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暮时分,残阳夕照,杨易一脸风尘仆仆气色,立在两根雅士白大理石砌成的石柱之下,每根石柱大约六七米样子,顶端用一块光鲜亮丽的汉白玉制成的横匾左右连接,只见那横匾之上,三个龙飞凤舞遒劲有力的大字:古月镇,杨易拭了拭额上汗水,心中既喜且忧,喜的是金光红点入体带来的气力增加的好处,使他脚步飞快,原本三日路程如今二日即可抵达;忧的是剑宗初试在即,不知是何景象,前途未卜的忐忑。
正忧喜间,天色愈暗,镇内人家纷纷华灯初上,又有些许炊烟袅袅升起,勾的肚中馋虫燥虐,杨易摸了摸包裹,自制野味已然空空如也,只得苦笑一声,拔腿向镇内走去。
方步入镇门,尚未走远,便听见前方不远处有扣扣索索的声音传来,杨易抬头凝视,只见昏暗灯光之下,隐隐有人影绰动,杨易仔细凝视,看其身影,似乎是一个佝偻的老人,正在前方抖抖索索,颤颤巍巍,影影绰绰,不知在干些什么。
杨易提声喊过去:“喂,老人家,这么晚了,您在干什么呢?”
前方那老人听的一个青年人声,停住了手中动作,回道:“收吊桥呢,你那小哥,可是要过桥吗?”
“桥?什么桥?”
杨易心中狐疑。
“老人家莫不是您在说笑吗?晚辈可没有看到有什么桥哈!”
杨易打了一个哈哈。
“小哥,停住,停住,你在看你的脚下,有一条十几米宽的护城河,那河上架着的可不是一座桥吗?”
对面那老人连忙冲杨易连连挥手,叫杨易停下,不要再往前走。
一阵微风吹过,有细微的哗哗水声响起。
杨易低头,目光穿过微弱灯光照的微微发亮的夜色,看见一条如玉带般弯曲流过的河流,灯光照在河面,闪闪发亮,宛如一面镜子。
“哦,果然是一条河流,老人家您且慢收起吊桥,可否容晚辈过得桥去,再行收起?”
杨易只得央求道,生怕老人家不听他说,丢下他收起吊桥就走,如果那样,杨易怕倒不怕,镇子边缘的无尽森林外围,随便一颗树上都可以憩息一晚,只是这样会麻烦不少:“我明日要参加剑宗在此镇的初试选拔,烦请老人家高抬贵手,放我过去。”
“哦,武者?稀客稀客,小哥稍等,我这就停下手中动作,你快快过来。”
佝偻老人一副欢快样子,笑着说道。
杨易听得老人家如此说话,放下心来,接着老人家的话头,打趣道:“什么武者?只不过一个毛头小子罢了,何来稀客?这几日剑宗在此选拔优秀弟子,来的少年修士不是应该很多吗?”
那佝偻老人闻听此言,尴尬一笑:“呵呵,那倒是,那倒是!”
说话间,杨易已然过得桥去。
乘老人指点和恩惠,杨易才过得桥去,不然说不定要在树上宿上一宿,杨易主动帮老人家一帮,一同把那吊桥收起。
完毕,杨易看着这条环绕镇子的十几米宽的护城河,缓缓河水流淌而过,慨然叹道:“想不到看这镇子,面积不大,人口也不会太多,却有一条十几米宽的护城大河,俨然一副小型城市规模,麻雀虽小,五脏俱全,真是令人惊奇!”
那佝偻老人笑着解释道:“小哥啊,那护城河可不是一道令人惊奇的景致,你也不看看这镇子毗邻的是哪些物事?”
杨易登时醒悟,想来以前古月镇也如小石村一样,只不过更加毗邻十万茫茫无尽森林,经常面临兽患,这才筑起来一条河流,以为屏障。“呵呵,说的也是,但是现在兽患渐少,到如今,却演变成了一道靓丽景致!”
佝偻老人又是呵呵一笑:“那倒是,这一切,还不都是你们这些武者的功劳,将那些凶猛野兽狩杀殆尽,这河不才没有了用武之地吗?”
顿了顿,老人看眼前少年言谈颇为投缘,老人连护城河一事都不知道,应该是初次来到古月镇吧?如若暂无歇脚之处,不如今晚就到寒舍歇息一宿如何?养好龙马精神,明日定可一战入围!”
杨易目光投向满镇灯光霍霍,灯光所在皆是人家,想来寻一个旅舍不是什么难事,但是看老人颇为热情,也不能拒绝,只得感激地连连点头:“如此,那就多谢老人家您了!”
言罢,一老一少,相互提携,又谈着一些鸡毛蒜皮等日常琐事,顺着镇子的干道,向老人家的屋舍走去。
大约过了二三十分钟样子,二人走到一排排列的整整齐齐的屋舍旁边,屋舍皆高低二层,一般模样,且都有院落,院落外围用一米多高的篱笆连接成一道围墙,围墙外面便是道路。
老人走到木门面前,木门没有上锁,一推即开,杨易跟着老人走进木门,步入院落。
老人尚未进屋,便是一声大喊:“孙儿他奶奶,多炒几个好菜,再把我藏了多年的那坛游龙吟,打上几两,今个老头子要喝个痛快!对了,把无颜那小子再给我叫上前来,我有事要嘱咐他!”
只听屋里一声咆哮,一个“泼妇”似的老妇声音如打雷一样,震荡开来:“炒炒炒,我炒你个头,家常便饭就算便宜你了,你还要喝酒?天天几两辣酒的前提是你要有一副好肝脏,可是你看看你,你有吗?又有事嘱咐无颜?你一个糟老头子你能嘱咐啥?无颜他睡了!”
杨易一时被这打雷的声音雷的不轻,但是心中却是别样的风景:那游龙吟想来是一种能够提神的辣酒,两日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