/p
他看到了南宫颜似乎有话要说,不知为何又没有说出来。/p
他等,她一定会告诉他的。/p
南宫颜回到南宫府,听说南宫博也被招进了宫,她眉头一皱。/p
发生了何事,为何诸葛子扬都把他们都招进去了。/p
她让碧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