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凝没有死,而且在喜堂之上还非要做他的正妃,那他跟她之间的婚约还要继续,他还是要娶这个人人耻笑的傻女为妃,他爱的落雪就只能为侧妃,这是他绝对不能容忍之事!
然不等他得逞,眼前寒光连闪,“叮”一声响,一男一女两名侍卫的长剑几乎同时出鞘,交叉拦在紫凝身前,冷冷喝道,“谁敢对我家小姐无礼?!”
女子正是夕月,男子则是她的亲生哥哥夕颜,兄妹两个大概十七、八岁上下,容貌清秀,面色冷峻,眼中冷光闪烁,绝对是高手无疑,且唯小姐之命是从,誓死相随。
慕容洌身为皇长子,自幼习武,内功剑法掌力无一不精,却还是被这一对年纪不大的娃娃凌厉的气势逼退一步,震惊莫名:想不到这傻女身边竟会有如此高手,她怎会如此好运?
紫凝看他一眼,眼神厌恶,脸上却满是委屈之色,“王爷,我可是你的王妃,你是要将我怎样?”
王妃吗?
早已再世为人的她,根本就不稀罕!只不过,把所有人玩弄于股掌之上,相当有趣,她怎会轻易罢休!
眼见慕容洌吃亏,北堂轩鹤怒喝道,“大胆!你们两个,可知王爷身份尊贵,岂容你们放肆!”
夕颜冷眼以对,满眼不屑,“敢对小姐不敬者,杀!”在他眼中,只有小姐才是主子,其他人他从不放在眼里。
“你——”北堂轩鹤气得面白手颤,唰一下指向大门,“这里是相府,还轮不到不相干的人指手画脚,来人,把他们两个给本相轰出去!”
“是!”
一队侍卫轰然响应,手持长枪迅速围拢来,“唰”一下动作,将紫凝主仆三人围在了中间。
“相爷,留活口。”慕容洌退至一旁,“本王还要详加审问,这些人或许是别国奸细,要对我大月国不利。”
也不怪他会如此说,夕颜夕月兄妹身上装束绝非大月国子民所有,口音也不对,必是来自他国无疑,不得不防。更重要的是,他们竟然拼死护着这个傻女,岂不是浪费人才,看能不能收为己用再说。
“是,王爷!”一句话说的北堂轩鹤冷汗涔涔,这“通敌叛国”的罪名他如何担当得起,立刻将怒火发泄在侍卫身上,“王爷的话听到没有,留活口!”
说罢狠瞪了紫凝一眼,不回来便不回来,一回来就给相府惹事,果然是个灾星!
紫凝唇角微挑,明明周身杀气四溢,眼中却流露出无尽的哀伤与委屈来,“父亲,女儿历经生死才能活着回来,你怎能如此相待女儿,女儿会伤心的!”
北堂轩鹤心里哽了哽,毕竟是自己养了十几年的女儿,见她如此哀伤,他不是半点不心动,可是……
“相爷,还不将他们抓起来,难道相爷是想徇私不成?”慕容洌眼神一厉,忽然出招,直取紫凝面门。“把他们抓起来!”
所有人都只顾着纠结于紫凝的突然回转,居然都没有注意到方才的铃声有何不妥,否则,他们也不会如此不把紫凝放在眼里了吧?
慕容洌一声令下,众侍卫立刻齐齐涌上,抢着出招。震王在此,谁要能在他面前立功,奖赏肯定是少不了的,对付一个傻女,根本难不倒他们。
事已至此,北堂轩鹤也不好多说,只能退过一边,看看情况再说。
不自量力!
夕颜兄妹怎会将这帮庸才看在眼里,眼中杀机涌动,手中剑“唰唰”挽出一片剑花,仗剑而上。
慕容洌又是莫名心惊,方才夕颜夕月动作虽快,他却看得分明,他两人竟是一剑舞出九朵剑花,要取人性命岂非呼吸之间?
果不其然,不等他有何动作,但听“哧哧”之声不绝于耳,不过片刻间,所有侍卫皆躺倒于地,无一例外地抱着右腿,翻滚哀嚎。
北堂轩鹤傻了眼,就算他是文臣,却也看到侍卫们几乎都伤在右腿的同一个地步,血流如注……
慕容洌收手跃过一旁,脸色已铁青。这两个人年纪不大,功夫却如此厉害,看来他今日遇到对手了。
夕颜夕月收剑,退回紫凝身旁,面色如常。
“你、你这逆女!”北堂轩鹤这才缓过劲儿,怒指紫凝,“居然伤府中侍卫,你、你大逆不道!”
紫凝上前两步,表情很委屈,“父亲,你刚刚不是还赞同震王所言,说我们是刺客吗?怎么这会儿又成‘逆女’了?在你眼里,女儿我到底算什么?”
北堂轩鹤脸上有了尴尬之色,“我、我要拿下的是他们两个,你是我女儿,我自不会为难你。”
“是吗?可他们只听我命令行事,”紫凝眼神一寒,面上却做出无辜的表情,“谁敢动他们,后果再负。”
像方才这般只伤人腿部,已是夕颜兄妹看在她的面子上,否则他们早已横尸当场。
北堂轩鹤气结,在震面前被自己女儿忤逆,简直丢尽了脸面!可这个女儿是怎么了,说话绵里藏针,明明咄咄逼人,却又摆出一副受尽委屈的样子,居然让他发作不得!
慕容洌忽地冷冷问道:“北堂紫凝,你既然还活着,这两年又去了何处?这个时候突然回转,究竟意欲何为?”
紫凝缓缓回目看向他,一笑倾城,“震王爷,你不是应该先问,当年到底发生了何事,我才一去不归吗?”
慕容洌脸色变了变,神情极不自然,佯装咳嗽了一声,“本王在问你话,你据实回答就是,何来那么多闲言碎语!”
说到底,他根本不会关心当年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