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5年7月30日 星期日 大雨 叫薛力是沈阳农业大学大一学生家祖祖辈辈都生活在位于沈阳西南方向某郊县某乡镇某村落——一个位于浑河下游、交通不便小村子而现在刚刚冒大雨回到了家里) 之所以会在这样一个坏天气仍然坚持要回到家里是因为不得不立刻回家苦衷:在身边发生了一件极其不可思议事情必须回到家乡才可能找到那件事情源头与答案! 前不久放假回家时候村子里一个朋友忽然得了莫名其妙衰弱症在陪去沈阳医治过程中身体产生了一些无法理解变化。在带到寝室暂住以后更是亲眼目睹了那发生在身上一系列诡异变化:身上急速生长出了很多黑色油亮毛发骨骼也发生了扭曲变形更为夸张是一张脸已经变得不成样子在那几天里亲眼目睹了一个健康男人向一只狗演化。 相信疯至少到现在为止精神与逻辑还是正常。 不知为什么会那样变化也许就像跟说那样们生活村子已经受到了某种诅咒。更可怕是在朋友变成狗逃离寝室以后就在以为一切心灵磨难都结束了时候竟然发现在后腰一块皮肤发生了更加诡异变化:几片鳞片在不知时候悄然钻出看皮肤。 在发现自身变化那一刻一个很可怕直觉这种变化一旦开始就会持续下去在演化完成之前永远不会停止!而那位朋友或许正是产生变化第一个人可却绝对不会是第二个——想到了上次回家时村里人那些苍白泛青脸庞在们之中也许已经很多人身上正在悄然发生连们自己都未能察觉某种诡异变化。一想到这些不禁联想起那个已经异变成狗朋友曾经对说过在演化过程中始终听到心底个声音在召唤让尽快地回到自己家乡。[] 而就在刚刚回家路上坐在车里睡觉时迷糊中也似乎听到一个声音对说回来回来! 在决定返回家乡之前匆匆忙忙地写下了关于朋友发生异变全过程为之命名为《兽变》与《演化》。记得在《演化》最后写:“如果最后没能生还谨以此作为证明曾存在过遗书”这是真实心境写照。已经发生在朋友身上异变让清楚地知那股演化力量一旦找上了是绝对不可抗拒既然不能抗拒那也就只好选择顺从。 今天当下了车走进村子时候村里人还是那样疲倦麻木们无精打采眼睛扫过身体然后就默然地注视远方静静地不知在想些什么。因为带朋友去沈阳看病时曾经跟家里打过招呼所以老妈见突然回到家忍不住问:“不是正带薛义在沈阳看病吗?病到底怎么样了?要不要紧事?怎么和一起回来?” 面对老妈质问无言以对只是沉默地坐在炕上。老妈见没理又开始啰嗦起离开之后这几天村子里新变化来:“连续下了这么多天大雨浑河水位暴涨别人都是在往外跑怎么还往回跑啊?听村长说今天晚上浑河上游水库会泄洪洪峰可能半夜就能到咱们这里村里男男女女都准备去大坝上堆沙袋呢!听说政府在洪水来时候准备舍弃咱们这里拼了命也要保住沈阳才不会管们这些老百姓死活呢!看看们直到现在连点像样支援都……” 见还是吭声老妈越发地啰嗦起来顺便教训:“听说对面大坝上都是辽阳军区部队看人家都在堆沙袋准备救老百姓呢!今天晚上不是们大坝保不住就是们大坝要溃堤啊!都这么大了怎么一点都不明白事呢?原来以为呆在沈阳会安全点儿没想到自己又跑回来了!这简直就是找死啊二十多年都白活了上了个大学也是四六不懂总让操心……” 老妈啰嗦语让不胜其烦一股邪火冲上心头大叫了一声:“妈您说够了!” 老妈还出口诸多唠叨被一声惨叫吓得生生咽了回去还用很陌生目光上下打量。 平复了一下心头火气力求心平气和地对老妈说:“妈薛义在沈阳出事了病还没治好人就失踪了!这次回来就是想看看是不是已经回家了!”没敢跟老妈说实怕吓只好编了一个蹩脚理由。如果说谎也是一种罪在那一刻愿意付出代价只为那一句善意谎言。 老妈困惑地答:“没听说薛义回来了啊今天还去过家呢。只是不知从哪儿跑来了一只野狗整天赖在家里不肯走还别说那狗真通人性让它干啥它就干啥一点都不会走样。” 野狗?心里一颤果然还是回来了。借口说也想去看看那只通人性野狗匆忙地离开自己家向薛义家跑去。当看到那只野狗时候长叹了一口气正如所想那样那只野狗果然是异变以后薛义!看到时候眼里一阵迷茫忽然却又闪出了智慧光芒轻声对说跟走。 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在一个人会注意到柴草垛后面脱去上衣让看后面那块发生变化鱼鳞状皮肤。呜咽一声颤抖趴伏在地上眼里流下了泪水那泪水竟带一丝血色。对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知意思。点头表示确实也像当初一样正在发生某种异变;摇头意思却是说用诅咒是谁都逃不掉。 看现在样子再去想象当演化完成时那丑陋模样忍不住放声大哭。头靠在腿上轻轻地磨蹭像狗一样伸出舌头来舔手在那个瞬间更清楚地意识到一件事情——正在逐渐迷失自己本性!也许用不了多久时间就会忘记自己曾经是一个人类曾经是最为要好朋友甚至可能会完全忘记了存在!难说经过异变以后也会逐渐迷失自己本性么? 忘记了是谁、从哪里来、曾经做过些什么、最爱人是谁?不要不要这样结局!才刚刚二十岁漫长人生路才只是刚刚起步而已不要这样子地失去自!想要活用一个堂堂正正人类身体活下去而不是异变成其它什么生物!与其那样还不如去死! 一脚踢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