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楚辞看到之后好奇地问。
“这道符箓叫做依止,一是用于镇魂所用,二是吸纳邪气,鬼魂被困在这道符箓之下,不仅会徘徊在原地不得解脱,而且会受邪气滋养,越来越诡异,这是荒宗的养鬼专用的符咒,不是一般人可以绘出的。”张胖子解释道,“不过这张符现在已经没有用了。”
“那我们走吧!”楚辞道。
“嗯。”
在绿地花都小区的一间屋内,何伊芬在床上翻来覆去辗转难眠,当她睁开眼睛的时候,又像是往常一样,看到了九个穿着红色衣服的男孩身子伫立在自己身边。
何伊芬已经习以为常了,这些日子以来早就被这些鬼影折磨的精神麻木了。何伊芬对于这九道身影的来历其实心知肚明,当初自己老公带着那个自称是荒宗八部众的人来到自己面前的时候,似乎一切就早已经注定了。
本来当林论提出那炼阳魂的方法之时,何伊芬是极力反对的,何伊芬觉得这实在是太残忍了,可是后来奈不过病痛的折磨和对生的渴望,何伊芬还是同意了。
活着就可以天天看到自己心爱的人,就可以天天陪伴着自己心爱的人,在朝霞之中送着他出门,在夕阳下等着他归家。
虽然这样的代价是九个无辜的生命。
吴坎言不后悔,何伊芬也不后悔。只是让何伊芬感到遗憾的是她并不能陪着自己心爱的人一起承担,吴坎言最终还是被抓回了吴家,接受道教教规和吴家家规的双重处罚。
当初在医院的时候,何伊芬就看到了这九道红衣男孩的鬼影,一开始的时候,这九道鬼影还是偶尔才出现在何伊芬的视线之中,后来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些鬼影出现的次数和时间越来越频繁,直到如今这些鬼影常伴何伊芬左右,半步不离。
何伊芬叹了一口气,起床想要穿过这些鬼影倒杯水喝,却诧异地撞在了其中一道鬼影的身上。
何伊芬的眼中先是一阵惊讶,随后又变得释然。
你所剥脱别人的最终也将被别人所剥脱。
当楚辞和张胖子来到了小区的一处地下车库之时,车库里面已经一片狼藉了,荒宗和道唯一慈善基金会的人都道教的人拿下,一个个俯首蹲在一边。
楚辞在现场扫了一遍,没有看到荒宗八部众之一的紧那罗林论,但是却看到了之前林论一直端在身前的那盆花,不过此时已经是盆毁花亡了,枝叶散落了一地,被来来往往的人在上面来回踩踏着。
张胖子过去聊了一下,随后来到楚辞的身边,神秘兮兮地说:“带你去看一些好东西。”
“什么好东西?”楚辞问。
“去了你就知道了。”
“最是讨厌你们这样卖关子的人。”楚辞无可奈何地说。
片刻之后,楚辞就被张胖子带到了一处被他称为化龙池的地方,只见在这个水池之中一个老人苟延残喘的躺在里面,准确的来说这已经不是一个人了,他的上半身是人的样子,下半身已经变成了像是神话传说之中那种龙的样子了,老人拖着三四米长的蛇身,蛇身上面遍布着鱼鳞,两个凸起分布在腹部两侧,宛如龙脚还未长出来一样。
“他是?”楚辞问。
“这就是邹时长。”张胖子道。
“不会吧!这是邹老先生?”楚辞看着化龙池中的邹时长很是诧异,“我不久之前才见过他,那时候他还容光焕发,看起来不过五十多岁的样子。”
“化龙失败了嘛!”张胖子道,“这家伙好好的晚年不过,非异想天开想化龙长生,结果被人坑了,沦为别人的试验品。”
“那现在他怎么办?”楚辞看着化龙池中皱巴巴小老头样子的邹时长问。
“这样的怪物不杀了难道留着过年吗?”张胖子理所当然地道。
听到张胖子嘴中的杀字,躺在化龙池中奄奄一息的邹时长眼中闪过一丝精光,扭着头看向楚辞,努力的抬起自己的右手,仿佛想要楚辞救他。
“您老人家还是走好吧!”张胖子毫不同情地说,随后拿起被丢弃在一边的桃木剑,拿起一张黄符附在剑上,一剑插入了邹时长的心口。
绿地花都小区门口,化龙阵被破的林论负伤逃蹿着,鹿飞站在一栋单元楼楼顶之上,手中端着一张弯弓,目光锁定了林论。
一箭带着金光破空而去,林论的反应也是非常的迅速,感受到了来自背后的危险,回手就是结印,可惜他还是慢了一步,这一箭从他的身上贯出,将他的身体带出几米。
就在鹿飞以为林论已经玩完了的时候,林论满口鲜血地从地上艰难地爬了起来,目光阴毒地看着高空的鹿飞,得意笑道:“我还活着。”
鹿飞无奈地看着林论,这一箭已经耗费了鹿飞的大半功力了,短时间鹿飞难以再射出第二支箭。
就在鹿飞面带不甘地看着林论之时,忽然脸上的脸色一变。
林论看着鹿飞得意的笑着,却忽然感到自己身边的氛围大变,林论扭头一看,只见三具吊死鬼在自己的背后浮在空中直勾勾地盯着自己。
“你们敢瞪着我,是想连鬼都做不了吗?”林论没好气地说。
这时,林论有感觉自己的脚被什么东西抓住了,低下头一看,原来是那两具被烧死的焦尸。
“找死。”林论愤怒的看着这两具焦尸,手中就要结印,可是结出的手印光芒一闪便又消散在空中,林论忘记了他之前已经身负重伤了,如今由受了鹿飞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