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蝇听完叹了口气道:“怪不得现在的女人挑男人的标准这么说呢,无兄、无妹,无父母。”
听到这话,龙儿狠狠瞪了苍蝇一眼说:“苍蝇,你这嘴真损,怪不得你娶不上媳妇,你活该你。”
一句话说得苍蝇哑口无言,时间不大,汽车停了下来;苏志宽领我们来到他们家。
我们没去别的地方,直接来到了他儿子住的房子,只见他儿子的房间跟我的住处有一拼,屋里除了一张床和一张桌子,便什么也没有了。
在屋里查看了一番,只见到屋里有股淡淡的阴气,似是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来过这里。
我又让苏志宽把邻居家的小孩找来,问他们,浩浩在生病之前那天晚上都去哪玩了。
一个小孩说,他们那天晚上躲猫猫来着,没去别的地方。
我又问他,在什么地方躲猫猫的?,小孩说,在疯丫头家的老宅里。
苏志宽急忙介绍说,疯丫头是他们村的一个孩子,她爹是个瘸子,她妈生前是个疯婆子,所以这孩子生下来就不聪明,整天傻笑,还说一些吓人的疯话,不过,说得都挺准。
有一次她满村的喊苏铁柱要死了,当时,苏铁柱媳妇还打了疯丫头,谁知第二天苏铁柱就给电死了。
还有一次,她说二婶家的柴火垛要着火了,当时正下着雨,都以为她说的是疯话,谁知到了半夜,突然,一道闪电劈到了二婶家的柴火垛上,晚上也没人来救,把二婶家的柴火垛给烧了个干干净净。
后来,在烧剩下的灰里,找到了一条大蛇的尸体,那蛇有碗口那么粗,四五米长,村里人都说,这条蛇是躲在二婶家的柴火垛里躲劫呢,还是让老天爷给劈死了。
村里人把那条蛇扔河里了,疯丫头却把那条蛇捞出来,埋在了村口的井边,当时正被村长媳妇看到,说她污染了这口井,把疯丫头狠狠打了一顿。
谁知当天晚上她梦到了一条蛇在她身上爬,第二天身上就起了“蛇头疮”,混身上下都起了蛇鳞一样的东西,越挠越痒,什么大医院都去了,都没看好。
听说,疯丫头还去看过村长媳妇,被村长给骂了出来;到现在,村长媳妇还没好呢。
前些年,疯丫头的父母都病死了,当时正盛行火化,村委会便出钱,把她父母给火化了。
这些年,疯丫头靠着东家给口吃的,西家给顿饭凑合活着。
听了苏志宽的话,我心里犯了嘀咕,如果孩子只是躲猫猫的话,应该不至于冲着不干净的东西啊。
虽然,我没看到浩浩,但我可以确定,浩浩的病,一定和这不干净的东西有关。
还有这个疯丫头,简直是未卜先知啊,谁出什么事之前,她好像都知道似的。
我让苏志宽领我们来到疯丫头家,进去一看,只见她家更简陋,院里的草比人都高,三间正房很多地方都能看到天了,至于厨屋就更别提了,早已经被雨淋得塌了大半;真不知道疯丫头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
我在屋里四处看了看,突然看到了桌子上的两个坛子,只见坛子盖是开着的,看里面是有些东西,但不知是什么。
苏志宽急忙说,这是疯丫头父母的骨灰,由于村委会没钱给他们买骨灰盒,就装坛子里了。
正在这时,几个小孩正在小声说着什么。
龙儿离他们最近,似是听到了什么,转过身问道:“告诉姐姐,那天晚上,你们除了躲猫猫,还干什么了,谁说实话,我就给谁一个巧克力糖。”
小孩对糖的免疫力几乎为零,几个小孩争着说。
据这几个小孩说,那天晚上,他们除了躲猫猫之外,浩浩还在这坛子里尿了一泡尿,当时疯丫头拉他,他还把尿尿到疯丫头头上。
听到这话,苏志宽脸上的汗顿时就下来了,他没想到,自己的孩子这么淘气。
同时,我也猜出了浩浩的病因,虽然疯丫头的父母死了,但并不见得去投胎。
浩浩尿人家骨灰坛里,本已是犯了禁忌,又当着人家父母的面,尿人家女儿头上,疯丫头的父母不生气才怪呢。
“赵先生,不,不会是疯丫头的父母要害我儿子吧?”苏志宽胆虚的说道。
“要不然,你以为呢?”苍蝇冷不丁插嘴说道:“这可真是天作孽有可恕,自作孽不可活啊!”
这可把苏志宽吓坏了,声音近乎哀求的说:“赵先生,这,这可怎么办啊,我知道这是我儿子的错,可再怎么说,他还是个孩子嘛,你可一定要救救他啊。”
我想了想对他说:“苏大哥,你先不要害怕,事情还没有到完全不能化解的地步。”
“疯丫头来了,疯丫头回来了——。”这时,跟着来的小孩突然喊了起的,有的还跑了过去,只见他们一边跑,一边从院里的苍儿草上,拽下很多苍儿,全都朝一个脏兮兮的女孩身上丢去;有的还朝她扔石子儿;不用问这肯定就是他们嘴中说的疯丫头。
吓得女孩抱着头,动也不敢动,我和龙儿急忙喊着,不让他们欺负疯丫头,但这些小孩很顽皮,最后被苏志宽连吼了几声,才给吓跑。
等那些小孩走了,疯丫头胆怯的望着我们,一句话也不敢说,龙儿拿出两颗巧克力糖递过去,疯丫头抢也似的夺了过去。
她吃着糖,龙儿替她把头上的苍耳摘掉,苍耳草上,混身是刺儿,无论扔到头发上,还是带毛的衣服上,都会粘上,拔起来也很费劲。
龙儿把她领到苏志宽家,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