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抖一抖被包裹在玄色的龙袍下,这种深色的布料,也掩饰不了他庞大的身躯,隆起的肚子好似一大块猪肉在面前。
原本就对胖皇帝看不太习惯的白灵月,只觉得像是和猪一起坐着,就好似有油腻的感觉冲上头,胸口郁郁之气更重,可又不得不凑着趣儿,说了几句话。
旁边一个臣子左右看了一会儿,笑道:
“皇上,今日春宴为何没见到皇后娘娘呢?”
“哦,皇后啊。”皇上听着白灵月提起皇后,眼底的喜色顿时转淡几分,“皇太后前几日身体似乎有些不适,皇后在给她抄经祈福,所以没空过来。”
话到最后,胖皇上的话不由带了几分冷意,看眼依偎着自己的白灵月,想起那副让他抓狂不已的画,心中顿觉不舒服。
“爱妃,朕知道你和皇后感情深厚,不过最近她没时间,你也就不要去打扰她,先好好养胎吧。”
皇上的话带着关心,只是浅笑着的眼底却没有丝毫的笑意。
在眼睛似不经意地扫过下首的白丞相和被几个大臣围着说话的纳兰峻时,纵是浅笑,亦难掩他身上瞬间散发出的阴寒冷意。
“是,臣妾都听皇上的。”白灵月像是察觉到胖皇上细微的变化,亦是恭敬应声,不敢再像之前那样多问。
那天皇上对她发火后,皇后娘娘为她求情,听说也被皇上拒而不见。今日这样群臣家眷聚集的日子,没想到皇后还是没有出现。
想到这里白灵月就有些想不明白了,这么多年来皇上对皇后虽说不像对自己这般宠爱,可也从来没像这段时间的冷待过。
到底明玉珑及笄那天,那个匣子里究竟是什么画呢?
白灵月心中很是好奇,也曾想过让人瞧瞧去看看,可胖皇上对它却好像很看重,竟然无一人知道它被放在了哪里。
相较于白灵月那边的小心翼翼,明玉珑那就惬意多了。
今天白灵月或许是因为有孕在身所以没空来算计什么,难得安静的享受一场春宴。
“你们让我进去,今天我一定要见到皇上。”
“哎,曹大人,你这个时候不能进去啊——”
就在春宴的气氛一片祥和的时候,就听见一阵嘈杂之声。
一个年纪约四十多岁,身材瘦高的男子,官服上已经褶皱还带了几分血迹的官员,面容上带着悲愤就冲了进来。
“皇上,求您给微臣做主啊!”这位不顾场合就跑进来的曹大人,挣脱了想要抓住他的侍卫们,跪倒在胖皇上面前,又是哭喊又是磕头,好似蒙受了天大的冤屈。
春宴瞬时寂静,个个都望着这不速之客。
“曹爱卿,你怎这么一副狼狈的样子?”胖皇上很是惊讶地看着跪在下首的男子,“发生了什么事情?你要朕给你做主?”
“皇上啊,臣要状告太子!他纵容属下陆镓当街行凶,不仅杀害了微臣的堂兄,还公然要殴打微臣,实在是目无法纪、草菅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