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妇人一听,立时对着地上吐了几口唾沫去晦气。
“你为什么要救我,现在我什么都没了,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想到那日李修奕和庄珺的对话,白钰妗便是一阵悲从中来,别开头,泪水浸透了枕头。
“姑娘,虽不知道你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但你这样轻生,真的很不对。”
闻言,那妇人面色微微沉了下来,坐在床边严肃的说道,“看姑娘的气度应该是出自富贵人家,你就是从小被宠坏了,不知人间疾苦,不会懂得我们这些穷苦人家只是为了能生存下去,就花费了多少的力气。”
“虽然你救了我,但你知道什么,你凭什么这么说我?”
白钰妗却是一点都听不进去,反而非常的气愤,想到这五年来所受的委屈,没忍住便大吼道,“我已经尽力了,可他就是不愿意回头看我一眼,你怎么懂得我心里有多苦多难受?”
“原来是为情所困,如果真是这样,那你的做法就更是错的离谱了!”
那妇人摇了摇头,一脸不赞同的道,“姑娘,你如此轻生,可想过你的爹娘会有多难受,他们将你抚养到这么大,若知道你为了一个男人寻死觅活的,该有多伤心?”
“我已经长大了,我的事情不需要…”
“嘭嘭嘭…”
白钰妗心中很不服气,正想反驳,此时却突然传了一阵剧烈的砸门声。
“哇啦啦啦,哇啦啦,哇哇…”
接着,便是一阵她听不懂的粗吼声响了起来。
“遭了,是那些野人来了。”
见此,那妇人立时大惊失色,跑到香案前抓了一把香灰就往白钰妗脸上身上抹,“姑娘,等会儿他们进来你就装哑巴,知道么,这些灰绝对不能去掉!”
“我…”
“嘭…”
白钰妗正要说话,门就被一下子踹开了。
“哇啦啦啦…”
很快,一群身材高大的汉子一面大吼一边怒气汹汹的走了进来。
他们一个个都是蓬头垢面,满脸胡子,还画着花花绿绿的颜色,腰间只是简单的围了几块破布,更差的,竟然直接用叶子遮住了重点部位而已。
见到这情况,白钰妗眸子微微一睁,便是掀起被子将自己裹了进去。
即便被子的味道十分难闻,呛得她直皱眉头,她还是一声都不敢发出来。
“哇啦啦…”
然后,她就听到那个妇人和那些野人说起了同样的话来,虽然听不懂,但也知道他们这是在对话。
“唰…”
很快,猝不及防的,她脸上的被子便被全部掀开,一群汉子全都呼啦啦啦围到了她面前。
看着那些人粗陋的面孔,白钰妗吓得眼泪都要出来了,却是强忍着不让自己哭出声。
“哇啦啦啦…”
没等她反应过来,为首的野人便是伸手将她给提了起来。
白钰妗才发现,这些人不仅长得壮,就连身材也非常高,看着都有近两米了。
她被提着,直接就双脚离地,脖子被衣服给勾住了,勒得她几乎要喘不过气来。
她伸手去拉衣领,想要呼吸些空气,可是下一秒,她就惊恐的发现,那野人居然伸手朝着她的胸口袭来,看样子,是想要撕她的衣服。
白钰妗终于是彻底慌了,她很想哭,可是怕脸上的灰被洗掉又只能强忍着,不断挣扎着想要逃走。
可是,自小养尊处优并且不懂武功的她,这番挣扎在那些野人看来,就像是只柔弱的兔子,根本毫无威胁和压力,依旧拎得稳稳的。
“哇啦啦…”
就在此时,那妇人快速跑上前来,怒视那野人,指着白钰妗手舞足蹈的大喊起来。
“哇啦啦…”
听了妇人的话,那野人总算是停了手,拎着白钰妗打着璇儿的仔细看了几圈,自后总算是将她扔回了炕上。
硬邦邦的炕摔得本就受伤的白钰妗浑身剧痛,但她也明白此时的情况,谨记妇人的话,硬是咬牙没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
“哇啦啦…”
再三看了白钰妗一会儿,那野人对着妇人恶狠狠的说了一通,这才总算是带着人离开了。
“你没事吧?”
等人都走了,那妇人将门关好,这才过来查看白钰妗的情况。
“婶…婶子,那…那些都是什么人啊?”
此时的白钰妗,吓得浑身都在颤抖,面色发白的拉着夫人询问道,“为…为什么他们说的话我一句都听不懂?”
“诶,你以后也得在这里生活一段时间,我就告诉你也好。”
夫人叹了口气,将药端给白钰妗,这才缓缓的说道,“这个地方做主的是那些土生土长的野人,我是因为祖辈乃外来逃难之人,所以才懂得汉语,他们刚刚过来是听说我捡了个姑娘,想过来抢你去给他们生孩子的。”
“什么…”
闻言,白钰妗浑身一抖,手中的碗直接就摔落在了地上,“他们这样公然抢人,还有没有王法了?”
“诶,一看姑娘你就是生活在太平城市的富贵姑娘,这里在深山老林里,除了三个月才来进行一次交易的商队,哪里有人会来,朝廷官府都管不了这里,在这里,他们就是王法!”
那妇人苦笑道,“况且,那些野人看似粗野,智商却不低,每隔一段距离都设有哨台专人看守,加上他们常年生活在山里,奔跑速度堪比豺狼猎豹,只要是进来的人,就别想从他们眼皮子底下逃出去。”
“怎么会这样,那…那我不是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