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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鹏苦笑了一下，想起那天，当他们还没出发去“圣殿”之前。
汤予琛一边温柔耐心的帮沈鹏擦拭身体，一边喃喃自语般的和沈鹏聊着天。
“对了，傻大鸟，你好像从来没问过我，为什么给自己取的绰号叫阿文呢......
其实道儿上很多人都嫌我这个名字太不霸气，要不是因为我的脾气是出了名的差，只怕是要被很多人嘲笑呢。”
沈鹏那时候还没力气开口说话，所以只能深深的看了汤予琛一眼作为回应。
汤予琛自然不介意，他本身也没想要沈鹏回应什么，只是单纯的陪着沈鹏，想要跟沈鹏说说话聊聊天罢了。
“你也知道，我这个人没什么文化，之前读书的时候也......”汤予琛回忆起从前学校里的往事，眼里闪过一丝阴沉，但很快就消失不见，又继续自言自语的说了起来。
“后来，是你非逼着我学劳什子英语......每天逼着我打一枪背一个单词的背啊学啊的......
那段日子，可当真是煎熬的很！我那时候见了你就想躲！偏偏你还跟个苍蝇似的，每天围着我转，赶都赶不走！”
说到他们以前在部队里的往事，汤予琛的脸上又情不自禁的浮现了一丝丝的笑容，眼神里覆上几分温情。
而沈鹏也回想起了当初的那些时光，看着汤予琛的眼神透着几分无奈。
汤予琛只当没看见，轻笑了一声，继续说：“不过话说回来，要不是你那么讨人嫌的非逼着我学，我现在也不可能说着这一口流利的英语了。
而我当初给自己取了‘阿文’这个名字，是因为‘阿文’取自复仇这个单的谐音......呵......”
沈鹏闻言忍不住眉心微拢，用眼神表达着他的震惊。
虽然沈鹏把汤予琛带去部队多年，表面上，汤予琛已经不再是当初那个满心复仇、怒气冲天、为了报仇可以什么都不管不顾的暴戾少年了。
但是实际上，他的本质一直没变过。
他还是和往常一样。
为了报仇......他可以付出一切。
就好像，他就是为了复仇而生的一般。
汤予琛只当没看到沈鹏的目光，反倒故意用玩笑般轻松的语气说：“幸好，那些在道儿上混的人，都没什么文化。所以，他们只知道‘阿文’这个绰号文质彬彬，却从未联想怀疑过其他。
不然，我的卧底计划，只怕是还没开始就要夭折的。”
沈鹏听着汤予琛的玩笑话，却是在心里叹了口气。
沈鹏明白，汤予琛不是为了闲聊而跟他说这些。而是在向沈鹏表明他的态度，也是在委婉的......向沈鹏道歉。
对汤予琛而言，复仇就是他的全部。
是他七年前就决定了的，是他这七年来支撑他走下去的动力。
所以，他只能如此。
汤予琛那是在用最委婉的方式，乞求沈鹏的理解......和原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