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聂嗔嗔说不出口,不代表别人说不出口啊。
比如正跟白洛笙置气的某人,扬言要断绝关系,并一直怀恨在心的某人。
白洛因一边偷偷摸摸地揉着聂嗔嗔的手,一边露出个脑袋,朝白洛笙瞥了一眼。
“大哥,你可真不要脸!亏你喊的出口!小爷我都替你感到害臊!”
白洛因的一句话,好似导火索,彻底将白洛笙点燃了。
这个臭小子,专门来拆他台的,是吧?
平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算了,这大庭广众的,真是欠收拾!
白洛笙朝他招了招手,势必要将兄弟相爱相杀进行到底。
“白洛因,你给我滚出来!真是没大没小!我看你是一天不打,上房揭瓦!”
白洛因是谁啊,这江城还没有他怕的人,无法无天的二世祖白小爷!
他朝白洛笙做来了个鬼脸,一双桃花眼闪着算计的亮光,笑嘻嘻地继续公报私仇。
“难道我说错了吗?是你老牛吃嫩草,还不让人说了!既然你敢做,为什么别人不能说!
那明明是风刃的小舅舅,怎么就成了你的小舅舅了?亏你喊得出口!”
白洛笙被他气得眉毛竖起,恨不能上去踹他两脚,但碍于身份,也只能隐忍。
看到他憋怒的表情,白小爷心里终于舒坦了,躲在聂嗔嗔身后,幸灾乐祸地暗笑。
小爷睡不好,你也别想睡好!小爷吃不香,你也别想吃香!小爷不开心,你也休想快乐!
这是白小爷一贯的行为准则,处世哲学,即便对自己的亲哥,下手也毫不犹豫。
聂嗔嗔轻咳一声,压低了声音告诫。
“行了啊,不要再闹了,小心回去他给你小鞋穿。”
毕竟胳膊是拧不过大腿的,白洛笙现在隐忍不发,不代表回家之后还忍着。
到时候鬼哭狼嚎的,估计就是白洛因了。
哎,真是个不省事的主。
白洛因突然伸出头来,眯着一双水润的桃花眼看她。
“姐姐,你刚刚是在关心我吗?我很开心!”
聂嗔嗔白眼一翻,伸出指头在他脑门上戳了一下。
“你开心就好,只要你不出来祸害人,就天下太平了。”
这边两人说着悄悄话,那边魏青樱感觉自己的戏份都被抢走了,瞬间哭声又大了些。
哎,这就是演员的通病啊,不论是不是在拍戏,但凡这种场合,总想着如何抢镜,如何才能占据c位。
“呜呜呜~呜呜呜~明熙~”
赵明熙将视线从白洛笙身上收回来,伸手拍了拍她的后背,声音也放软了。
“没事,没事,不要哭了,一会儿妆都花了,不是还要拍戏么。”
魏青樱好似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双手紧搂着他的腰,眼睛偷偷地瞥了瞥众人。
“我好怕,明熙,呜呜呜~”
白洛因“唰”一下从聂嗔嗔身后露出脑袋,嫌恶地瞪她一眼。
“嘿,你这女人到底怎么回事?还哭个没完没了了!
特么的,小爷的耳朵都要被你污染了!
明明是你虐待小动物,你特么还有脸在那里哭哭啼啼!
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受了多大的委屈呢!
人家关影后的小黑猫都没叫呢,你倒是叫上瘾了!”
噼里啪啦一阵骂,没办法,在白小爷的字典里,根本没有“忍”这个字。
他听着不舒服,心里觉得烦,断不会憋着的,只会让那人更心烦!
赵明熙听了白洛因夹枪带棒的一顿骂,眉头紧蹙,手上动作一停。
“小樱,白三少说的可是真话?”
演苦情戏演的正上瘾的魏青樱愣住了,也算是切身领教了白小爷的毒舌。
呆愣片刻才反应过来,正要放声哭泣,又想到他刚刚骂人的话,立刻又收住了。
只呜呜咽咽的,委屈地撇撇嘴,将楚楚可怜演到了极致,还不忘为自己辩解。
“明熙,我没有,你还不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么,怎么可能会虐待小动物!”
白洛因最见不得这样的女人,气得火冒三丈,指着一圈子的人吼了一声。
“特么的,你这个不要脸的绿茶婊,你当我们都瞎啊!
居然敢当着我们的面撒谎,难道那只黑猫不是你踢的?真有脸在那里狡辩!”
说到这里,还不等魏青樱辩解,又指向关雨绸。
“赵明熙,奉劝你一句,找女朋友的时候,不要光用眼看,还要用心!
有些恶毒的女人啊,就喜欢一天到晚扮成白莲花,其实心黑的很。
就像是那花斑蛇,不把蛇皮扒了,谁知道肚里藏着多少毒!
你若是不信,这里这么多人呢,你可以随便问一个。
看看到底是她在说谎,还是小爷我在说谎,小爷一向心地纯良,身正不怕影子斜。
你看那只小黑猫,都被吓得抖成一团了,就是刚刚被这个恶毒女人一脚踢的。”
白洛因把所有的演艺天赋都用上了,那叫一个情真意切,闻者悲愤,听者气怒。
赵明熙脸上温和的笑快挂不住了,被一圈人围着观看,目光灼热。
他看向关雨绸,见她怀里果然抱着一只瑟瑟发抖的小黑猫,声音变得低沉。
“关小姐,白三少说的可属实?”
关雨绸目光幽深,脸上的薄怒敛在眉梢,一看就是不高兴的样子。
她还未开口呢,魏青樱已经吓得脸色苍白,抓着他的衣服使劲摇了摇。
“明熙,明熙,你要相信我,我真不是故意的,我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