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文晨的语气那叫一个免为其难,好似苏文运贴上来非要叫他童生老爷一样。
天知道苏文运是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就想言语上胜出一筹,以泄心中悲愤。
可惜苏文晨并不如大家看到的那样温文尔雅,见谁都一副和气的样子,他可不是愿意吃亏的人。
特别是苏文运一次又一次恶毒的手段,让他不厌其烦,他面上挂着温和的笑,说出来的话却是气死人不偿命。
苏文运双眼冒火,怒瞪苏文晨:“你别得意,你不会一直胜利。”
“噗嗤~~~”一声嗤笑从身后传来,“以后胜利不胜利的不知道,反正这一局没输。”
苏宛芷笑嘻嘻的走上前,说出来的话和苏文晨一样欠扁,气的苏文运差点吐血。
“恩,妹妹说的对。不过以后的事情,妹妹放心,哥哥也不会输。”苏文晨一本正经的跟苏宛芷保证道。
兄妹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完全没把对面的人放在眼里,生生撕开苏文运一贯乖巧的伪装。
苏文运甩袖离去,所有的愤怒与不甘沉入心底,一点点的累积成无边的恨意。
倒是苏文晨和苏宛芷相视一笑,丝毫不把苏文运的所作所为放在眼里。
俗话说只有千年做贼的,没有千年防贼的,这个说法放在苏家大宅里无比的贴切。
看不到的角落里,总有一次次的算计,他们总不能为了防止算计生,终日陷在这后宅里吧!总归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重活一世,不管前世的欢喜或悲伤,这一世总要随心走。
随后苏文晨命人将醉酒的苏文远送回去歇息,他则和苏宛芷一同去了寿玉院。
他们来到的时候,孟氏正躺在正堂偏侧的躺椅上,左右两侧各两个丫鬟给她捏肩捶腿。
苏宛芷抬脚走上前去,笑着道:“祖母。”
孟氏这才睁开眼睛,道了句:“是宛芷啊。”说着她摆了摆手,示意丫鬟下去。
“祖母这几日身体可好?孙女忙着酒楼开业,没能陪伴您左右,很是挂念。”
“嗯,好着呢,你忙的话不用天天过来。”孟氏就这苏宛芷的手站了起来。
苏宛芷忙搀着她走到黄花梨太师椅上坐下。
苏文晨这才拱了拱手:“祖母。”
“哎。”孟氏笑的脸上褶子皱在一起,“晨儿你也过来坐,坐祖母旁边。”
“咱们苏家可是出了读书人了,祖母一大早就听下人报信儿说你考中了,哎呀,大喜事儿啊!”孟氏拉着苏文晨的手,一个劲儿的夸赞。
这以后她出门或者招待客人,提起童生的孙子,也是倍儿有面子。
“对了,远儿呢?”孟氏四下找了找,“他怎么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