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氏城南门,火光通明,杀声震天。
两只军队混杂在一起血战,南门口血肉横飞、惨叫连天。
赵云与吕布两人枪来戟往,正杀得不可开交。
一个手持方天画戟,骑着红如炭火的嘶风赤兔马;一个手持龙胆亮银枪,骑着通体雪白的照夜玉狮子。
名将、名枪、名驹,这两人有着许多的相似点。
两人杀在一起,全身贯注的投入了对战之中,全然不顾身边的将士厮杀情况。似乎他们决出了胜负,这场战斗就决出了胜负。
两人攻杀了十余招,身边的士兵也杀个旗鼓相当。并州军虽然投降了许多,吕布身边的精骑并不多,却个个都是他的心腹死士,而且骑兵与步兵交战,占了很大的优势。赵云的部曲虽然以步兵为主,但是兵力占优且士气高涨,步兵在前,配合着后面的连弩,并不落下风,将敌军死死的堵在南门口。
城中火光通天,汉军从四门杀了进来,喊杀声响彻整个皮氏城上空。在一片“缴械不杀”的喊声中,许多失去斗志的并州兵纷纷下马,退到路旁,将武器高高的举在头上。
四面八方的汉军迅速集中向南门杀来。
吕布战了十几回合战不下赵云,高喊一声:“不愧是童渊的弟子,今日到此为止,他日再战!”
说完调转马头喝了一声“撤!”
率着身边的精骑匆匆往西门逃去,赵云哪里肯舍,率军在后紧紧追赶。
吕布等人马快,朝西门飞奔而去。
迎面密密麻麻的冲来一群汉军。人未到,弩箭已如雨飞来,跟在吕布身边的精骑被射倒一大片。
吕布大怒,一拍赤兔马,像箭一般杀向迎面之敌。
一个黑塔般的猛将,毫无惧色的举起双铁戟迎向他的画戟。
三戟相交,巨大的轰鸣声震得两边的士兵鼓膜发疼。两人激烈的厮杀在一起。
刚斗了三个回合,赵云已率兵赶来,挺起银枪从吕布背后刺来。
吕布奋力击开典韦的双戟,双腿一夹马腹。赤兔马飘然跃开,堪堪躲过赵云的一记杀招。吕布不敢恋战,率着身边仅存的部曲又向北门冲杀而去。
北门迎接他们的又是一阵箭雨,吕布连连挥动画戟,拨开箭枝。身后的骑兵又被射倒一片。
吕布大喝一声,催马闪电般冲向北门,长戟如风,马前无一合之将。
张郃纵马从汉军中飞出,手持弯月长刀迎向吕布的画戟。吕布不禁大怒,手中的画戟倾力使出,几道戟影如同流星赶月一般攻向张郃。
张郃自知武力与其不在一个层次,只守不攻,奋力挡住吕布的几招疯狂的攻击。
两人又战了三四个回合,张郃虽露出败象。却奋战不退。这时背后赵云和典韦又追杀了过来。
吕布怒吼一声,一戟震得张郃手臂酸麻,调转马头又往西门奔去。
西面赶来的汉军远远见到吕布杀来,三个将领一起大声呐喊,齐齐纵马而出,三般武器呈品字型向吕布围杀而来。
三人正是风逸、花皓和胡车儿。
吕布大怒:“什么土鸡瓦狗也敢阻我退路!”
一杆长戟舞得如狂风骤雨一般,招招直取三人要害之处。然而这三人武力虽然无人可在他手下走过五十招,但是集三人之力,也可阻挡他那虎狼之威。
吕布连连攻了五六招,三人勉力招架。倒也是有惊无险。
“将军快走!”
他身边最后一名骑兵眼见吕布已陷入重围,急忙大喊。喊声刚落,一蓬鲜血喷出,飞溅到吕布的脸上。人头已被一名汉军百夫长砍落。
吕布一声狂吼,回头一戟将那名百夫长拦腰砍断,血喷如雨。双腿一夹,赤兔嘶风兽暴烈长嘶四蹄翻腾驮着吕布向外冲去。
赤兔马如同一列疾驰的火车一般,怒蹄奔腾奔来,马上还有方天画戟的雷霆之击。汉军士卒哪里敢抵挡,偶有勇猛上前阻挡者,不是被画戟砍杀,就是被赤兔马踩死。
吕布刚刚冲杀出重围,迎面三员大将又杀来,将吕布团团围住。
站在麾盖下的刘协见到吕布在自己的大军中杀进杀出,如入无人之境,不禁暗暗赞叹道:“人中吕布,马中赤兔,果然名不虚传,可惜终究不能为朕所用。”
吕布身上沾满了鲜血,黑色的铠甲被染成了鲜红色,方天画戟的戟刃处更是泛着一抹抹的红光在火光下格外惊人。
六员猛将将吕布团团围在中间,左冲右冲,就是冲杀不出去。七人在场地中走马灯一样的厮杀不停。
四周的士兵远远的围散开来,让出一大块场地,生怕被这几个狠人伤了。
很快,吕布就招架不住了,刚刚架开赵云的龙胆枪,典韦的双铁戟已杀到,仓促之间被典韦的神力震得气血翻腾,嘴角噙着血丝。
吕布双目尽赤,怒喝道:“你等土鸡瓦狗之辈,谁敢与吕某独战?!难道只会倚靠人多为胜?”
典韦大怒,双铁戟一伸,大喝一声:“停!”
六人依旧将吕布围住,却停止了攻击。
典韦喝道:“我来与你独战,让你死的心服口服!”
话音刚落,身边一人喝道:“慢!你的马不如他,未战已吃亏,我来独战他!”
一人白马银枪,奔向了吕布。
典韦见是赵云,也不好再争,便喝了声:“给我看紧了,不要让吕布逃了。”
另外五人和他一起退到场边,留下赵云和吕布在场中。
吕布此时已受轻伤,又与几个猛将战得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