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绪原本脸色尚可,瞥及安宥柠手边的小奶团,五官轮廓有安宥柠的细腻精致一双深邃的凤眼却像极了他!
傅绪的眼神一瞬间晦暗难测,根本找不出形容词来形容他此刻的心情,手掌无意识的向下握紧。
但凡有点眼见力的人,都看得出,这个和傅绪相像的小男孩,不是私生,就是偷生的。
在场的人很齐,申屠家,夜家,还有其他家族的权贵,得了消息过来排排而站,可是谁也没想到,会看到这么惊人的画风。
这孩子,是他们禁欲系冷男神尊上的儿子?为什么一点动静都没听说
面面相觑,内心震撼。
安宥柠紧张的汗毛竖起,面上没表现出来,牵着安燃的手其实已经瑟瑟发抖了。
安燃见过傅绪,表现的依旧很淡定,还反握住安宥柠的手安抚她。
“没有,没有去哪,天气挺好,到处走一走。”
祁雅乐和粉桃都在,人员到了个齐,安宥柠找不到借口了。
空前的压力,不说这一帮老的少的眼冒利光的吃瓜群众,站在傅绪一人跟前,就犹如面对千军万马。
傅绪拢着眼不说话,复杂的眼神烙在她喝和安燃身上,像不知何时会开火的机关枪,随时会发射炮火烈焰,把她扫成筛子。
安宥柠心虚的不敢看,寂静暗沉的气氛,更是让人感到了不简单。
傅绪身后站如围墙般的人群里,不知谁低语了一声,两个穿棕色服的药监走上前。
“尊上,是他没错,小的亲眼看到,这孩子顽皮,打翻了大人们的补药,琉璃娘娘那一碗补药里的番泻叶也是他加的。小的查看药园,种植番泻叶那一片药地,正是他玩耍走动的区域,另外在药鼎上发现了小孩的手印。”
“这是番泻叶的残渣,琉璃娘娘的补药是单独熬制的,服过补药后腹泻不止,应该就是此物所致,请尊上过目。”另一个药监拿上一包黑色药渣。
看药监指着安燃说话,安宥柠心中隐感危险,药监说完后,众人刷刷望过来鄙夷火辣的眼光,安宥柠恍然领悟了,这是“捉贼现场”?
她的安燃,被冤枉成作案凶手了?
还是跟琉璃有关,所以傅绪说去休息了,又亲自过来了,还如此劳师动众。
没等安宥柠反应,人中央突然走出一个静待已久的女人,指着安宥柠鼻子喊“好啊,竟然是你指使的,安宥柠,你的心好毒!你嫉妒琉璃和尊上的关系,琉璃辅助长老开启神树,消耗灵力过度需要补药滋补,你就选在琉璃最虚弱的时候动手下泻药,还故意选番泻叶,番泻叶和补药里中和调身的灵植药物放在一起,伤身效果更厉害。琉璃对番泻叶过敏,吃了以后上吐下泻,还呕血了。”
“尊上,这个女人利用孩子伤害琉璃,琉璃在您身边多年,从未受过如此欺负,您一定要为我们琉璃做主,严惩不贷啊。”
一看白芷的眼神,安宥柠就明白了,这女人,变着法的使坏,栽赃嫁祸她。
“白芷,你胡说什么,我儿子不可能干出这种事,你别给我乱扣帽子!”安宥柠母性光辉十足的护在安燃身前,激动的说了出来,说完,她感觉傅绪看她的眼神更复杂了。
说都说了,不能收回了,这个时候,她不能弱。
一句我儿子,众人看她的目光又变了个调,本来想出头为琉璃说话的大臣,介于孩子,没有贸然的开口。
夜容幽和粉桃看到安宥柠有孩子,都看呆了,祁雅乐则是一脸的担心,都想帮安宥柠说点什么,但又不好插话。
“人证物证确凿,安秀女,你明明生养过已为人母,瞒起孩子做秀女,居心叵测我就不多说了。可是你的孩子,做出伤天害理的事,伤的还是我们敬之爱之的琉璃娘娘,你这样教导年幼的孩子作恶,实在让人不寒而栗啊。”白芷故作怯怕的口气,眼里闪过报复的光。
她一心的给安燃抹黑,但又不直接的批评安燃,是顾忌着傅绪颜面。
白芷在炼药园看见安燃时,吓了不轻,原本想揪出安宥柠和别的男人的私生子,让安宥柠彻底失宠,却不想这孩子居然和傅绪那么像。
白芷又气又恨,不敢直接拿孩子做文章。
她猜傅绪还不知道孩子的事。
与其让安宥柠让父子俩相认来博更多宠爱,白芷索性就将计就计,在傅绪和安燃相认前,先来个陷害,当着贵臣长老的面,让傅绪以为安燃品性恶劣,讨厌安燃!
白芷圆滑的嘴脸,引起了长老的公愤,申屠盂第一个站出来振振有词道,“尊上,他打翻我们的补药也就算了,琉璃为我们施用雪疗术,体力最虚,受此等伤害,不管是不是指使所为,国有国法。臣认为,绝不可轻恕!”
“对,不能轻饶!”
申屠长老严厉的说辞,引起一串人的连锁反应,大部分都为琉璃说话,对安宥柠和安燃投以唾弃的眼神。
安宥柠受着众人严厉的指责,或许是安燃的气场助威,面对悠悠众口,她看上去也没有太弱势。
和这些老顽固是没法沟通的,白芷更不值得她浪费口舌,安宥柠直接的看向傅绪,“尊上,我们没有做过,我没有指使小燃,小燃更不是那样的孩子,白芷在宫里就对我针锋相对,是她故意诬陷的。请你相信我们。”
安宥柠灼灼的望着傅绪,既然注定父子相认,这是他们的缘分,她不想再阻拦了。
现在安宥柠只希望傅绪能信任她,信任他们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