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舒雅缓过来后便一直在想怎么样能在这里杀掉更多的北牧人,虽然她刚才杀人的时候一直不在状态,但是,想她也是从小猎杀动物长大了,比起那些养在闺中的女子,心理素质可谓算得上强悍。
虽然北牧人也是人,但是确实敌人,可能就像是前世抗日战争时期人对待日本鬼子一样,能杀就不会手软吧!再说了,若是她刚才下手不快点,那死的就是他们的人,若是动作慢点,死的就是她。而且,自己的国家和北牧人还在打仗呢!她实在没有时间去同情那些被她杀掉的北牧人。
安蒙则是很兴奋,天亮前他们杀了六百五十八个人,而他们自己损失了两个兄弟,轻伤了五六个。虽然这次带来的都是精英,但是面对那么多的敌人,这样的损失也在可接受的范围内。何况,刚才杀敌的方法让他觉得很新颖,在这丛林之中,他们完全可以用这个方法杀掉剩下的四千多人。
而且,他觉得若是让他再来一次,他一定可以更完美的完成。所以面对赫连舒雅的问题,他道:“若是遇到多的人,我们可以利用地形的优势把人引开,化整为零,然后再一一将他们歼灭。再者,他们进山是要寻人,不会五千人一直一起走,定是分开的,若我们再把他们分散些,那机会将会更大。”
最关键的是,他手下的这九十八个人都是高手,正常情况下,能一个人拼掉两三个北牧人,在出其不意的情况下会更胜之。
赫连舒雅诧异的看了他一眼,心想,这人应该是个打仗的能手,悟性太好,才杀过一次敌,就能准确的摸索到丛林作战的一些方法。于是她就厚着脸皮把前世*游击战的十六方针说了出来,心想,他们人少,正合适,道:“在这丛林中,敌我力量悬殊太大,就像你说的不可硬碰,但是山林就是我们的优势,我们可以采取敌进我队,敌退我进,敌驻我扰,敌疲我打的方针,我想要歼灭这林中所有敌人指日可待。”
安蒙嘴里轻轻的念叨敌进我队,敌退我进,敌驻我扰,敌疲我打,一脸兴奋地道:“公主的这个方针实在是太高了,安蒙很是佩服,这个方针定能让我们消灭剩下的四千多敌人。”
赫连舒雅脸红的解释道:“这不是我说的,是两个老人家说的,我听来的。”
见安蒙还要问起,赫连舒雅又道:“不过我们这次主要的任务是救人,不如我们就此兵分两路,我和卓林师傅一组先行,我们顺着地上的痕迹,再沿路做下记号,你们可以顺着记号而来,这样我和卓林师傅既能在前面为你们探知情况,又可以更快的找到要找的人。”
安蒙想起赫连舒雅在林中的观察力是自己所不及的,他们先行还能更快速的找到吴越他们亦能为自己探知情况,而自己带着人在后面杀敌,既能让下面的人立功,又能阻断敌人四处乱跑可能到山下骚扰到山脚下的百姓,一举几得的事不要太划算,便同意了。
赫连舒雅喝了口水站起身来对安蒙道:“那安侍卫我们先行了。”说完便和卓林往前走去。
卓林看看四周一样的林子,问道:“阿雅为什么要走这个方向?”
赫连舒雅道:“这个方向是东南方,而且这样看过去,前面的地势隐隐有些高,我要是他们,我就朝这个方向跑,这个方向即远离北牧,也不至于到山的最深处,相对于还算安全。”
卓林则补充道:“兵家道,防守要占据高地。”
赫连舒雅和卓林对视一眼,运起轻功快速的朝前方掠去。
此时,从北牧大营中逃跑出来的吴越和两个侍卫趴在一棵大树粗壮的主根下的缝隙中,头上戴着用茅草编的帽子,以此来和周围的环境融为一体借以躲藏。
他们十六个人和原本镇北将军精心安排在北牧的两个密探放完火后准备撤出北牧大营去到镇北将军安排的地点集合然后离开。可在他换上北牧士兵的衣服穿梭在北牧军营里的时候,他遇见了一个熟人,若是他没看错,那个人他曾在钮钴禄济存身边见到过。在绯城的时候,因为国师帮他制药时缺的一味药就是他从钮钴禄济存府上偷出来的,于是他很好奇便偷偷地跟了上去,他只是听到,上次,童城,纳兰氏,不可能等字样,不过这让他知道,上次的童城事变应该与钮钴禄氏有关系,要不然一个守城的将军派个幕僚来敌军营里做什么?
很不幸,他踩到一节断掉的木棒,发出轻微的声音,但是在那种紧张且秘密的谈话中肯定是暴露了,感谢他们也是在做见不人的事,所以他们谈话的地方是在大营的边沿,再加上他们的粮仓起了大火,他们才得以逃到山上。
今天已经第四天了,他们本来人就少,顺利逃到林子里的就六个人。另外四个人为了帮他引开敌人,他们引着敌人分开跑了,只余下一个叫安蒙的侍卫在他身边,因为出北牧大营的时候,他也受了箭伤,在胸口。昨天晚上的时候,他们遇上了一个侍卫,那个侍卫受了箭伤,在手臂上,因为追来的人还在箭上涂了剧毒,所以那个侍卫一直昏迷不醒,青黑的脸、眼睛、嘴唇,整个人不断的颤抖,承受着剧痛,就躺在他旁边,这让他知道,他应该也和他一样。
他微微地闭着眼睛不去看,因为他发现自己已经看不清了,视线渐渐地模糊起来,胸口的伤他感觉不到太疼,只是他却喘不过来气,他感觉呼吸很困难,他知道,他的毒在渐渐地扩散了,虽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