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直线速的往下坠去,安宥柠意识到中了凶手的机关,周边伸手不见五指。底部是深不可测。
她本能的想找可以攀手支撑的地方,可坠落的速度太,周边全是空气。没有任何可以攀住的地方,失重的身体猛的往下摔去。
至少有一层楼的深度。这下要摔成肉泥了。安宥柠闭上眼睛。
呼的一下到底了,可她却没有一摔倒的痛敢,一道的力靠在她的身后。稳住了她的身体。
安宥柠脚踩实了,抬头一看,傅绪用右手抱住了她。另一只左手抱着那个孩童。轻松的落到地面,深邃如海的眼睛正精神的看着安宥柠。
“你很重,以后少吃。”傅绪半天吐出这一句话。嫌弃的松开了手。
安宥柠差就感动了。“又没吃你家大米。”她退开一步远。没好气的说。
突然想到,傅绪刚才抱她的手是右手。他的右手不是受过伤,几乎报废了吗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力气抱住自己从空中下落呢。
安宥柠怀疑的看着他。傅绪似是觉察到了她的眼神,开口淡淡的道,“本王这只手几年没拿过重物了。好不容易恢复了些,这下怕是要彻底废了。”他微抬起消耗过度的右手,又无力的放下了。
像他这样几乎完美的优秀男人,却是个右手残疾的人,多少的令人叹息。只能说,老天是公平的,世上根本没有真正完美的人。
安宥柠想着,突然有些愧意,可她记着傅绪掠夺自己身体的愤恨,致歉和感激的话根本说不出口。“怎么,是嫌弃本王不该用残废的右手抱你吗”傅绪的声音有些捉摸不透的冷。
安宥柠自然没有这个意思,她无视了这话题,警觉的观察了一下昏暗的四周,这地方空间很大,像是农家存粮食的地下窖。
一股腐烂冲鼻的尸臭涌入鼻腔,能把人熏晕过去,安宥柠马上捂住了鼻子。
“这是哪”
“凶手的屠宰场。” 傅绪顿了顿,道。
昏暗的油灯,弥漫的烂臭,到处都是血渍,低头一看,触目惊心的尸块随处可见,尸块腐烂的皮肉上爬满了白色密密麻麻的蛆虫,苍蝇乱飞,尸油遍地。墙体上一排钉钉的铁链,困锁着三十五具残缺糜烂的尸体,盖着尸身上面是一一件件斑斓的的衣裙,被血染的面目全非。
这些曾经风华正茂的秀女们,被分尸剥皮,死相凄惨。从遍地污臭的血渍和墙上疯狂的抓痕可以看出,她们死前受尽了虐待和非人折磨
“我知道我逃不过的,马上就轮到我了,逃不掉的,所有害过阿瑶的人都逃不掉的。”云秀也一起摔了下来,她摔在一滩尸泥上,倒没怎么受伤,可她情绪却泛滥了。
这满地的尸块,都是她曾经一起的秀女同伴的,云秀崩溃的瘫在地上,垂头丧脑,已经不抱生还的希望了。
“你冷静,我们都会活着出去的,你想一想,这地方有没有什么通道,凶手把你们囚禁在这,你应该了解地形,有没有别的出口。”安宥柠走到云秀身边,把她从腐臭的尸泥里拉出来。
云秀颤抖着说,“出口都被封死了,没有了梯子,我们根本不可能上去的。你们杀了我吧,是我把你们骗到这里来,他答应骗你们过来就放了我的,我知道他是骗我,可我想爹娘,我真的想家,对不起,对不起那有毒的竹酒也是我故意让你们喝的” 云秀的眼泪流干了,她疲惫的坐倒在地。
“可是我们喝了竹酒,并无大恙。”安宥柠浑身得劲,没有什么不舒服的。
“我调换了竹节,你我喝的都是无毒竹节里的酒。”傅绪淡淡的道。
安宥柠疑惑,“你怎么看出哪个竹节里的酒有毒或没毒的”
云秀也不知道哪些有毒哪个无毒,都是听凶手的吩咐,傅绪是怎么判断出的。
“都像你一样蠢,这天下的冤魂岂不多的遍地都是” 傅绪嘲笑的看她。
“有本事带我们出去再说大话,凶手还不知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事,离开这里才是正道。”安宥柠隐约觉得这里很不安全,光是这些腐尸的味道,就能把活人熏晕过去。
话刚落地,一片黑压压的影子突然从前方涌了过来。
“啊”云秀看到黑影发出一声比见了鬼还可怕的尖叫,抱住头缩在地上,一边哆嗦的有气无力的喊“魔鬼来了,魔鬼来吃我们了。”
让云秀如此惊惧害怕的“魔鬼”,是一大批突然涌入的秃鹫,数量之多,以翻山倒海的架势朝他们扑来,闻见了美味的腐肉,赤色的长脖饥饿的摇晃,迫不及待的扑过来要享受大餐。
“这么多,这些秃鹫都是凶手养的不成,怎么会这么成批的飞到这里。”
“还记得刚才那一桌腐食吗凶手的宾客朋友,就是它们。”傅绪速度说完,突然将手里的孩童传给安宥柠,“带着他们往后面走,秃鹫是从后面的墙洞飞进来的,那里一定有出口。” 一会儿的功夫,傅绪已经判断出了方位。
安宥柠接过孩子,拉起地上的云秀,见傅绪已经挡在前面,空手和扑过来的秃鹫搏斗了起来,他手法精湛,几下就打飞了几只,可是数量远远不止,多的秃鹫扑上来包住了他。傅绪以身做引,吸引秃鹫的袭击,给安宥柠争取了逃离的时间。
安宥柠听傅绪的,跑到墙边,也顾不上墙上粘附的腥臭的血渍和腐肉,摸了一会儿,终于摸到一块松动的地方,使劲一推,居然推开了一块粘着秃鹫羽毛和粪便的墙体的假隔板。鲜的空气立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