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松找了个咖啡厅,十分绅士地点了三杯咖啡,成小花同学倒是很会看眼色,端着咖啡溜到了身后的桌子上,将地方留给了我跟徐松。
徐松十分不自在,似乎有话要说,我也不想再绕圈圈,直接开门见山,问道:“有什么话就说吧。”
徐松听后一愣,随即微微低下了头,手指腹一直在杯岩上摩挲着。
“小梦,当年是我太爱玩了,不懂得坚持,也不懂得拒绝诱惑,若是当年我知道你对我的心思之后,说什么我也不会离开你的。”
说罢,却突然顿了顿,徐松再次抬头的时候,目光炯炯有神,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你能不能给我个机会,给我们一个机会,我们重新开始,你放心,我会对你好的。”
跟我想的一样,这家伙要说的果然是这种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
当年的事情对现在的我来说都已经经过了时间长河的沉淀,变成了一坛老陈醋,也就只有在讲故事的时候才会搬出来下下饭。
何况,曾经一度让我爱到疯狂的毕非,现在都已经变得急功近利,面目全非。
何况,我现在半人半鬼,还嫁给了鬼,稀里糊涂的做了什么鬼王妃。
“徐松,有句话我想你一定听说过。”
徐松见我这么一说,眼睛瞬间一亮,似乎正在期待着我点头答应。
“老话说的好,好马不吃回头草,既然我们是过去的事情了,我想我们都应该认清现实放下过去,这么长时间了,你不能仅凭一个梦就来肯定我,时间改变了很多人,包括你我。”
徐松的眉头渐渐皱了起来,刚想说些什么,被我适时打断,“徐松,我也不给你发好人卡了,我这人有话就会直说,你是知道的,从前我们没走到一起,冥冥之中就说明了我们俩并不合适。”
“还有,今天就到这里吧,以后也不要再来找我了,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
说罢,我才包里拿出一张五十人民币放在咖啡旁边,起身离开。
走出咖啡厅,迎面吹来一股凉风,闭上眼睛,我竟觉得心情突然十分舒畅。
只觉面前一黑,“想不到本王的王妃还挺有骨气的。”
荀元吉的突然出现,差点儿吓得我惊坐到地上,他还是那般干净阳光。
我慌张地四下里看了看,连忙拉起荀元吉离开了咖啡厅门前。
荀元吉老实地被我拉着走,“王妃这是要带本王去哪里,回家吗?”
我突然停住脚步,转头对上荀元吉的眼睛,“想什么美呢,倒是你,总是凭空出现,就不怕给大家造成恐慌?”
荀元吉一副满不在乎的冰冷严肃模样,见我这么说只是勾起嘴角,继而抬起大手钳住了我的下巴,近在咫尺的好看薄唇吞吐着寒气。
“怕什么?难不成要让本王不见王妃?”
我竟觉得这只鬼是个自恋fēng_liú鬼,张口闭口本王本王,行为举止根本不像是个王,倒像是街头调戏良家妇女的小混混。
我挣脱不得荀元吉的手,怒道:“放开我,你弄疼我了!”
荀元吉也是个识趣的,当即将手甩开,我踉跄到了一旁,心里暗骂着荀元吉,原来是个不懂得怜香惜玉的鬼。
随即,便从他的手里甩出来一张喜帖,“毕非的婚礼日期在明天,明天午时,本王来接你。”
说罢,转身消失在空气之中。
我好没趣地捡起了地上的喜帖,打开一看,果然是明天的婚礼。
这一刻,十多年来的爱情变得分崩离析不复存在,活了二十年,独独爱了一个人十年时间,谁说的付出就会有等价的回报?
合上毕非的喜帖,那个我幻想了无数次的婚礼,终究还是不再属于我了,或许,我真的该认命了。
人不知不觉走进了酒吧,夜色也在这时笼罩了下来,作为酒量极差的我,最后悔的便是没有找成小花同学来给我当保镖。
稀里糊涂点了一桌子的酒,脑海里满是毕非的婚礼,接着又是稀里糊涂的一杯接一杯地灌酒。
冰酒下肚,整个人像是烧了起来,意识慢慢迷糊,看着身边来来往往的人,心里竟生出一种厌世的逃避思想来。
“你喝醉了。”
耳边凉意袭上心头,下一秒只觉自己跌入了一个宽厚的胸膛中,那人的身体让我十分舒服。
“我没喝醉,我才喝了多少?”
“也是,才喝了两啤酒怎么就醉了?”
我顾不上,张开双臂环上了那人的脖子,整个人便挂在了那人身上,“你别走,你走了我就危险了。”
“本王不会走,更不会让你陷入危险之中。”
听到这话,我突然打了个激灵,整个人顿时从混沌之中清醒过来,本王?
当即跳下了地,揉着眼睛看清了眼前人,“荀元吉?怎么是你?”
荀元吉似乎有些不悦,“怎么就不能是本王?”
“你怎么会来!”
我做了个防御的姿势,往后退了几步,难怪刚才的感觉这么舒服,浑身滚烫的我扑进一身阴冷的荀元吉怀里,怎能会不舒服呢?
荀元吉却一把将我扶住,语气霸气之中含带着无尽的温柔,“王妃,你喝醉了。”
奇怪的是,荀元吉最后的这句话,却像是石子掉落进了山谷之中,回音响彻四面八方,我渐渐地在荀元吉的怀中失去了神志。
荀元吉看着怀里的鲁小梦,抬手轻轻替她略去脸颊上的碎发,眸中尽是宠溺。
“几千年了,事实证明我是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