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那是暮夏,市长家的花园里种满了海棠花,开得正热烈,翠绿的叶子簇拥着密密匝匝的红色花蕾。
小小的女孩儿就站在万点红焰里,身穿一条碧色长裙,宽大的裙摆一直垂到脚踝。
裙幅素雅,不染尘埃,仿佛万顷湖涛上的风荷。
他虽未结婚,却也是见惯了姹紫嫣红、千娇百媚的,还是不由地怔住了。
小小的女孩儿似乎听到了他的脚步声,慢慢地转过头来。
一头缎子似的黑发垂落腰间,随着她的转身,甩出一个好看的弧。
当她凝望着他时,那样的娇弱纯稚,那样的楚楚可怜,让人忍不住想将她捧在手心里。
白洛笙听到清晰的心跳声,他在心里暗暗叹息一声,完了,这个女孩儿将是他的命。
就是那么脆弱的一个小家伙,如今跟在他身边已经有六年了。
她从小小的稚嫩女孩儿,到如今英姿飒爽的少女。
此时看着那身影,心里是满满的自豪,那是他的女孩儿,他一个人的女孩儿。
白洛笙不知风刃看到自己了没,有些心急如焚,手掌不觉抓紧了椅子的扶手。
之前见不到还好,如今见到了,却摸不着,更是心痒难耐。
那股相思之情好似火山喷发一般,根本阻挡不住。
送走了风刃所在的方队,还要等着其他的方队继续表演完,那叫一个煎熬啊。
白洛笙此时哪里还有那心思,一颗心早就跟着飞走了。
几个校领导明显发现白上校心思浮动,眉毛皱成一团,吓得身后冷汗直流。
好不容易挨到了结束,白洛笙一句话未说,转头就走,身后跟着几个军人。
校领导急忙站起身,刚要跟上去,却看到了禁止随行的手势。
他们站在看台上,冷风吹的有点凉,看着那远去的背影,长长地吐出一口气。
白洛笙将身后的几个亲随打发了,一个人走在校园里,径直朝着风刃住的地方行去。
因为风刃的身份比较特殊,家里又不缺钱,所以在学校弄了一个单身公寓,是没有室友的。
开学的时候,正是白洛笙亲自来送的,自然知道她住在什么地方。
白洛笙轻轻地推开门时,并未看到那抹熟悉的身影,心里冷不防生出一些失落。
放轻了脚步,朝里又走了几步,卧室的门虚掩着。
透过门缝朝里看,正看到小小的一坨压在被子上,许是接连一个月的军训把人累坏了。
风刃躺在床上睡得正香,连身上的迷彩服都没来得及脱。
日光透过玻璃窗融融而入,迷彩少女笼在金色的烟尘里,仿佛白玉雕就的小脸莹润无暇。
也许是刚刚军训演戏晒了日头,依稀可看到玉嫩中带着一丝绯红。
这般看着,就像是开在暖阳里的娇嫩花朵,匆匆一瞥,就忍不住要去采撷。
白洛笙这般想着的时候,人已经走到了床前,手已经伸了出去,想要触碰那一片柔软。
可他的手却在将要碰到那玉嫩的脸蛋时,被一只小手抓住了!
一切不过是发生在一瞬间。
白洛笙还未反应过来,人已经被一拉一扯,重重地摔倒在床上,压在少女的身下。
风刃微微低垂着眼睫看他,浓密卷翘的睫毛像蝴蝶翩跹的翅膀,随着她的动作一颤一颤,嘴角带着一丝得逞的笑意。
“大叔,你是不是想偷袭我?嗯?”
白洛笙仰头看着她,那扑闪的睫毛像是一把小刷子,有一下没一下地扫在他心上,痒痒的。
他伸手掐住她的杨柳腰,细细地摩挲着,声音低哑。
“可惜没成功。”
风刃双眉弯弯,笑得像只小狐狸,眼里闪着细碎的光,双手在他的胸前画着圈圈。
“大叔,你也太低估我了,刚刚在操场的时候,我一眼便看出你了。
我知道军训结束后,你肯定会来找我的。
虽说我刚刚确实是困了,可听到军靴在地板砖上踏出的声响时,我便知道,是你来了。”
身上的少女微仰着精致的小脸,蜜糖似的夕阳透窗流淌在她脸上,那一双漆黑的眼中水波潋滟。
稍稍一笑,水波晃动,能把他瞬间溺毙。
白洛笙只觉心尖一痒,忍不住抓住她的小手,放在唇边一一吻过。
“小东西,想我了没?”
白洛笙不提这个还好,一提这个,风刃满肚子的委屈都冒了出来。
她委屈巴巴地瞪他一眼,嘟囔着俯下身,往他怀里拱,像一只撒娇的小奶猫。
“大叔,你还好意思说,你不是说要经常来看我吗?可军训都结束了,你才来了一次。
你这般无情,我还想你做什么,左右你都不想我的,哼。”
说到这里,越发觉得委屈,红唇一张,露出雪白的牙齿,在他喉结上重重一咬。
“嗯~”
白洛笙只觉喉头一热,胸膛剧烈地起伏,仿佛有只小爪子在身上挠,忍不住哼出一声。
双手将她紧紧地搂着,鼻尖轻嗅淡淡的奶香,声音带着诱哄的酥软。
“小东西,我错了,最近实在是忙,下次不会了。”
风刃抬起头,双手推在他坚硬的胸膛上,脸上气呼呼的。
可搭配着那张小巧精致的脸,怎么看都有一种独特的媚态。
“哼,大叔,你又骗人,你每次都这样说。”
她的眼神带点倔强,鼻子委屈地皱着,嘴巴也委屈地噘着,脸蛋却是光滑柔嫩的,皮肤吹弹可破。
白洛笙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