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屋?
四人同时转头看向银灵子,“帝屋不是可凶邪之气的瑞树吗?怎么会来人界兴风作浪?”
银灵子眉头微皱,沉思片刻。
“这谁清楚,上次来了个植楮,这次又来了个帝屋,看来凶犁土丘不太平,该不会出现内乱了吧?”
凶犁土丘,同样的魔兽地界,要说皮母地丘多是凶兽的聚集地,那么凶犁土丘就是灵植的乐园了。
两者各占魔兽界的半壁江山,一个在南,一个在北。
银灵子几个出自皮母地丘,对那里更熟悉些,至于凶犁土丘,虽然也去过,但次数却很少。
凶犁土丘又分东南西北,四方鼎力,互不相冲,一直相安无事。
凶犁土丘之南是清绝谷,领导者是应龙,原本应该待在皮母地丘的,却因被罚,发配到了清绝谷,可兴云布雨。
正因为他的存在,那里的灵植长得极好,比其他各处都多,而且化形较早,自然就有些优越感,仗着自家老大背景不一般,可谓是整个凶犁土丘最恶霸的存在,个个颐指气使,眼睛长在头顶上。
其他三方虽然对此恨得牙痒痒,却也无能为力,最多就是在背后扎个小人,也因此他们的关系更亲密些,有种一对三的局势特点。
凶犁土丘之东是浮戏山,凶犁土丘之北是泰室山,而帝屋则来自凶犁土丘之西的少室山。
也不知是少室山出了什么内部纷争,还是跟其他几个山头起了冲突,否则帝屋不可能无缘无故跑来人界。
不管怎么说,帝屋还是少室山的领头人之一呢,他与哥哥帝休是少室山的共同领导,下面还有一众小弟。
一个领导人突然离家出走,这其中肯定发生了什么事。
聂嗔嗔放在酒杯,凝眸看着她。
“老大,那我们怎么办?如今帝屋藏的严实,根本找不到他的影子。”
银灵子嘴角一勾,淡淡一笑。
“怎么办?解铃还须系铃人,要想从根本上解决这事,只能去一趟凶犁土丘了,看看灵植界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风刃眼睛一亮,“好呀,有的玩了,我一直对凶犁土丘很好奇呢,听说那里什么灵植都有,有的剧毒,吃了就能死人,有的还有生子功能,听说了吃了他们的果实,就可以多子多孙,也不知真的假的。”
银灵子看着一脸跃跃欲试的小丫头,嘴角一抽。
“你当是去度假呢,就你这刚突破到高级二阶的功法,在有些灵植跟前,就是三脚猫的功夫,到时候被袭击,你就笑不出来了。”
冰瞳面色凝重,点头应和。
“老大说的没错,那里的灵植动辄几万岁,十几万岁的都是常见,还有上百万岁的老灵植,我们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
战天钧被他的话吓到了,“卧槽,不会吧,这么可怕的吗?那老大呢?你不是已经突破神兽四阶了吗,应该可以横着走了吧?”
话音落,四人同时转头盯着银灵子,似乎把希望都寄托在她身上了,只要老大天下无敌,他们这些做属下的,就可以狐假虎威了,就像是清绝谷的那些灵植。
银灵子伸手摸了摸鼻尖,“其他灵植还行,但那个应龙有些棘手,我应该跟他不相上下。”
聂嗔嗔眸光一闪,红唇一扬。
“要不把冥王大人也一起邀请着?应龙就算再厉害,也不是冥王大人的对手!”
这算是公开抱大腿么?我们都不要脸的么?
银灵子摇摇头,一口否决了。
“算了吧,用不着麻烦地府,咱们自己就可以解决,事不迟疑,现在就出发吧。”
风刃闻言,兴奋地站起身,之前还跟面条一样软趴趴的,此时却打了鸡血般兴奋。
冰瞳依旧是绷着那张冰块脸,也不说话。
聂嗔嗔扭头看了看身边的战天钧,“老战,你还要继续保护朱振天呢,还是不要去了吧。”
银灵子深以为然地点点头,“嗔嗔说的没错,如今帝屋还在人界呢,只要他还在一天,朱振天就有生命危险,身边不能少了人。”
战天钧本想趁此机会去灵植王国溜一圈,没想到竟夭折了,看着狠心抛弃自己的四人小组,嫉妒地眼角都红了。
“你们是魔鬼吗?怎么能这样对我?妈的,你们的良心都不会痛吗?”
银灵子伸手放在身前摸了摸,“嗯,一点也不痛,还活蹦乱跳的。”
话音落,周身被一股寒气笼罩,在战天钧发飙之前,已经闪了出去。
就这样,为了调查帝屋,银灵子带着三个人去了凶犁土丘,去的时候,只是一时兴起,根本没想到会遇到那么多事,若是能提早知道,估计就不会去了。
宅在家里多好,调查什么调查,至于帝屋,直接捉到暴揍一顿,再丢回去。
可这些都是后话,后悔也来不及了。
凶犁土丘,清绝谷。
都说应龙是整个凶犁土丘最难惹的主儿,算是老大哥了,既然来到灵植界,自然要前去拜访一下。
万一惹怒了他老人家,一生气,跑到浮生一梦来连降大雨,直接把楼给淹了,到时候都没处哭。
空气一阵波动,银灵子几人现出身来,耳边忽而传来巨大的响声,几人惊诧地看过去,
他们的降落地竟在一处潭水边,震耳欲聋的声浪就在耳际,银白色的瀑布如一匹白练挂在险峻的山峰上,水势磅礴,跌宕奔腾,如飞花碎玉般撞击着崖下的大石。
无数细小的溪流汇入深潭中,如烟如雾,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