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
从白天到了傍晚,雷苙言才终于把车子停在了一所军区大院内。
“我家。”雷苙言下车,绕过车子给静安开车门。
“你家?”
“嗯,下来吧。”雷苙言伸出手,静安把自己的手递给他,下了车。
一直以来对方向感无感的静安,怎么也没想到,几个小时的时间,雷苙言竟然把车子一路开到了上海。
“我们这是要?”
“见家长!”
“可是”雷苙言并没有给静安退缩的机会,拉着她直接按下了门铃。
“雷宝宝,乖儿媳。”开门的是叶绍芬,见来的人是他们,一张嘴直接笑的合不上了。
“是谁啊,伯母?”
听到屋里的声音,叶绍芬才想起家里还有客人呢。
。”
迎面走来的是一个娇俏可爱的小女生,有着和静安一样的娃娃脸,可是却比静安看上去柔弱的多,当然这也仅是看上去。
女生上前一把抱住雷苙言,静安惊了,,肯定会狠狠的推开,可这次雷苙言并没有推开她,反而用极其温柔的语气开口道,“清歌,我是不是说过,不要随随便便的抱男生。”
沐清歌听了雷苙言的话,不情不愿的松开了他,只是双手还是死死地拽着雷苙言的胳膊。
静安完全没搞清楚状况,只是心里莫名的有点堵。
“快进来吧,都杵在门口干什么?”叶绍芬开口,想缓解这种尴尬的氛围,拉着静安首先进了门。
“爸不在么?”当所有人都坐在沙发上了,雷苙言便开口问道。
“雷叔叔和我爸爸在书房商量事情呢。”没等叶绍芳回答,沐清歌便抢来回答了。
“沐叔也来了?”
“对啊对啊。”
沐毓兵是沐清歌的父亲,也是雷苙言最最尊敬的长辈,他是前部队首长,也是雷苙言当年短暂军人生涯的上司,在一次作战中,为了这些小辈折了条腿,提前退下来了,所以一直以来,雷苙言都把他当做自己的第二个父亲,自然对沐清歌也格外的好。
,这个姐姐是谁?”她终于注意到了一旁正尴尬的扣着手的静安。
“她是我老婆,你得叫她嫂嫂。”
“嫂嫂?”沐清歌听完雷苙言的话,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双手揪住心脏位置的衣服,一脸的痛苦。
“清歌!”叶绍芬和雷苙言同时叫了她的名字。
“药在哪里?”雷苙言松开了静安的手,转身去为沐清歌找药,静安在一片慌乱中,显得特别的炸眼。
还好家里一直备着沐清歌所需的药,喂她吃下药以后,她的难受也得到了缓解。只是嘴里还是在默念着雷苙言的名字。
雷苙言无奈只好握着她的手,告诉她他就在这,这样的感觉像极了一对正在经历生离死别的夫妻,静安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心里堵得更厉害了。
沐毓兵和雷震海从楼上下来,就看见正躺在沙发上的沐清歌,和一群守在边上的人。
“怎么回事?”沐毓兵一脸关切,甚至连拐杖都没拄着,一瘸一瘸的跑向清歌。
“清歌的心脏又不舒服了。”叶绍芬也是一脸关切。
沐清歌有严重的心脏病,是从母亲肚子里就带着的毛病,又因为从小便没有了母亲,所以大家对她都格外的关心和在意。
“雷兄,那今天这饭,我们就改日吧,我得先带清歌回去。”
“沐叔,我送你们。”雷苙言因为顾忌沐毓兵的腿,便抢先把正躺着的清歌抱起来,路过静安的时候,他才突然意识到刚刚对她的忽视。
“妈,帮我照顾好安安。”
“好。”
雷苙言走了,看着他的背影,静安苦笑着。
“乖儿媳,吓到你了吧。”叶绍芬带着歉意,握着静安的手,掌心传来的温度,让叶绍芬惊讶,“怎么这么烫?”叶绍芬摸了摸静安的额头,再摸了摸自己的,“老雷,快过来,你过来试试,我的宝贝儿媳是不是发烧了。”
“可不是嘛。”雷震海摸着静安的额头都觉得烫手。
“这可怎么办?”叶绍芬这下慌了手脚,这刚送走一个病患,这静安又烧上了。
“我去打电话给老安。”雷震海口中的老安就是安振衡的父亲,安瑞国,也是安氏医院的总院长。
“不用了,我没事的”
静安话没说完就完全没了意识。
再次醒来,已经深夜了,静安发现自己睡在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里,房间里除了自己没有别人。
“雷苙言?”手上挂着点滴,静安没办法大动作,可是又觉得口好渴,只能试探性的叫着雷苙言的名字,希望他可以听见。
可是半天都没有得到回应,“可能还在送沐小姐,没回来吧。”静安叹了口气,轻轻的翻了个身。
可就在她准备继续用睡觉来缓解口渴的时候,门被打开了,她欣喜的看向门口。
“小嫂子。”
“欣瑜?”静安见门口的人不是雷苙言多少有些失望,可还是很意外雷欣瑜也回上海了。“你怎么回来了?”
“还不是我哥,通知我们所有人回来,说你们领证了,可我们回来了,他却跑到沐清歌那个公主病那儿了。”雷欣瑜完全没有掩藏自己对沐清歌的讨厌。
因为从小她就记得,沐清歌总会缠在雷苙言身边,还要被所有人保护着,深怕别人不知道她是小公主。
现在倒好,雷苙言都结婚了,她还缠着。
“没关系的,沐小姐生病了,雷苙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