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灵子彻底无语了,原来是遇到了一个爱而不得的疯子,郁焱和顾昔年也是倒霉。
以爱的名义去毁坏,去掠夺,自以为很伟大,就是彻彻底底的疯子啊。
杜小婵越说越激动,忽而爬起来,冲向厨房,拿起一把水果刀开始自残。
银灵子被她的举动搞懵了,果然是个疯子吗,为什么做事从不按常理出牌?怎么说着说着话,又跑去自残了?
她手轻轻一挥,杜小婵手上的水果刀应声而落,人也被禁锢着,动弹不得。
这种状况,也只能送去精神病院了。
几人站在精神病院门口,神情各异。
战天钧难得露出点人文细胞,吟了句酸诗,“问世间情为何物,只让人生死相许。”
聂嗔嗔看他一个身高一米九的大男人站在那里吟诗,不觉搓了搓手臂上的鸡皮疙瘩。
“老战,你够了。”
冰瞳一手摩挲着下巴,面上带着疑惑,“总觉得有哪里不对,为什么比翼鸟至今还没出来?”
银灵子也是一脸深思,“我也在想这个问题,虽然确实有恩怨,但也不至于疯狂至此,又或者她真是精神有问题吧,毕竟没人能搞明白疯子的脑回路!”
说到这里,似乎还有些不放心,又转头看向战天钧。
“老战,你继续在这盯着点,比翼鸟一天不现身,就一天不能放松警惕!”
战天钧黑人问号脸:为什么又是我?
银灵子淡淡一瞥,不是你,难道是我?你刚刚还一声声地喊人家“妈妈”呢,怎么能转头就忘了母子情!
风中凌乱的战天钧:我他妈真是信了你的邪!
夜色微凉,万籁俱寂。
杜小婵裹着被单坐在床上,后背靠着墙,眼睛看向窗外的月光,面上是前所未有的沉静,没有一丝疯魔的迹象。
病房的门被轻轻推开了,有人缓步走进来,没有开口说话,只看着她。
杜小婵慢慢地转过头,在看清那人的样貌时,眼泪不受控制地落下了下来,嘴里反反复复地说着一句话。
“我就知道你不会丢在我不管的。”
许久,门又合上了,从始至终,只有她一个人的痛哭声,好似从未有人进来过。
江城,浮生一梦。
银灵子头天晚上带人收拾了杜小婵,第二天一早便收到郁垒的夺命连环call。
原本想假装没看到的,奈何一遍又一遍,若是搁往常,郁少帅最多也就打五遍,绝不会再打第六遍。
可今天却一反常态,银灵子都洗完澡出来了,电话还在响着,心头一跳,莫不是真有急事?
心里念头一起,当即拿起手机,心里把十多个借口都想好了,愣是没机会开口。
即便隔着时空,银灵子也能察觉到他的不对劲,郁垒难得露出惊慌失措的声音,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脆弱。
“小焱不见了。”
短短的五个字,却好似晴天霹雳一般,银灵子怔过之后,手臂一伸,衣服已穿戴整齐。
“我马上来。”
身形一闪,人已经在高速公路上了,道奇战斧像是子弹一般,穿梭而过。
银灵子一路飙到了郁宅门口,那里站着几个人,神色各异,隐约可以听到浅浅的抽泣声。
白夫人倚在郁清平的怀里,脸色惨白,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都是我不好,明知道她最近总是梦魇,晚上应该陪着她的,呜呜呜~”
郁清平面色深沉,后背挺得笔直,轻轻拍着她的背。
“这不是你的错,不要把责任揽在自己身上。”
郁垒铁青着一张脸站在两人身旁,好似一头即将暴走的猛兽,谁敢撩一下,都能死无葬身之地。
白家三兄弟也来了,站在一旁,沉默不语,就连白洛因都收起了往日的嬉皮笑脸。
白洛南更是急得在原地踱步,双手紧攥,面色阴沉。
白洛笙拍了拍他的肩膀,想要说什么,又把话咽了回去,无奈叹息一声。
银灵子走上前,开门见山地问道:“少帅,怎么回事?怎么会突然消失?还是在家里。”
是啊,这里可是郁宅,到底是谁那么大的胆子,也不怕被一qiang崩了。
但是转念一想,要不是人呢?
银灵子眼底流光一闪而逝,与郁垒阴沉的目光对上了。
“凌秘书,你跟我来。”
话音落,当先转身朝里走去。
银灵子朝其他几人点点头,脚步飞快地跟了上去。
两人一前一后走进郁焱的房间里,银灵子刚踏进去,门就被郁垒锁上了,将她直接按在门板上。
紧随而至的白家三兄弟被关在门外,面面相觑,一脸懵逼。
银灵子一时之间还有些反应不过来,说好的来查案,怎么就壁咚上了?
郁垒忽而将她压在门板上,鼻尖相对,呼吸相闻。
“凌秘书,我一早便知道你跟浮生一梦的能人异士有联系,虽不知你们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平日里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都是为了办案。
这次,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一定要在最短的时间内找到小焱。
之前跟你说过,小焱以前被bang jia过一次,心里本就有阴影,这次若再被bang jia一次,以后怕是真的好不了了。”
银灵子看着那张略带慌张的脸,明明说的是威胁的话,偏生没有任何寒气。
她伸出双手,推在他身前,毫不客气地将他顶到了一边,又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
“少帅,你放心,对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