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从店里买回来的,小九你确定?”酆都听到这话,摸戚玖头的手都顿住了,似是想到了什么,认真向戚玖求证道。
戚玖从酆都怀里钻出来,不可置信的挠着后脑勺:“那味都那么重了,怎么,处长你们都没闻出来?”
在酆都有点气恼的将戚玖的耳朵拎住之后,戚玖很乖巧的改了口,露出讨好意味浓重的笑容:“对不起,我的错,忘记处长你们都没学过斋醮了,不了解这个也是正常。”
酆都这才松了手,看着戚玖通红的耳廓还心疼的揉了揉。
“嘿嘿。”
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还又被塞了一嘴狗粮的刑侦科众人心都抽着疼:戚玖你把你背后的尾巴收一收,摇得那么欢快真的好吗?还有处长你啊,笑得那么温柔真的好吗,高冷人设崩得粉碎了啊!
直到最后戚玖被酆都牵走,还是没一个人搞清楚两人刚才的言辞中在打什么机锋。
斋醮,什么斋醮?那不是成不了天师的二三流江湖骗子才拿这个糊弄世人吗。现在听起来似乎还有别的作用?不同于小年轻们的懵懂无知,资历深厚的林艮隐约触摸到了一个他以前从未踏及的世界,却不得其法门。
戚玖老老实实跟着酆都坐上专用电梯下到了地下五层,来到了一个封闭无人的巨大空间内。正中央摆着的正是一口四四方方的金丝楠木棺材。
“处长,这玩意放这感觉很不安全啊,不怕有人来抢么。”戚玖裹紧了自己的外套,很傻很天真的问道。
酆都哑然失笑:“那就来抢好了,我还巴不得它们昏了头来抢呢。四象五方阵,以地脉为基,就算来五个鬼帅都得全数饮恨在此。”
正一步迈出的戚玖嗖一声就又窜回了酆都身后,小心翼翼道:“那我现在该怎么走,不会触发禁制什么的来几道雷把我劈焦吧。”酆都上次劈狼鬼那道雷都给她劈出心理阴影了。听着这个阵法能打五个比狼鬼还厉害的鬼,戚玖怂得腿都有点软。
酆都:小朋友果然是快乐源泉。
任由戚玖躲在自己身后,酆都双手结印,在一番繁复的操作之后,无形的屏障被打开了一扇门,酆都拖着戚玖进了阵内。
一进来戚玖就连打了五个喷嚏,一个比一个响,把酆都吓得一愣一愣的。
“好重的土气,这得埋了多少年啊,把你取出来的孙贼也是有够缺德的啊。我刚刚和你斗法的时候怎么没觉得味这么怪呢,现在抖不起来了就发这怪味,蛮有出息的啊。”戚玖摸了摸鼻头,吐槽了两句。
酆都又一次陷入了知识的盲区:“和你斗法?”
“对啊,睡一觉我回过神来了,妨碍我占卜的不是别的,就是这个棺材。”
酆都更懵了:“棺材和你斗法?”
戚玖掏出铜钱把玩,认真说道:“是真的哦。这金丝楠可是上等木材,耐腐、防虫、木质细腻还不易变形,美观又好看,据说死人入棺三月尸身而不腐,所以独得天家恩宠,明清两代帝王,包括慈禧,多用金丝楠木做棺材。”
“现在豪富之人多有附庸风雅之恶习,有钱了也拿金丝楠木作棺材。可两者间压根就不能比,帝王承载着天命气运,即便身死,盛于棺中也可反哺棺木。言灵术有个行话,叫天子之命不可测,所以连带着天子的棺木都高那么一截,同样也被混淆了命数。至于现在这些庸夫俗子,再怎么折腾也就不过尔尔。”
酆都很喜欢现在这个挥斥方遒、侃侃而谈的戚玖,自信又张扬,这才是年轻人的做派呀。浑然忘了她自己也才二十五岁,同样是个年轻人。
将欣赏的心思暂且搁置,酆都问起了正事。
“既然算不出,那你这么开心做什么。还求着我让你来这看看。”
当头一盆凉水往头上浇去,酆都满意的看到了戚玖撅起了嘴。但脸上的斗志却愈发昂扬,叫道:“这个也不算天子棺,情况有点特殊,算是算得出来,只不过有点麻烦。”
“说说吧,这回又要什么新东西。”在戚玖面前,酆都总会不自觉将高冷的面具摘下,露出最为轻松随意的姿态。如今的她,就双臂抱胸,似笑非笑的看着梗着脖子争辩的戚玖。
“嘁。”戚玖这回却没受激将,冲着酆都做了个鬼脸就算将这件事揭过。
这样一来酆都的好奇心反而上升了,自觉发问道:“到底要准备什么?”
“这个关键看处长你想要得到什么,可选方式很多种,我自己还没考虑好呢。”
“我想要得到什么,这什么意思?”酆都第一次感觉到了得到天师无断代传承的戚玖知识储备有多么的大,大到令她根本跟不上。
戚玖是个心上能跑马的人,压根就没注意到酆都一瞬间的情绪低落,摆出了少年人独有的中二病造型,用着刻意保持低沉的声线说道:“这土气闻上去少说得有四百年,若是天子之棺,这棺上必是木纹连成一片龙形。可这棺木虽有木纹,但却散乱,必不是天子之棺。”
跟不上戚玖跳跃性思维的酆都越来越迷糊了:“小九你到底想说什么?”
装叉被打断的戚玖马上恢复了正常:“哦,我是说,根据这些线索得到的结论是,这棺木应该一位反王的。我刚照时间地点推了推,八成是哪个孙贼把元末四大反王之一的张士诚墓给掘了,才把这棺给起了出来。”
“小九你是怎么确定的,怎么就不能说是藩王僭越用金丝楠做棺木呢。”
“明朝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