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像暴露在阳光下的植被,无处遁行。
安宥柠突然想到了从前,傅绪因为误会她。不留情面的撕开她的衣服,残暴的羞辱她,在她体内横冲直撞。恨不得顶穿她的画面
安宥柠心晃了晃,那些无情对待的往事。历历在目。
但。她依旧没有解释,反而破罐破摔一脸坦然的与马背上居高临下的傅绪对视。
拦截她的士兵,显然也看到了贵人的来到。脸色立即变得严苛,急于表现的拔开了手里的长刀,不屑的瞥了眼安宥柠手里的钱袋。凶斥道“这位夫人。你这是什么意思藏掖身份不肯透露,还想贪赃枉法贿赂我我怀疑你动机不纯,忘川堂你别想进了。先跟我们去趟官府再说来人。拿下”
安宥柠立地不动。进退两难。
傅绪看到了她,她现在走只会显得欲盖弥章。
她做好了傅绪发脾气的准备。没想,傅绪翻身下马。看了一眼便对下跪的士兵道,“王妃体恤本王夜里失眠难寐,亲身来为本王抓几贴安眠的药。你们退下。”
“是是,属下失态了。不知是王妃大驾,属下该死。,赶紧为王妃让道,请王妃先通行。”士兵们惊了个不轻,差得罪了大权贵,连忙收起刀,弯腰给安宥柠赔不是。
傅绪的态度,安宥柠始料未及,一时不知该用什么理由去掩饰。
失眠他夜里常常失眠么
“出门又不知道多加件外衣,换季天气变得,你体寒,你现在刚出月子,不要拿自己的身子开玩笑。”傅绪站到她身前,温柔的为她拢紧单薄的披风,“进去吧,本王还有药事忙就不陪你了,等晚些,本王再来接你。”
他的目光深邃,语气轻松,听在安宥柠心上,却莫名感到了一股压抑,不该属于他的压抑。
“我知道了。”许是过于意外,安宥柠的答温和了很多,没有那么陌生。
傅绪松开她,一跃了马上,在安宥柠看不到的角度,男人的眼深沉如墨。
没有停留,马扬长而去。
“不好意思夫人,我们少主今日还是没有来出诊,具体什么时间恢复出诊我们也不知道,您请吧。”
安宥柠在原地愣了几秒才匆匆走进忘川堂,得到的依旧是忘无忧不在的答。
马蹄扬起的飞尘还在漫空旋转,安宥柠突然觉得有些讽刺,忘无忧没在忘川堂,那刚才那一出,岂不是多余给自己生事
管不了许多,安宥柠到马车上,掉头去了竹园。
令人高兴的是,忘无忧果然住在竹园
她进去的时候,忘无忧正坐在竹园的院子里烹茶,腿上盖着白色的羊毛毯,手持竹片清洗茶具,一贯的斯文儒雅,没有什么不一样之处。
安宥柠沉重的心,总算放下了些。
忘无忧见到她,一如既往的欢喜,邀她坐下喝茶,还与她介绍他自制的茶具。
安宥柠没有拿出对傅绪那般冷淡的态度,对忘无忧,她俨如一片阳光明媚的云彩,聊天说话,始终带着微笑。
那晚过后,她对忘无忧的感激之情,比过去浓厚了不止一半。
她内心对他,太过亏欠了。
所幸忘无忧平安无事,她才舒服一些。
问及忘无忧为什么不去忘川堂,忘无忧只是平静的笑说,“看惯了人间世态,偶尔也想静下来过自己喜欢的生活,许我偷个懒吧。”
这样的答,从别人口中说出来,安宥柠一定会觉得是借口。
可是忘无忧不同,她相信他。
他本就是那么脱俗的存在。
他这般仙风道骨之人,如果不是为了爷爷的心愿,也许会选一处世外园林,就这样静谧的品茶制茶,过他闲云野鹤般悠闲的生活吧。
他们静着心说了一会话,忘无忧没有提起一句不的事,安宥柠也没有多说。
她在言语上的亲近,已经说明了她对忘无忧的感谢。
这辈子,她还不完忘无忧的恩情,只要忘无忧需要,她一定会奋不顾身,为他做任何事。
就像血月那晚,忘无忧救她一样
原本想多留着陪忘无忧,忘无忧却对她说,他还有些病人早些时候订下的药没配好,要去忙了。
安宥柠没有打扰他工作,约了下次再叙,便起身离开。
离开竹园前,安宥柠留了个心眼,拐到竹园的后门,那里有照顾忘无忧的药童在烧药。
她进来就闻到了很浓的药味,可忘无忧说,那是他的病人托付他熬的。
虽然忘无忧上去无恙,但白瑜儿和他说的话,她一直惦记着。
白瑜儿不肯告诉她,事情也许没有忘无忧说的那么简单。
她的猜测没有错,她小声询问药童熬的是什么药。
药童很为忘无忧不平,也没有隐瞒,直接对她说,“安姑娘还不知道吗我们少主为了救你,耗了太多修为,已经是半废人了。这药是治疗腿脚的,不过,也没什么大用,只能调理静脉,恢复知觉。”
安宥柠难以置信的睁大眼,差没站稳,“你说,无忧的脚不能再走路了”
“怎么可能呢世上这么多灵药,一定可以治好的。”
药童伤感的头,“我们少主自己就是神医,他都没有办法,其他人是束手无策了。”
“安姑娘,我们少主对你一片真心,苍天可见。你既心里有别人,对我们少主无意,以后就不要再来伤少主了。可怜那白姑娘,痴心的跟了少主这么久,少主在不能行走后,就把她驱走了。可她还是坚持为少主寻药,偷偷来照顾少主哎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