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我女朋友。”
“我是,一个道士,没有师门。靠自己瞎琢磨,琢磨出了点门道,就扯了个幡,当神棍。风水,姻缘,什么都给人看。”
“她是我二十多岁的时候碰见的,我们认识五年了。一开始,她是我的一个顾客,看姻缘的。”
“星期一我接待了她,星期二就有人给我打电话了,说让我去医院看她。她被她男朋友甩了,喝酒喝到胃出血。她手机上的联系人,除了她男朋友就我是最近和她打过电话的,医院的电话就打到我这里了。”
“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我们两个就好上了,我们都商量好要结婚了。一年前,我去外国,参加一个风水研讨会。回来就发现,她死了,中毒,氰化钾。”
“都,都没人告诉我一声,她就这么死了。她家里人看不上我,连她死了都不告诉我,她死了我都不知道,我不知道。”
“我回来的时候,她家里人刚要把她送去火葬场。我不同意,她都死了,我怎么能再让她受火烧之苦。”
“最后她被装进了棺材里,葬在了我老家的屋旁,我就住那不走了,我守着她。”
“我给她种在坟头的花一个也长不起来,我老家那段时间是在雨季,却一点雨也不下,她的坟头还老是湿的。”
“我以前,遇到过一只旱魃,我知道是怎么回事,我当时高兴坏了,她还活着,还能继续活着,活很久很久,青春不老,永生不死。”
“可是,可是一只旱魃成形要一百年,我等不了这么久,一百年我早死了。而且我把她的坟放在这么显眼的地方,有人发现了怎么办,懂行的人要烧她怎么办,他们要是在她的坟上面盖房子怎么办。”
“于是我开始想办法,加快这个过程。只是我到底只是个半吊子,不仅效果微乎其微,还把自己弄成了这个鬼样子。”
“可是很快,末世来了。就在那一天,她从土里出来了。末世帮我加快了她变成了旱魃的进程,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和其他的旱魃不太一样。她不会说话,也不会思考,她根本就不是我爱的那个人。”
“我查了好多好多典籍,也问了一些,人。后来知道可能是成形太快,灵气死气地气什么的不足。地气好说,可灵气和死气实在难找,那些丧尸的死气都太脏了。后来我好不容易就找到这个灵气充足的地方,用这里的骨灰盘了聚灵阵,既有灵气又有死气。因为怕人打扰,我又布了一个鬼迷阵,从书上扒下来的,没有多少威力,你们只要在里边待上两天就能出去。”
待上两天就能出去,安辞发出一声冷笑,在那里边待上两天,不死也得疯。
那怪物没有看安辞,他偏过头温柔的看着旱魃,声音越发尖细,“我说完了,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季樊冷冷地盯着他,没有回话,那人也把头转过来,坦然的看着季樊。
“啪啪!”
安辞拍拍手,打破了两个人的深情对视,她把巧克力的袋子小心的折叠好放在口袋里,然后把最后一块巧克力递给季樊。
“季队长,吃不?”
季樊头也没抬,“你吃吧。”
“哦。”安辞把最后一块巧克力扔进嘴里,嚼巴了两下咽了下去,没忍住吐了吐舌头,这是放了多少糖精,也太甜了。
“我说你,你知不知道他为什么不回你话,你知不知道我为什么在你说话的时候吃东西。”
安辞嫌弃的撇撇嘴,“因为我们不尊重你,知道我们为什么不尊重你吗?因为你说假话,哥们,以前写小说的吧。”
“我没有说谎,信不信由你们。”那怪物冷笑一声,嘴大咧开,看着非常吓人,“你不想让我们活着,怕我们以后找你麻烦,自然什么刺儿都挑。”
“骗鬼呢你,你说不说,不说我就把你女朋友烧了。”安辞抓着头发把旱魃从地上拽起来,得意的晃了晃。
“你敢!你放开她。”那人顿时咆哮起来,挣扎着要扑向安辞。
“啪!”重重的一声响,季樊又把人按回去了。
安辞眼角一抽,这要多疼啊,这还是个人呢。
“我怎么不敢,你说的对,我害怕你们活着报复我。所以你最好什么都不说,这样我就能把你们杀了。”抽出匕首,安辞冲着旱魃的脑袋顶就要插下去。
“别,我说,我说!”那人大声嘶吼着,绝望的把头垂在了地上。
安辞不屑地看了季樊一眼,看,多简单的事,真想靠眼神让对方臣服啊。
“我有师门,不过已经被逐出来了,我是个耻辱,和他们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
“她的确是我的女朋友,不过早就被下葬了,是土葬,不是火化。我把她从土里挖出来了,给她渡我的生气,让她不腐烂,寻找能让她复活的方法。”
“后来我找到的方法就是把她变成旱魃,用生气,死气,灵气,用我能想到的所有办法。”
“这就是部了,我没有再说谎。你们杀了我吧,我已经不算人了。她的培养还没有完成,你们带她回去,她会自己慢慢进化成正常旱魃。旱魃是非常高的战斗力,你们需要她。”
“呵。”安辞忍不住嗤笑一声,“我说大哥,你也真是放心,不会说话,不会思考,还不容易死。你就不怕她被科学院那群家伙切成片啊?”
“什么?”那人眉头一皱,语气有些艰难,“她是非常高的战斗力。”
我当年还是高阶异能者呢,安辞的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