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李修奕一直在想着见到白钰妗之后该怎么做才能打破尴尬的局面,所以,一时间也忘了先在洞口喊一声,直接就走进去了。
然后,走到一半这才突然回过神,赶紧转身要退出去。
心头一阵庆幸,好在如今是白天,山洞里面没有点火,黑漆漆的他什么都没看到。
否则,他只怕要被妗儿当做登徒子了。
因为,他们两人掉到这里,身上就只有一套衣服,白钰妗方才回来晾干衣服,身上必然是…
“嗯…啊…”
就在他胡思乱想之际,就听到洞内传来白钰妗带着痛苦的呻吟声。
“妗儿,你怎么了!”
听到这声音,李修奕也是再顾不得其它,连忙丢下鱼跑进去。
里面,白钰妗正蜷缩着身子躺在用芦苇叶编织的凉席上,口中正细碎的发出痛苦的呻吟。
“我…你怎…”
听到李修奕的声音,白钰妗心下大惊,现在的她可是未着寸褛啊!
她有心想要阻止,可是小腹传来的阵阵剧痛却是让她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我…你这是怎么了!”
李修奕近前之后也是愣了愣,但白钰妗目前的情况根本激不起他任何的迤逦心思,脱下外衣将人给盖住,便抱着她紧张道,“你是受伤了?”
“不…我…月事…”
白钰妗疼的牙齿都在打颤,脸上冷汗已经将额前的发丝都浸湿了。
要说她这么几个月来最害怕的,除了月事,便再没有其它的了。
那种撕心裂肺的疼痛,每次都能她恨不能立刻死去。
“月事…”
闻言,李修奕微微一愣,脑海中忽的一幕闪过似曾相识的画面。
朦胧的影像中,一个女子在来月事的时候也会不适,然后他便用内力为她取暖,缓解疼痛。
于是,他下意识的便是调动内力,将手放到了白钰妗的小腹上。
“嗯…”
白钰妗的痛经是因为气血亏虚导致的气滞血瘀,如今一经内力化解,血气通了,疼痛立时就减轻了。
“好些了?”
见到有效,李修奕立时大喜过望,继续缓缓的注入内力,并按着记忆中的做法轻轻的在白钰妗小腹上按摩推揉着。
“好多了,你…你怎么做到的?”
白钰妗只觉得整个小腹暖洋洋的,疼痛也是大大的缩减,至少已经是她能够承受的正常范畴了。
“你忘了么,以前你也疼过,我也是怎么给你揉的。”
李修奕心疼的给她擦了擦冷汗,“怎么到如今都没好呢,这几个月我不在,你一定受苦了。”
“你…你恢复记忆了?”
白钰妗一听,本就苍白的脸色瞬间又白了几分,身子都在微微颤抖。
以前李修奕自然没给她揉过,他想到的,那是关于庄珺的片段。
“没有,只是想起了些小事而已,你怎么了,很冷么?”
感受到她的反应,李修奕赶紧将人又搂紧了几分,“你如今的情况来看,我们只怕不适合出谷,看来得等你恢复了才行。”
“恩,都听你的。”
听到这里,白钰妗方才松了口气,将头深深埋在李修奕怀里。
很是很快,内心又揪了起来。
如今看来,李修奕的记忆已经在慢慢恢复了,照这样下去,总有一日定然会想起一切的。
到了那时候,她该怎么办?
现在他只是将她当做珺姐姐,所以才会这么体贴温柔,等他想起一切,肯定就会立刻回到珺姐姐身边的吧。
可是,她舍不得放手了怎么办?
“可是累了?要是累了就睡会儿,我在旁边守着你?”
见她突然不说话,李修奕温柔的安抚道。
“阿奕,你…爱我么?”
白钰妗沉默了很久,久到李修奕以为她睡着了的时候才突然开口,“如果我们出去了,你对我的感情还是一样的么?”
“原来你在担心这个?”
闻言,李修奕不由失笑着捏了捏她的鼻子,“傻丫头,我们这一遭也算是同生共死过了,我对你的心意,你还不明白么?”
“不明白,我要听你亲口说。”
白钰妗抬头,眸光定定的看着他,那眼神深刻到似乎要将人给烙印在眼睛里。
“我爱你,妗儿。”
李修奕眸光一柔,低头在她眉心吻了吻,“等出谷,我便去向皇上请求为我两人赐婚。”
“呜呜…”
听到这话,白钰妗的眼泪突然就滚落了下来,捂住嘴呜咽起来。
她等这句话,等的太久了。
她真的好高兴,她觉得,如果现在让她去死她也愿意了。
“你…你怎么了?是又疼了么?”
见她哭,李修奕一时间又慌了,紧张看着自己的手道,“我…我内力一直没停止输送啊。”
“没有,我…我只是高兴…”
白钰妗擦了擦眼泪,摇头道,“我如今和苏豪还有婚约在身,暂时是回不去京城的,名分什么的我不在意,只要能你在一起,只要你爱我,就足够了。”
“那怎么可以,你是公主,更是金枝玉叶,我作为一个大男人,不能让你这么没名没分的受委屈。”
李修奕坚决的摇头道,“你放心,不论多难,我都会让皇上成全我们的。”
“阿奕,你听我说,我们来日方才,不急于一时的。”
白钰妗伸手抚上李修奕的脸,痴恋道,“我都等你这么多年了,不在乎再多等几年。”
“可我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