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重要的事情,我怎么能不来呢?”徐先生开口,声音浑厚而具有穿透力,回身对旁边的人说,“汤彬,洛女士的贺礼。”
旁边那个叫汤彬的人,大概是他的助理,立即双手呈上来一个精致的盒子,送到洛君柔面前。
洛君柔连忙摆手,推辞道,“徐先生,您的心意我领了,不过这么贵重的礼物,我不能收。”
徐先生笑了,“你都没有打开看里面是什么,怎么知道贵重?”
洛君柔一时想不出回绝的理由,只好硬着头皮说:“我和徐先生并不熟悉,随便收您的礼物真的不合适。”
徐先生显然没有那么容易被说服,“洛女士,如果一定要找一个理由的话,那么就当那天我对您的冒犯,给您赔罪好了。”
洛君柔笑着说:“徐先生真会说笑,那天您又不是故意的,再说我也没怎么样,谈不上赔罪这么严重的。”
徐先生两手一摊,“如果洛女士是执意不收的话,那就是不接受我的道歉喽?”
洛君柔再无话说,只得接过礼物,“那就谢谢徐先生了,里面请。”
我悄声问洛依依,“这个徐叔叔,是妈在宁城时认识的朋友?”
洛依依摇头,“今天我也是第一次见,看样子不像宁城人。”
我们从药店回来之后,来到后面一个人少的长廊里,我把验孕棒的使用方法和注意事项唠叨给了洛依依。
“嘘!”洛依依突然把手指放在嘴唇上。
我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只见长廊尽头的窗外,裴瑾年正在和刚才的那位徐先生对面而立,说着什么。
但隔着窗子,听不清他们的对话。
我拉着洛依依站在理石柱后面,然后用手将身边的窗子轻轻推开。
他们的对话声,随着三月的春风飘了过来。
徐先生:“能在这里看见你,令我感到相当意外。”
裴瑾年:“说实话,姨父的出现,让我一度怀疑自己的眼睛,您来云海也不通知我一下,是不是太见外了?”
姨父?徐先生?我飞速运转着大脑。
难道他就是徐雪凝和徐楚轩的父亲徐正邦?他也来了云海?
听说正邦集团一直在海外发展,很少涉及国内业务,他现身云海是为了什么?
徐正邦哈哈一笑,“我也是才到不久,早听说你来了云海,并且干得还不错。”
“承蒙姨夫夸奖,我也是勉为其难。”裴瑾年谦虚道,“不过姨父一直是坐镇巴黎的,此次来云海有何贵干?”
徐正邦有些意外,“雪凝在辞职时没跟你说吗?”
裴瑾年略感疑惑,但看徐振邦对他的态度,应该还不知道徐雪凝和他闹翻的事。
不过又揣摩不到他话里的意思,于是摇头说道:“她没有说太多。”
徐正邦爽朗的一笑,“那可能是她还没有来得及说,不过这事也没有必要隐瞒你,其实雪凝之所以从锐丰辞职,是因为她终于想通了,想回来帮我,大概是可怜我这个风烛残年的老人了吧。”
我心里不觉一惊,几米之外的裴瑾年也微微蹙眉,“您的意思是,雪凝要在云海运作正邦集团的分公司?”
徐正邦颇为得意地点头,“半年之内,我的儿子和女儿不知什么原因,全部茅塞顿开,纷纷向我靠拢,虽然有些意外,但我也非常欣慰。
前段时间楚轩来云海,听说还是跟你合作,开创了我和老裴从不合作的先河。但是他还欠缺一些管理经验,公司做的也没有什么太大的起色。
这次雪凝终于下定决心,计划在国内为正邦开拓业务,她虽然是个女孩子,但能力还是有的,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