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扬听了司空追月的话之后,陷入了短暂的沉思之中;其他人也似乎被司空追月的结论惊吓住了,都没有做声。苍白的水塔顶端只有司空追月一个人的声音在回荡着:“此外,卷宗中除了我之前提过的那些广为人知的案件之外,还有一些是被刻意压制了宣传的特殊案件。这些案件中的犯案地点都是在大庭广众之下,犯罪嫌疑人居然在众目睽睽之下悍然行凶,导致了十分严重的后果之后才被抓了个现行!”
“你是说还有很多这类的案件是被刻意隐瞒了的,根本就不让公之于众的?”社长插话道。
“不错!这些案件的犯罪嫌疑人比我前面的说过的那些人履历更加清白,但所造成的后果也更加严重,他们的所作所为已经对目击者产生了很大的负面影响,案发的城市也被这些突如其来的案件弄得人心惶惶的。更为严重的是,由于此类事件的不可预测性,事件发生的地点完全随机,发生的时间完全随机,突然暴起伤人的人也是完全随机的——换句话说就是,除非你自己一个人躲进一个密闭的空间之中,否则只要面对他人都有被他人伤害或杀害的可能性!”司空追月向社长解释道。
“真的有这么夸张?我怎么感觉你有点危言耸听呢?”大白故作轻松地问道。
司空追月叹了口气答道:“其实,这类事情远比你想象的要可怕得多!试想,有人周末在公园长椅上小憩时,被身后正在修剪灌木的绿化工人面无表情地用大剪刀直接剪开了颅骨;幼儿园的小朋友们正在滑梯上玩耍时,一个瘦小枯干的小朋友忽然恶狠狠地把身边所有的小朋友都从高处推落;站台上等候火车进站乘车时,一个人突然把站在他身前的人一个接一个地推到铁轨上,然后狂笑着看着那些人被缓缓进站的列车一一碾压而死;原本在耐心等待红灯的私家车主,在车前绿灯通行的行人路过车前时,忽然狞笑着猛踩油门瞬间加速冲向人群;有人往亲生孩子体内插钢针,有人在超市选择尖刀四处乱捅……”
“别再说了!”从沉思中被唤醒的张扬打断了司空追月的话,他皱起眉头说道:“我并不关心那些案件的过程如何,因为我一直都是坚信人性本恶的,所谓的道德与良知都是后天由这个社会附加给我们的无形枷锁;所以我还是坚持认为,那些人并非你说的那样是中了什么十二天魔的诅咒,他们只是因为某些原因唤醒了他们内心之中最初的邪恶而已,并在某一个时间点上瞬间爆发出来,同时对他人造成了伤害。”
司空追月摇着头争辩道:“你这个人怎么这么固执呢!我之所以要跟你们说清楚后一类案件案发的过程,是因为这些人都是在众目睽睽之下犯案,卷宗中有足够多的证人证词可以证明这些人之间的一个共同特点——在他们暴起发难之前,有很多现场的证人可以证明,看见有一股肉眼可见的黑气在犯罪嫌疑人的眉间闪现!我也正是根据那么多证人的证词,再加上我之前曾看过的野史内容,才推断出十二天魔这个结论的!根据我的分析,这些案件并非个案,除了我所看过的卷宗之外肯定还有很多已经发生了但迟迟没能上报的案件!甚至很有可能很多性格大变的犯罪嫌疑人已经被当作精神病患者关进了精神病院!”
“虽然我相信鬼魂的存在,我也确实见证了一些灵异事件的真实性,但我对你所说的十二天魔诅咒还是抱持怀疑的态度。正如你所说的那样,施放十二天魔诅咒的载体是那些被封印的怨灵,假设封印确实失效了,那么需要多少个怨灵才能犯下这么多的案件你想过没有?”张扬不服气地抛出了自己的疑问。
“首先,我不清楚怨灵的移动速度,所以我也估算不出一只怨灵跨省犯案需要用多久的时间;其次,我可以先假设所有怨灵都停留在原地犯案,那么把卷宗中海量的犯罪信息以地域划分,我大致可以根据十二天的时间间隔得出某个特定区域内一只怨灵的犯案次数;再次,以时间轴为标尺,我可以总结出该区域内首次犯案与最后一次犯案之间的时间跨度;最后,还是针对这个特定区域,我把犯案时间间隔小于十二天的案件作为新的时间标记单列出来——表示此区域可能不仅只有一只怨灵!”司空追月侃侃而谈。
张扬低头计算了一下,点头道:“你说的这个方法我是认可的,除了需要大量的统计工作之外,确实还需要一颗条理清晰的大脑来分析这些数据。但你也不要忘记,这个方法的可行性是建立在‘十二天’这个性格突变期完全可靠的前提下的,如果这个‘十二天’本身就站不住脚,你所做的必定都是无用功。”
“先别忙着反驳,听我继续说下去!”司空追月挥挥手示意张扬闭嘴之后,又继续说道:“根据我的统计计算,全国最早的类似案件发生在元旦前后,到现在时间跨度已经接近十个月的时间了!按每个月有三十天计算,这就是三百天整,除以十二天等于二十五。这个数字意味着,如果有一只怨灵常驻某地犯案,且不知疲倦地每间隔十二天找到一个新人附身诅咒的话,那么此地的案发数量应该就是二十五次!而巧合的是,我随机抽查了几个区域的类似案件数量,果然都在二十与二十五之间!”
“不可能所有区域都是处于二十到二十五次之间吧?”张扬怀疑地问道:“你随机抽查的那几个区域,城市人口是不是差不多量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