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缘相报何时了,往事知多少,小楼昨夜又东风,故国不堪回首月明中……”轻柔的女声似是百无聊赖,悠悠的自言自语。

淅沥细雨柔柔的下落,湿润了发,晶莹了脸,随即汇聚成剔透的珠,自耳旁的发鬓处,顽皮滚落,说不清的柔情蜜意,道不明的缱绻旖旎,岁月墨染,时光轻盈。

“何时了小朋友!我让你去阳台拿个葱,你唧唧歪歪蘑菇什么呢?”凉凉的声音自身后传来,悄然无息,惊得那人诗性顿消,趣味全无。

“没蘑菇啊……”

吟诗作对明明是异常高尚且优雅的事情,怎么能算蘑菇呢?何时了撇嘴,不以为然的无视。

“没有吗?”身后的人没吭声,反而是更近的凑上前,再开口,已是带上了隐隐笑意,“那么请问何时了大才女,刚刚您是在吟诵哪个诗篇?怎么在下听起来,如此的熟悉,又是如此的……不知所云?”

瞧瞧,这话含义深刻的!听听,这意思委婉曲折的!拐着弯的说她胡言乱语呢,真是不厚道。

何时了顿时撇嘴,“这叫混搭,诗歌界即将掀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混搭新潮流,就是从我开始的。”

“呵呵…”身后的人闻言,忍俊不禁,笑出了声,搭在她肩上的手臂止不住的抖动。

何时了无语,抬头望天,自我安慰——笑笑笑,你就尽管笑,毕竟文学方面的天赋,不是每个人都有的。

哎,要是一个男人,最好是个英俊的男人这样靠着自己,那倒是很惬意很温馨的两人世界。

可是被一个在生物学上跟自己是同性别的的生命体这样半搂着,尤其还比她高了一个头,更是极大的反衬了她的身材迷你这一点,更让人不爽。

哦,抱歉,说了这么多,还没有任务出场介绍。

现在这个出现在镜头里的,也就是上个片段出现过的,捉奸戏码的主人公。

她有一个很普通的姓——何。

又有个勉强算是有点特别的名——时了。

组装在一起,就变成了惊悚异常,被点名率极高的——何时了。

就何时了22载人生历程而言,这无疑可以拍成一部微电影,名字就叫做《一个名字引发的血案》。

她算是明白了,起名字,越不起眼越好。

当然,在这个讲究个性和另类,生怕一不小心就会湮没在芸芸众生的时代,她这样的想法是很欠抽的。

也许,是吧。

太特别的名字大致可以导致两种结果。

要么,鹤立鸡群从此平步青云;要么,变成一枪被嘎嘣死翘翘的小小鸟。

而何时了,很不走运的,天妒红颜的,莫名其妙的,成为了后者。

记得小学念语言学校的时候,那位眼大的女老师一不留神把她名字叫成,何知了。

在排座位的时候,她发现和自己同桌的居然,心中窃喜了好一小会,过去的时候,那男孩盯着她看了半天,突然抖着小肥手,指着她痛哭流涕,惊恐道,“老师,我不要和知了坐一起,知了是昆虫精。”

紧紧的盯着小帅哥那缓缓蜿蜒到嘴角的晶莹鼻涕,何时了狠狠的恶心了一把,彻底悲愤。

你才是知了,你才是昆虫精,你们全家都是昆虫变的。

后来在那所语言学校直升上了中学,这个名字成了同学们调侃乐呵的御用对象。因为李煜有首诗叫《虞美人》,每次读到“春花秋月何时了”那最后几个字的时候,全班若干双眼睛像是有**自动调节一般,齐刷刷的对上她,然后交换了意味深长的眼神后,视线再齐刷刷的回到书本,一本正经的朗诵。

小时候看《灌篮高手》觉得樱木花道的眼神攻击法很是有趣,现在真正体验到自己身上,才猛地发现,有时候,悠哉的看热闹,只是针对烧到别人身上的火而言的啊。

呀,似乎扯远了,何时了看着占据了她整个视线的人。

说说现在跟她“同居”的这位美女,叫来笙缘。

名字,比她好听一点;个子,比她高挑一点;长得,比她好看一点;身材,比她劲爆一点;性格,比她温柔一点;气质,比她高贵一点。

就因为这么多的一点点,汇聚成流,积沙成海,就这样奠定了那巍峨不动、屹立不倒的老大地位。

虽然,她们相知相交的开始,真是映衬了那句老话,民以食为天。

偶然间,她物色到一家小店面的绿豆酥非常好吃,于是雷打不动每日必去报到。谁知道有这么个人,眼光独到竟与她喜好一致,本来遇到同道中人是人生一大喜事,偏偏这位同道中人似乎总喜欢捷足先登,每次何时了去买绿豆酥,无论什么时候,都只会买到最后一个。

久而久之,何时了对这位神秘的绿豆酥杀手,产生了强烈的好奇心理。

能在这样破落不起眼的旧城区小巷,看见这么不起眼的小店面,又从这不起眼的小店里,找到了隐藏极深的美味,一定是个不错的家伙。

虽然,她的预感从来没有准过,但是这一次,可真是难得的没有算错啊。

“今儿怎么有空回来?”看着递到眼前的骨头汤,何时了毫不客气的接过来。

来笙缘耸耸肩,一边开口,一边解开身上系着的围裙,随手扔在沙发上,“周末了,中午没什么事,特意做了你最喜欢吃的蒸蛋。”

何时了赶紧跟上,狗腿的拉开椅子,伺候美人落座,“难得有个清闲的周末,还劳您老人家亲自下厨啊。”

来笙缘斜眼看


状态提示:同居--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回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