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洛笙看着刚走进来的凌胤,笑嘻嘻地说道:“表哥,我确实不知道该怎么联系他们,但这不是有凌秘书嘛。
凌秘书可是无所不能,就没有什么事能难倒他的,事情交给他,绝对没错!”
说罢,朝门边走去,准备溜之大吉。
与凌胤擦肩而过时,忽而顿住脚步,一张脸直接贴了上去,目光如炬,探照灯一般。
白洛笙脸上似笑非笑,嘴角似勾非勾,指着他的脖子,故意大声说道:“凌胤,我要是没看错的话,这是吻痕吧?
靠!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没想到咱们军队高冷禁欲的男神,也有春心浮动的时候啊!
啧啧啧,看这程度,昨晚得有多激烈啊,定是个磨人的小妖精吧?”
凌胤先是一愣,继而迅速敛去眼中惊惶,又是一副冷冰冰的模样,丝毫没有烟火气。
面上更是脸不红气不喘,淡然说道:“你看错了,是蚊子咬的。”
说罢,将衣领迅速往上一撩,径直错身走了过去。
白洛笙的目光在两人身上逡巡,最后被郁垒一个眼刀刺了出去。
这边门刚刚合上,郁垒便站了起来,双目如炬,死死地盯着面前的人。
“凌秘书,你知道现在是几月吗?估计也就你家蚊子还活着。”
凌胤被他揭穿谎话,依旧沉稳有度,没有丝毫慌张之色。
她回视着郁垒打量的目光,面无表情地回道:“哦,那可能是我家比较热吧。”
郁垒额头青筋直跳,恨不能一掌拍她脸上,说个谎也太不走心了,还能再敷衍点吗?
不过,相较于她的谎言,他更关心的是她昨晚到底做了什么!
郁垒走到她面前,一手掐住她的脖子,一手将她的衣领拽下,目光死死地盯在那草莓印上,怒火中烧。
“你昨晚干什么去了?”
凌胤既不心慌也不气短,沉着应对,显然是已经习惯了他的阴晴不定。
“吃饭,睡觉。”
郁垒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心头的火苗窜得更高了,几欲焚天。
他咬着牙,一字一句地问道:“你昨晚跟、谁、睡、的、觉?”
他手上的力道大了些,凌胤感觉有些窒息,却依旧没有阻拦的意思,双目平静地回视他。
“反正不是你。”
这话成功点燃了郁垒的怒火,“噌”的一下就窜了起来。
凌胤好似还嫌他脸上的表情不够精彩,又继续添柴加火。
“少帅,虽说你是我的上司,但管的也太宽了吧?这是我的私事,没必要跟你汇报。”
郁垒不知道为何会如此生气,但是看到那红红的印子,就是不爽,极度不爽!
管你是私事还是公事,爷看着不爽,你也休想好过。
思及此,手上力度加大,有些不死心地问道:“到底是谁干的?你说还是不说?!”
面对无缘无故大发雷霆的上司,凌胤只能在心里安慰自己,不要理睬他,不要跟他斤斤计较,他就是个神经病啊。
做完心里建设,将心口的火压了下去,依旧是面无表情地回道:“其实是被狗咬的。”
被狗咬的?骗鬼呢!
郁垒见她脸色涨红,快要喘不过气来,才放开她的脖子,转而有些粗暴地在她颈间的草莓印上搓了搓。
“管他是蚊子还是狗,爷看着不顺眼,你就必须想办法给我除掉!”
凌胤看着他衣领下若有似无的草莓印,心里轻嗤一声,典型的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可如今脖子都要被搓掉一层皮了,火辣辣的,只能认输。
他偷偷使了巧劲儿,身形急退,离郁垒远了些,声音依旧不咸不淡,“我知道了。”
郁垒只觉手上一空,眼见着那人好似游蛇一般滑了出去,面上一怔。
凌胤目光浅淡地扫他一眼,“还有事吗?没事的话,我要去忙了。”
凌秘书每日例行一问,都快成口头禅了,每次听到这句话,郁垒都有些郁结。
他目光幽深地看向凌胤,慢慢地收回手,努力心平气和地说道:“不管用什么办法,给我联系到浮生一梦的人,让他们再去一趟郁家。”
凌胤眼底精光一闪而逝,伸手扶了扶眼镜架,恭敬回道:“好的,少帅。”
说罢,脚下生风,毫不犹豫地走了出去,甚至看都没看郁垒一眼。
就这样走了?
郁垒搓着酥麻的手,感觉心口更加郁结了,只想大吼一声!
真特么憋屈!
凌胤脚步稳健地走了出去,刚进了自己的办公室,手指在太阳穴上一戳,身体不受控制地抖了抖。
此时再看,哪里还有刚刚的沉稳冷漠,完全是另一幅模样。
银灵子气呼呼地往椅子上一坐,双脚并拢搁在桌上,开始疯狂吐槽。
“特么的,真是气死老娘了!被吃干抹净就算了,如今敢来质问,老娘都没去找他算账呢!
哎,美色惑人啊,美色惑人,没想到逃了几万年,还是没有逃出他的手掌心,真是憋屈死了!”
吐槽归吐槽,正事还是要办啊,那就是个不定时抽风的神经病,得罪不起。
想起郁垒让她联系浮生一梦的事,眼底漆黑一片,手指在椅子扶手上敲了敲。
吊儿郎当地晃了一会儿,突然坐直身体,指尖在手腕上一点。
“冰瞳,地府那边有消息了吗?你有没有问孟婆,找到鸰妖了吗?你们不能只顾着谈恋爱,不好好工作啊。”
冰瞳淡蓝色的眸子如一汪深潭,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