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翘楚自从跟随冷辉离开之后,为了以后行走江湖方便,也是为了忘却前尘,便把自己的姓氏改成了冷。这两年来,跟随冷辉走南闯北,勤于修炼,如今已经比从前柔柔弱弱的样子不知好了多少倍。
只是娄子堰不知道到底为何,他再见他还是会脸红,然后说话结巴,还总捏着自己的衣服一角一个劲的扯。
不过总的来说,有了这些在背后支持着他的人和势力,他娄子堰已经足够强大了,那件事,也是时候开始谋划了。他的父皇,在这个皇位上已经坐的够久了。
娄艳阳的生活却相对平静,除了被老皇帝强行请去了尚书房上课之外,并没有任何改变。
只是娄艳阳明显感觉到,往日从来云淡风轻的母妃最近似乎出现了什么异动。
以前从来跟在母妃身边的老良玉最近也开始经常见不到他的人,只是有时候她午夜梦回的时候,她会听到老良玉从外面回来时身体踉跄着,摔在门上的声音。白天去母妃的寝殿里,也总是能闻到很浓重的血腥味。
老良玉和母妃在一起了这件事,娄艳阳许久之前就知道了。至少自打她懂事以来,这个穿着太监服,却总躲在犄角旮旯里剃胡子的男人,总是在没人的时候搂她母妃的腰,甚至有一次她还看见他们俩亲一块了呢。
对此,娄艳阳也没多大的反感,甚至在心里她都已经把老良玉当成她的后爹了,她一个小小孩,也没啥权力去干涉母妃的感情,再说她本来那个爹从她出生到现在都五六年了也没见过她一面,上次宣她去尚书房上课还是个太监口头上带过来一句话叫她去的。
这样一个爹,有胜于无,还不如老良玉呢。
只是最近好像发生了什么事,母妃常常在殿中绕圈,像是焦急的在等着什么消息。
直至一天……那一天,与平时没有什么区别,所说唯一不同的,也只是梅雨季里时常阴沉的天比平时更阴沉了而已。
那一日,从未有人来过的偏僻冷宫里,突然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彼时,娄艳阳还在尚书房上课的时候,独自一人在冷宫中等待马良玉回来的宁池心却突然听闻大殿的门被打开了。
她飞快的跑出来,本以为是马良玉,一看来人,却发现并不是。
来人一身沥青色长袍,广袖轻舞,四指宽的织金腰封将他的身形衬得修长挺拔,一张俊逸儒雅的脸庞却是宁池心最为熟悉的。
“表哥?你怎么来了?你是怎么进来这后宫的?”宁池心一见来人不是马良玉,心里难免失落,眼底期待的火光一下子灭了个干净。
宁远铭看着她这明显失落的表情,心中更是不满,脸上的笑意却是越来越明显了。
“怎么,心儿似乎不愿见到我啊,再怎么说我也是带着大将军的消息来的,心儿难道就不好奇吗?”宁远铭说着,也不需宁池心招待,便直接绕过她坐在了前厅的茶案前,拿起茶壶给自己倒了杯茶。
“表哥知道父亲的消息?”宁池心眼底的火光重燃,看着宁远铭自己倒茶的动作,也知道自己招待不周,立即上前为宁远铭又添上茶。
“表哥,冷宫偏僻,妹妹这儿也没什么好招待的,还望海涵。”宁池心说着,起身行礼。
“妹妹果然没变,这么多年宫中艰苦生活,宁府里学来的礼数也依旧没忘。”宁远铭一席话,不知是褒是贬,说的宁池心面上很是尴尬。
“表哥你就别再取笑妹妹了,这冷宫生活虽苦,但也难得是个清净之地,劳烦表哥挂念了。表哥,实不相瞒,妹妹这几日一直在派人找父亲的消息,就是一直都没……”宁池心有些着急,见宁远铭只是提了一句便没了下文,渐渐的有些沉不住气了。
半个月前,宁家安在皇宫中一直对她颇有照顾的暗线突然来找她,来人满身是血,左肋下的伤更是致命,眼见着即将断气的时候告知她,大将军王似乎是在伐齐的战场上出了什么事,至今生死未卜,那暗线本来是父亲安插在宫中,等他万一有什么不测的时候前来带她离宫的,可如今,这宫中的暗线几乎一夕之间全部被一股不明势力给拔除干净了,仅剩他一人前来通知她。
宁池心得知这个消息之后,被惊的神魂俱裂,若不是身旁的马良玉及时扶住她,她估计就要瘫倒地上去了。
那暗线说完这些,手便垂了下来,断了气。马良玉将他妥善安葬好之后,便出去打探消息去了,接连半个月他出去了不下十次,每次带回来的消息却从不见好,宁池心每日提心吊胆,已经心力交瘁,如今她只求父亲一切安好,可千万别出什么事才好。
“这冷宫的日子怎么会辛苦呢?该是幸福才是啊……”还未等宁池心说完,宁远铭就突然打断了她,他起身,走到宁池心面前,一手死死按住了她放在桌子上端茶的两只手,另一只手向着她的脸颊拂去。“妹妹这里面在宫中与马良玉那个太监在一起过的幸福,听说你还为他生下了一个女儿?叫什么……娄艳阳?这娄姓可是国姓啊,妹妹你怎么如此大胆,就不怕龙椅上那位,发现吗?”宁远铭手底下使劲,让宁池心动弹不得,语气轻柔的对她说着,吐露出的话语却最是歹毒。一下子将宁池心这些年一直隐藏起来打算带进坟墓里的秘密暴露在了阳光下面。
宁池心的脸霎那间变得惨白,精致灵秀的小脸如同脆弱的菟丝花一般,不忍触碰。
宁远铭怎么会知道,这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