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宥柠没想傅绪会突然凶她,那双清澈有神的灵眸恍惚了下,抿着唇,眼里藏着不肯说的委屈。
傅绪心立刻软了,主动反省他的态度是不是太严苛,随后就温柔的说“我不是要怪你。”
安宥柠渐渐放松,对他小声解释道“我没有偷吃,就吃了一半包子,而且还没吃完吐了”想想那吐掉的大包子,好浪费啊。
她和傅绪相处模式比之前好了很多,能解释的尽量解释,以免又增加什么误会。
傅绪近比以前加忙,虽在她面前总是精神奕奕的,可她看出他眼底经常透着疲惫,她不想因为这小事让他烦心。
“你现在体重增了很多,御医说会有风险,不可以乱吃东西了,知道吗”傅绪看向她的肚子,虽用严肃的口气,眼里却尽是温和。
安宥柠小脸泛红,头,如果不是烈阳在,她肯定会好好和傅绪解释的。
烈阳在一边听的气极,不认错,还当她的面跟傅绪撒娇
“肯定是顾着贪吃,没有看好火候,要是再晚些发现,整座璇华殿都要被她烧光了。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烈阳在一边怒极,她觉得自己想和安宥柠和平相处的想法实在太愚昧了。
安宥柠这种狐狸精,生了长子又怎么样,哪配的上傅绪
想想弑神剑,要不是因为安宥柠,怎会悬浮不定
祁葛允迎娶倾雪祁国前,和傅绪在猎场狩猎决战,打了平手。
傅绪主动同意,借弑神剑于祁葛允镇压祁国国塔中的兽像,归期一年。
虽然定了归期,可谁知祁葛允会不会出尔反尔
烈阳把这些错都归到了安宥柠的头上,联想安宥柠现在的不敬,是气急败坏。
在她看来,安宥柠炖了汤,又炖焦了,就是故意不敬
“除了勾引绪儿,一无是处你给本宫记着,以后不许再进厨房,要是让本宫知道你拿这种给狗吃的东西去糟蹋绪儿,本宫绝不轻饶你”烈阳又生气的骂了一句。
安宥柠听不下去了,她看傅绪一眼,那眼神就是告诉他,我不忍了。
“是不是狗吃的东西,只有狗知道。”安宥柠声音不大,特别有劲。
她怎么会拿烧焦的东西给傅绪吃,烈阳凭什么又这么不分青红皂白的指责她。
她说完,速看向傅绪,她怕傅绪会生气。
不过傅绪只是很淡的听着她们的对话,不喜不燥。
烈阳脸色一下难看了,“你敢,骂本宫是。。”
烈阳说不出狗字,脸色已经非常难看。
“我可没说。”安宥柠看烈阳气的不轻,她马上摇摇手。
烈阳是傅绪的妈,她要是狗,那傅绪不就成狗儿子了,那她不就成狗老婆了
肚子里还有个狗崽子
安宥柠突然觉得很逗,差笑出声。
傅绪冲她冷咳了一声,她马上识趣的合上嘴巴。
“绪儿,你还要袒护这个尊卑不分,毫无教养的女人,不惜跟母妃做对吗”
“你听听她对我说的话,哪个字是入流的她连你的母妃都不尊重,以后又如何能尊重你,教育好你的孩子”
烈阳没有任何心情再跟安宥柠说半个字,她转向傅绪,“是不是要等到本宫被她气死了,你才看得清她的心肠有多毒”
说话的时候,烈阳还捂住了头,直叹气,似乎气的又头疼了,有婢女上前扶着她。
安宥柠心里恼火,烈阳总带偏见看待她。
辱骂的那些话,安宥柠一直都很在意,对她敬而远之。
曾经烈阳吩咐张嬷嬷对她动手,害她撞石头的事,她还想过报复烈阳,可是傅绪的一句话,她就心软了。
他对她说,烈阳这么多年一个人不容易。
就这么一句话,为了傅绪,她才决定试着和烈阳亲近的。
可烈阳对她这副排斥的样子,她怎么接近啊。
别人家婆媳不和,也不会这么难搞,烈阳对她简直跟她仇人没什么分别。
她已经退步了,还要她怎么样
她也想和自己的婆婆打好关系,可是烈阳不喜欢她,只要她做错一事,烈阳都会小题大做。
烈阳捂着头,表情越来越难受,像是头疾犯了。
安宥柠憋着喉咙,实在说不出一句关心烈阳的话。
“那什么,你母妃头疾好像犯了,你给她叫个御医看看。”安宥柠别扭的对傅绪说。
“听听她的口气巴不得本宫早死”烈阳毫不领情,苛刻至极。
“你哪只耳朵听到我说这种话了。”安宥柠眉一皱。
烈阳瞪她,“要是没有,怎么会弄出这么多的烟,不是想熏死本宫,还能是什么”
烈阳从没在有烟雾这么差的环境下待着过。
安宥柠听的不可思议,厨房里的烟已经消散的差不多了。何况,她自己也站在这里,肚子里揣个小的,她怎么可能是故意的呢
她真想撩起袖子和烈阳好好讲讲道理,突然听傅绪沉稳的开口,像一块沉铁,制住泛起的火花。
“以后做事认真,母妃今天是特意来尝你做的鸡汤,做不好没关系,但是让婢女出去买,这样的方式欺骗母妃,是你的不对。”
安宥柠惊愕,傅绪居然帮烈阳说话。
她心里顿时被委屈填满,许是这五个月他都惯着她,突然讲了一句重话,她整个心底都翻起了波浪,委屈的想哭。
尽管她看到傅绪深邃眼底的一道暗示,可她还是不高兴。
傅绪这么说,等于站在烈阳那边,同意烈阳说的,她是因为偷吃,没看好火候,所以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