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瞎猜也猜对了呢!”傅华衣回头又笑了,“要知道,这不死金丹的秘密事关重大。 亲自报信和让他人转述的性质是不一样的,这个,关乎到功劳问题。”
“靠,小姐你玩我是吧!”越影眼一瞪,傅华衣惊讶道:“瞎,这么轻易就被你看出来了,小影儿好聪明。”
“那是当然的!”越影得瑟地昂起下巴,哼哼两声。傅华衣咬唇忍住笑,拿起书本接着看。越影得意会儿之后,忽然反应过来:“哎呀,不对啊!小姐刚刚夸我那句话,我怎么听来有点不对味儿?”
“噗……哈哈哈……”傅华衣终于没有忍住笑了出来,不过声音压得很低,她没忘记房外面都是官兵。傅家刚刚死了位大小姐,她这时候敢笑,那就是幸灾乐祸,张狂跋扈,会多出好多事来的。
越影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圆溜溜的眼睛顿时滚成了金鱼眼:“好啊,你……”
“叩叩——”敲门声响起。二人立即迅速收了笑,越影翻身下床两下子收拾好,正儿八经地坐在塌板上轻声问道:“谁啊!”其实她知道是谁,门外的说话声她早听到了。
“是我!五儿,我能进来吗?”白洛尘温和的声音中带着些许的担忧与着急。其他人或是不能,或是不屑来探望,但是白洛尘身为左相,傅五小姐的前夫以及未婚夫,来探望却是天经地义的。
越影询问地看向傅华衣,这要是从前,她肯定立即不客气的赶人的。但现在是非常时期,她不能坏了小姐的事。哪怕心里对白洛尘一万个看不顺眼,甚至嫉恨他可以在中秋节的晚上来看小姐,主子却没法过来,但越影还是以大局为重,她相信傅华衣能够处理好。
“让他滚!”傅华衣嘴巴张开,无声地说了三个字,越影顿时欢喜地对着房门的方向不耐道:“你走吧!我们小姐身体不舒服,早早就睡了。”
白洛尘眉毛一拧,不客气地推开了门。这半个月来,他每次都吃闭门羹,知道五儿对他没好感,他也不好意思硬闯,毕竟二人虽然有了婚约却也还没有成亲,不能失了礼数。但是今天不同,今天是中秋佳节,她今天还受了大惊吓正被人看押着,他这个未婚夫不来看看她,那就说不过去了。
而且,听到那丫头不耐的口气,他就火冒三丈。那丫头太不客气了,也许他心里清楚,这些都不过是傅华衣的授意,只是知道又怎样,他理亏在先,很多时候只能让自己不去在意。
可心里憋得多了,那些不能对傅华衣发出来的气,自然而然地就落到了她身边这总是不给他好脸的丫头身上。
“不是说五儿睡着了吗?一个小小的奴婢,竟敢蒙骗本相,好大的胆子!”白洛尘面容阴沉,冷冷地扫了越影一眼。越影哼了一声,附赠一个白眼。
白洛尘这种怒形于外的情绪,对越影这样艺高人胆大的人来说,并不怎么可怕。但是当白洛尘真真正正生起气来,越影也是不敢造次的,就像那次在古今阁拍卖会上,白洛尘当真泛起杀意那一刻,哪怕是越影也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哆嗦,半晌没敢作声。
傅华衣眼见白洛尘已经进了屋,知道避不了了,只得吩咐越影道:“去拿只杯子来。”
“知道了!”越影噘起嘴,离开时再给白洛尘一个白眼。
白洛尘却不再看她,他走到床边,柔声问道:“五儿,伤得严重吗?”
“左相大人不是已经看到了。”傅华衣不冷不热地应着,头也没抬。
白洛尘无声一笑,踩上塌板在床沿坐下,傅华衣眉头一皱,不悦地瞪过来:“坐远点儿!”
“坐得远了点儿?”白洛尘怔了下,立即又往她那边靠了些。傅华衣不爽地要起身,白洛尘却迅速伸手揽住她,不再伪装的冷淡道:“五儿,不要逼我!”
傅华衣心里猛地一紧,他这样说话的口气分明比刚才发怒时还要可怕得百千倍,他终于没有兴趣与她你来我往地做戏了,终于要撕开那一层温柔的面具,露出狞牙裂齿了吗?傅华衣装作不懂一样,冷戾道:“我就是逼你了,你又能怎样?”
“不怎样。”白洛尘道,“反正在你心里,我就是一个坏到不能再坏的人。既然再温柔也讨好不了你,那我不妨便做了这个坏人!”
傅华衣嘲笑道:“难道你觉得你现在这样逼我,还不能算是坏人?”
白洛尘嘴角一勾,邪笑着应道:“当然算,不过我还能坏得更彻底一点!”他说着,忽然伸手一推,就将坐起来的傅华衣推了回去,自己随意覆身而上。
傅华衣想不到他前面都忍了那么久,这次却是两句话都没讲完,就真的说发作就发作,不由吓到了。这变脸也太快了,而且变得好可怕,她连忙张开嘴巴要喊越影过来帮忙,却被他不客气地堵了。
白洛尘像是突然发疯了一样,那张即便是怒也让人觉得似在笑,即便是瞪你也是风情万种,顾盼流连的脸,仍然带着天然柔韵的笑。然而配合着他狂乱,残暴的动作,却一身洁净与温柔却让人感觉到如同坠入了冰窟,浑身发凉。
什么样的人,才能够在做着最残暴的动作时,还笑着最温柔的脸?
此时,脸还是那一张脸,一身白衣,洁净如云。可是,傅华衣却只感觉到自己看到的,是这世间最最邪恶最最可怕的魔。
他只用了一个动作,就撕烂了她的外衣,她连反应都来不及,就被他扣住双手按在头顶,剧烈的挣扎只换来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