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有无华的转述在先,所以无极他们几个对紫凝无条件地信任,一切听她吩咐,将主子放下后,都退到外面侯着。

“嗯……”无华低低地呻吟一声,捂紧了肩膀上的伤口。其实,他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有十几处,也流了很多血,快撑不住了。

头顶有黑影盖下来,他抬头去看,有些发晕。

“现在才觉得痛啊,”夕月虽然没好气,但眼神难掩关切,“小姐给了我药,衣服脱了,我在你上药。”

“不、不用,”无华苍白的脸上浮起尴尬的红晕,“我、我没事……”

又是一个面冷心热的小孩,你对他好一分,他就恨不得回十分,偏偏还是不知道怎知回的那种,特萌。

“什么不用!”夕月凶巴巴瞪他,“小姐的药很稀罕的,千金难买,你不要可别后悔!”

无华抓抓头,“我没说不用药,我说……不用你帮我,我自己就行。”

他是男人,夕月是女人,这……尽管江湖儿女不拘小节,可这男女授受不亲,还是注意点好。

夕月也难得地红了脸,把药瓶甩在他身上,“随便你!”说罢气乎乎到门口去等哥哥。

混蛋无华,这么小心眼,还在为以前的事生气,谁要理他!

无极已经约略看出他两个之间的别扭,耸了耸肩膀,过去拿起药瓶,“我帮你。”

无华正纳闷呢,心道那丫头怎么回事,说不上两句话就翻脸,那他还不是为她的名誉着想吗?“无极,是谁截住你们?”

无极眼神一寒,边为他上药边摇头,“不知道,也是一群蒙面人。我奇怪的是,他们如何知道我们的身份,而且所用招式专门克制我们的功夫,十分难对付。”

“哦?”无华心中一凛,“你的意思,有奸细?”

“不敢确定,但十有八九,”无极忽地冷笑一声,“你想,在那么多急着要殿下死的人里面,谁最熟悉殿下最近的行踪,最熟悉我们的来路?”

无华恍然,“太子殿下?”

“恐怕不止是他,”紫凝从内室出来,将手洗净,“今日之事,分明是他们早有预谋。”

“他们?”

“早有预谋?”

一帮人齐声发问,都是意外加诧异:难道这次的刺杀跟之前的不同吗?

紫凝冷笑一声,眼神洞若观火,“我先问你们,君夜离邪功反噬之事,皇室之中都有谁知道?”

无华无极想了想,一起摇头,“并无人知道。”

要知道“嫁衣神功”一直被视为邪功,为正派所不容,更不用说出身高贵的皇室,但君夜离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所以才暗中修练,若是被父皇知道,后果不堪设想。

“不可能,”紫凝断然摇头,“必定是有人知道的,而且还清楚邪功反噬的规律,所以早早埋伏好刺客,将之一举刺杀!而且这事跟慕容冽和钟离墨绝对脱不了干系!”

说不定根本就是他们串通好一切,只为要君夜离的命,若她晚来一步,只怕就已……当真卑鄙!

“难怪皇后突然要宣紫凝姑娘进宫,”无华恍然,“是故意要拖住你吗?”

想来他们都已看出,紫凝是站在君夜离这边的,所以才越发坚定了慕容冽要除去君夜离的决心——单从这一点来说,这一切就很顺理成章,何况西池太子想除君夜离,已经不是一天两天。

“可恶!”无极砸拳,“难怪会那么巧,我接到无华示警,本来可以很快赶到,却被人截住,这一切果然是他们的计谋!”

正说着话,夕颜走了进来,“小姐。”

“有什么发现?”

“没什么有价值的线索,”夕颜皱眉摇了摇头,“他们身上没有任何能证明身份的东西,一时未死者也服毒自尽,什么都问不到。”

果然是死士的作风。

这结果也在紫凝意料之中,她点了点头,“行了,你们把这里收拾一下,我们尽快离开。”

每天一处地方虽说都会设一个临时的落脚点,但离开时她都会吩咐手下消灭一切痕迹,不给人以可乘之机。

“是,小姐。”

几个人即到后面收拾东西,无极进去看主子,却不料君夜离已经醒了过来,扶着门框往外走。

“殿下小心!”无极过去扶住,很担心的样子,“殿下的伤——”

“本宫没事,”君夜离眼睛只看着紫凝,“你要离开大月国?跟我一起回去?”

“我说了吗?”紫凝一扬眉,“天下之大,我为何非跟你回去?”

君夜离都给她气笑了,“你方才不是都承认了吗,我是你夫君,就表示你同意做我的王妃,不跟我回去,你还想去哪儿?”

紫凝脸上有些发热,若无其事道,“我说了吗?”

那时她也是被那些无耻之徒的行径给气得狠了,才一时脱口而出,想想都丢人。

结果她一问这话不要紧,包括夕颜兄妹在内,所有的脑袋都整齐划一地上下点动,表示她确实说了——虽然无极他们三个是后来才到的,但主子说的话,总不会有错。

紫凝气结,“啪啪”两声拍在夕颜兄妹肩膀上,“他们使坏也就罢了,你们凑什么热闹!”

“那,你赖不掉了吧?”君夜离洋洋得意,背上的伤也没那么痛了,“紫凝,我这就回去准备聘礼,明天就去丞相府下聘!不,今天就去!”

“君夜离!”紫凝抑制不住地红了脸,只好以大声喝问来掩饰窘态,“你少自做主张,我——”

“亲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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