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克逊面无表情:“喂。”
卢木林看了眼周围的人,指了指自己:“喊我。”
杰克逊:“单身吗?”
卢木林屏气凝神想了会,勉强从嗓子里逼自己回话:“是的,怎么了。”
杰克逊:“需要男友吗,介绍给你个。”
印度之花平日智商为零,唯有谈及八卦之魂,才能点燃熊熊烈火,他扎出脖子眉飞色舞:“谁呀。”
众人竖耳。
杰克逊:“我孙子,有钱,好看,风趣。”
突然,南近泉像被打开开关,活了过来,下令:“回去吃鸡了。”
杰克逊叫出声:“?”
卢木林惊呆,西斯神志没清醒过来。
南近泉主动打了什么电话,义不容辞地朝外走,身后一行人成了追随妈妈的小鸭子,毕恭毕敬又后知后觉地就这么跟了出去。
杰克逊被留在原地,不知所措:“我做错了什么?怎么大家都不管我了。”
舞台的另一侧,申依瑾终于转了一圈,在舞台的一块犄角旮旯的阴影里找到凉平。
“这么重要的场合,你在这里发什么呆,还不赶紧带我和杰克逊打个招呼?”
凉平眼里有血丝,整个人似乎泄了气,连惯有的微笑也懒得装,就如同脱下套身上多年的戏服。见了申依瑾,他把最原始的不屑、戾气刻在了脸上。
申依瑾惊恐,使了七分力在他肩上推了一把,往外看了眼没人注意这,才犀利地扫去眼刮:“你这幅样子还是你自己吗?还是凉平吗?无论如何,把该装的装下去。”
沉默了好半天,他才勉强把自己粘在墙上的身子扯出来,懒懒道:“行。”
申依瑾急切地拉着男子的手:“刚我还看到南近泉也在那儿,赶紧的,这种场合见到他比见到夜里的昙花还珍贵。”
凉平听到南近泉三个字,脸上神情一下子收紧:“泉哥也在?”
申依瑾给他顺了顺衬衫:“在,我知道你一直想跟他处好关系。上次白鹭喝酒,他都没怎么搭理你,甚至有些敌意,趁这个自己会赶紧的,顺便可以带我也露露脸了。”
凉平一顿,点了点头。
他收起颓废的姿态,捡起属于“凉平”的套子,试着动了动嘴角,练了好几次,端上他品日惯有的笑容——谦和温顺。
“走吧。”
申依瑾挽上凉平的臂,紧紧靠向男子身上:“演得像一点。”
凉平无声叹气:“尽量。”
可惜——
晚了一步。
两人全副武装地穿过人群转到杰克逊那儿,那人已先行而去。
申依瑾突然没了好脾气,一下子松开了凉平的手臂:“瞧瞧你,自己给自己找不快。”
凉平被丢在原地,自嘲地笑了下。
楼外夜色尚浓,一排排不知名的景观植物,跟参加军训似的横平竖直挨个站着,层层叠叠,让人看着心里想要报警。同样,几个人站在莫名气场变得危险的南近泉边上,也各个有点怂。
西斯捂着红彤彤的脸:“今天喝了酒就不能开车了。要不然,带木林小姐姐看看我的豪车。”
炸炸毛酒量最差,没喝多少,倒是真醉了,他醉醺醺地一巴掌拍在西斯头上,开始攀比:“呵呵,你那豪车?呸,是碰碰车,玩具车!我的车才、最、屌。”
说完他朝着卢木林腼腆地微笑了下。
落日环臂:“呵,年轻人们,还比车?虚荣。”
印度之花对着野生萝卜,指了指卢木林:“看她一个人在角落喝了不少,怎么还屹立不倒呢。”
卢木林笑意若有若无,夹着一丝战战兢兢。别闹了,凡人们,没感受到大神方才身上的杀气吗?
可有人就喜欢作死。
落日:“走,摆驾回宫。今天谁当太监开我们回去啊?”
醉酒不驾,一排望过来每张脸泛着微红,只有南近泉眉目清明,神色清醒。炸炸毛欢快嚷:“那当然是男神啦,就他没喝,还等什么。”
这话一在蹦在夜风里,大家瞬间全清醒了。
卢木林深深闭上眼。
南近泉头一次被指认是太监,脸色变得不好看了。
卢木林想起他怼雷德蒙和申依瑾时,大神可是言语上半点不留情面,瞬间朝炸炸毛投去同情的眼神。
野生萝卜向印度之花的身影后缩去,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我改信仰,求神明保佑我平安度过这一晚不知还来不来得及。
然而等了半天,南近泉什么都没吭声,大家倒是等来一辆黑色劲酷的飞车。飞车里走下来一个小哥,他跟南近泉点了点就离开了。
卢木林:莫非他方才打的电话,就是在叫车吗?
炸炸毛下巴掉下来:“操……是的鬼影,全星际就两台,有钱也预约不到……一台在克洛德那儿,还一台就没下落了,这台,莫非是大狐狸的?”
南近泉言简意赅:“我的。”
众人狠狠捂住心脏,西斯把脸都贴上了机身,哈喇子长长地从嘴角挂出。
飞车悬浮关闭落地,南近泉没半点废话上了驾驶位,心甘情愿地做了“太监”。
皇帝变太监,众人立在原地,失去理智。
卢木林:我他妈的,好像喜欢上的不仅是个天才,还是个有、钱、人?
南近泉等了会,见大家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