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鲤听曹宪这么说,心中的大石头终于放下,人轻快了许多,连忙请曹宪等人进屋。
曹宪便高兴地拉着曹昂跟着红鲤进屋来。曹安民不好意思,便带着其余人守在门外。
“姐姐,子廉叔的腰牌,是怎么回事啊?”曹宪拉着红鲤的手让她坐在自己身边。屋里并没有接待客人的地方,几人就坐在了刘通的床沿。
红鲤便将腰牌的事情和盘托出了,又向曹昂、曹节介绍刘通和自己,红鲤还是遵从了刘通的交代,说刘通叫骆通,是自己的堂哥。
曹节高兴地看了刘通一眼,“姐姐和公子要不随我们去新野吧,子廉叔、子孝叔和两位夏侯叔叔跟父亲去襄阳了,等子廉叔回来,我就请他让骆公子去军中效力,姐姐就留在府上,岂不比在乡野过日子好些。我那子廉叔乃是知恩图报之人,必定以子侄相待。”
曹昂也是爱惜人才的人,“今天下大乱,正是男儿驰骋疆场、建功立业之际,骆公子大将之才,与曹昂一同效命疆场,岂不快哉?”曹昂很是期待地看着刘通。
刘通不语,却见红鲤心中欢喜,溢于言表,期盼的眼神望着自己。
刘通心想,曹操一代枭雄,汉末投靠他是上上之选,也能有个安稳的归宿,毕竟这个时代成功者不多。自己身世不明,也没有其他好的出路,就算是为红鲤,也得如此了。
刘通冲曹昂点头,曹昂见刘通点头,欣喜异常。
“曹将军去襄阳干嘛?”襄阳可是刘表的老巢,刘通好奇。
“哦”,曹昂听后迟疑一下,知道刘通对天下大事不甚了解,说道:“家父原是东郡太守,在兖州之战中败于刘宽,那刘宽整合青州军,诛刘岱、袁绍、吕布等,一统北方诸州,刘荆州纳家父以拒刘宽。”
“刘宽?”
刘通懵了,这还是东汉末年吗?这时的北方霸主不应该是袁绍、曹操吗?吕布、刘备也在附近折腾啊。哪来的什么刘宽,诛杀了刘岱、袁绍、吕布,还打败了曹操?
不是刘备投奔了刘表吗?怎么成了曹操投奔了刘表,大耳朵刘备呢,万人敌关羽、张飞呢?
怎么回事?刘通心中惊骇,历史大变样了!自己本来打算,凭着自己对历史的了解,凭着先知先觉和凭空而来的一身武艺,在曹操手下大展宏图的,如今这历史已经走样了,我的优势,尤其是战略格局预测方面的优势已经丧失了。
“咳咳”,曹昂见刘通表情奇怪,清了清嗓子,“骆兄不知道刘宽?不知道当下时政?”
刘通脸色一红,“曹兄,实不相瞒,我自小在深山跟师父学艺,刚刚出山不久。”
刘通不好解释自己对这一切的一无所知,强压着诸多疑问和好奇,编了一个谎言。
也是,这个谎言是迟早要编制的,自己这一身的武艺,连自己都不知道怎么来的,只好说是深山一个世外高人传授的了,至于世外高人的姓名、门派,也只得简化了,不知道,反正就是师父性情古怪,不愿意告知。说的越多,谎言越容易出纰漏,刘通心想。
“也难怪,”曹昂像看外星人一样,看得刘通有点不好意思。
由于刘通已经点头,红鲤便想着刘通能得到曹将军的器重,自己夫君将来能有个好的前程。
好吧,其实红鲤早就在村中顽童的玩笑中,默默地将刘通看成了自己的夫君。
红鲤迫不及待地收拾起东西来。家中本来就清贫,也没有什么可收拾的。
曹昂带着刘通、红鲤等人来到集市找了家最好的酒肆,吃了午饭便往新野而去。
曹昂饭后叫人给红鲤抓了些药,雇佣一辆马车,由曹宪和红鲤同乘,让刘通骑马同行。
骆铁一直跟着,出集市的时候,刘通下马,“烙铁头,等叔出息了,就来接你!”
“嗯”,骆铁重重点头,“叔,我长大点,可以去找你吗?”
刘通看着骆铁期盼的眼神,心头一软,是啊,在这个世上,好像最亲的人就是红鲤和他了,虽然相识只有短短数日。刘通鼻子一酸,一把将骆铁拉进怀里,“记住,叔叫刘通!”
分别总是难受的……
曹宪上车前恢复了女孩装扮,十五岁的样子,中等身材,一头浓密乌黑的头发,双眼皮,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带着狡黠的光芒不时向刘通扫来。
曹宪和红鲤在马车上看看刘通,又不时嬉笑,两人像是在谈论刘通。弄得刘通浑身不自在。
曹昂一路主动与刘通搭讪,刘通却不想搭理他,曹昂问在哪里就学,武艺师从何人等等问题,刘通支支吾吾编造了一个脾气古怪的世外高人作为自己的师父,至于姓名、外貌和居住的地方,刘通也是敷衍地避开了。
刘通疲于应付,什么问题哦,我自己都不知道,我怎么回答啊,哥哥!
“曹兄,你们这是从豫州而来吗?”刘通也不好继续敷衍曹昂,便转移话题问道。
曹昂见刘通终于愿意交谈,就答道:“是的,骆兄,我父亲受刘荆州之托,驻守新野,主要是抵御北方刘宽和豫州袁术。前不久,刘宽和袁术大战,我受命前去打探,不曾想,刘宽大将毋丘俭兵败而归,双方休兵。甚是可惜。”
刘通实在是忍不住了,“曹兄,刘宽是什么来路?”
曹昂虚张大嘴,一时语塞,世上竟然还有不知道刘宽的人!
见刘通毫无作伪的表情,曹昂点点头,心想,这位骆兄弟的确是深居世外多年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