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龙顶着一张人脸,嘴角带笑,尾巴盘在地上,一直把身体托起两米多高,低头俯视着银灵子,给人以压迫感。
“小丫头,我的迷幻术那么厉害,你都能在那么短是时间内分辨出来,还真是不简单啊。”
银灵子虽然不想激怒他,但还是忍不住吐槽,“还不是因为你废话太多!”
烛龙嘴角一抽,漆黑的眸子闪过杀意,蛇尾好似长鞭一般,朝她抽了过来。
“臭丫头!你找死!”
哎,这魔兽真是,脾气不是一般的差,是你非要逼着人家说实话,说了实话,你又不爱听,还真是难伺候!
所幸银灵子也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主,能动手的时候,绝对不动嘴!
银灵子避开蛇尾雷霆一击,身形诡异一扭,绕到了他的身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抓住了他的尾巴!
手上用力,二话不说,抓着那长尾巴,就在地上疯狂地摔打起来,有种打地鼠的疯狂架势,完全停不下来!
直到烛龙那可怜的脸被摔的血肉模糊,分辨不清五官,估计连亲娘都认不出来了,才搓吧搓吧,当成球,一脚踢了出去。
烛龙面目被鲜血覆盖得一塌糊涂,趴在地上哭爹喊娘,看着银灵子狰狞的面孔,不禁发出细细的尖叫。
“不要杀我~不要杀我~嘤嘤嘤~”
银灵子:说好的狂霸拽呢?
烛龙:人家只是个喝风饮露的柔弱美男子,一推就倒的那种,嘤嘤嘤~
一人一蛇互相对望,默默无语,在用眼神交流。
烛龙:女侠,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解?
银灵子:那你他娘的刚刚装的万儿八千的牛逼样!
银灵子感觉被欺骗了,就这怂货,居然还敢装地魔大哥,真是叔叔可忍婶婶不能忍!
她嘴角一勾,一道冷光划过,眨眼的功夫,烛龙的蛇尾随着鲜血飞溅而出!
他惨叫一声,甩着断尾嘤嘤哭泣,好像死了亲妈,跟之前嚣张的模样判若两人。
银灵子双手抱臂,悬在半空,看着扭在一处的烛龙,毫无同情之心。
难道之前一直在装逼?战斗力这么弱,还敢大言不惭!
也算是长见识了,就算打不过,也要在气势上把对方压下去。
若不是她心志坚定,且有些暴力,估计就被这坏蛇唬住了!
银灵子越看越心烦,耳朵被嘤嘤的哭声荼毒着,身形一闪,准备把那颗看着就烦的脑袋割下来。
可她刚到近前,面前又是一阵黑雾涌动,烛龙凭空消失不见了!
银灵子警惕地往后退了一步,环顾四周,才发现幻阵的布局变了!
之前只有一棵迷穀树,现如今却有十几棵,从四面八方将她团团围住!
迷穀树发现烛龙中看不中用,所以打算自己亲自出手了?
脑子里这个念头一闪而逝,银灵子站在正中,企图找出真正的那一棵迷穀树,只要扒下他的树皮就可以了。
看这幻阵的构成,似乎只有找到本尊,才能出去了。
银灵子幽幽叹息一声,这还真有点麻烦,不过却不难。
最简单粗暴的法子,把所有树都砍一遍,剩下那一棵不就是本尊了吗?
淡淡的忧愁浮现在她脸上,砍树这种没有技术含量的事,想想还真是有些扯淡!
可她如今也没有更好的法子,这棵迷穀树不知道活了多少万年了,早就成精了,估计比人还聪明呢!
就算是耍小手段,她不一定能玩过迷穀树,想想树根下面的森森白骨,就知道了。
银灵子拿出夺命镰,二话不说,撅起屁股开始,嗯,砍树!
左三刀,右三刀,上砍砍,下砍砍,三百六十度无敌砍!
满地的枝丫,木屑纷飞,可刚刚砍完一棵,还没开始砍第二颗树呢,刚被肢解的那棵树又重生了!
真他娘的操蛋!这是什么骚操作!不带这么玩的!
若是这样下去,她什么时候才能把树砍完啊!
银灵子站着不动了,看来暴力砍树法行不通,只能另辟蹊径了。
看着那一圈圈的迷穀树,突然有些怀念冰瞳了,若是用御冰术,一个横扫,所有的树都被冻上,然后挥动夺命镰,一圈下来,估计就要全军覆没了。
被银灵子惦记的人,此时也正处在水深火热中。
皮母地丘,大泽。
千里冰封,万里雪飘,如今的大泽正处于冬季,厚厚的冰层下面隐藏着杀机。
冰瞳与孟婆一起来到这里,看着周围的冰天雪地,也不得不感叹一句,真的好冷啊。
孟婆左右看了看,“瞳瞳,这里哪有什么琴虫啊?再者说了,琴虫不是小蛇蛇吗?都不冬眠的吗?”
冬眠?人家是魔兽,不是小蛇蛇!冬个鬼的眠!
但是这话,怎么可能对可爱又软萌的老婆说呢。
冰瞳面上带笑,拉住她的手,立刻化身苦口婆心的老婆奴。
“孟孟,琴虫不是小蛇蛇,你若是遇到了,千万不可大意。”
孟婆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又好奇开口。
“那琴虫在哪里呢?四处都是冰雪,也没有藏身之处啊,难道在冰层下面?”
说到这里,好似发现了新大陆一般兴奋。
“对,没错,蛇的话,肯定是在水里没错了。”
这边说着,人已经飘到冰面上了,使劲跺了几脚,冰面纹丝不动,甚至连一丝裂缝都没有。
冰瞳紧跟而来,看着厚厚的冰层沉吟。
“这冰层太厚了,根本不可能用脚跺开的。”
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