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梨落想逃,却已来不及,被率先出来的沈媚儿逮个正着。
沈媚儿眸含鄙夷地瞟了瞟白梨落,腰肢款款地走过去,“白梨落,你觉得这束花漂亮么?”
她看了一眼那花,没有说话。
“这是南宫寒送给我的,这里的每一朵花都是他亲自挑的,每一朵都是我喜欢的。”
白梨落往里看了一眼正在服务台结账的南宫寒,心,暗暗一沉,他从来没有送过花给她。
羡慕,洋溢在眼底。
酸,从心底一点点蔓延。
“哦,忘了告诉你了,南宫寒知道我喜欢英国,所以就在我生日之时带我去英国玩了半个月,今天上午才刚刚回来,半个月没见,你身体好些了没?”沈媚儿在不动声色之中就已将她杀得片甲不留。
只是白梨落不知道,沈媚儿也是在自欺欺人,南宫寒是真的去英国出差了,她觉得这是个跟南宫寒独处的好机会,就巴巴地跟了过去,却不想整整半个月,南宫寒就只跟她见了一面,还不超过五分钟。
那束花,也不是送给沈媚儿的,是送给要过生日的沈媚儿的妈妈的。
见白梨落不说话,沈媚儿就觉得自己是真的赢了,语调上扬道:“今天晚上就不要等南宫寒了,他会留下来陪我过生日的,对了,南宫寒不是弄了离婚协议书么,我劝你还是尽早签字比较好。”
白梨落深深吸气,却也只觉胸口发堵。
南宫寒结账出来,看见一脸悲伤的白梨落,心倏然一颤,半个月不见,她还是瘦削苍白,本想说点什么的,但最终还是冲着沈媚儿勾了勾唇,“好了,我们走吧。”
沈媚儿娇艳艳地冲南宫寒笑了笑,“嗯。”
白梨落怔在那里,有点不敢相信,她就站在这里,她就站在他的面前,可是他却视而不见,连一个字都不肯对她说。
本想出来散散心的,结果愈发沉郁了。
身形颤颤地回了家,明明肚子里空荡荡的,却是一口东西都吃不下。
晚上八点的时候,南宫寒要走,被沈媚儿拦了下来,张玉华以寿星之名要敬南宫寒酒。
看了眼酒杯,酒杯的底座有一条细细的红线,南宫寒冷冷一嗤,又想故技重施,“不了,我还要开车。”
说完南宫寒就毫不犹豫地走了,就算沈媚儿在后面追着也没有回头。
看着南宫寒绝尘而去,沈媚儿眸泛凌厉,“南宫寒,你这么急着回去是为了要见那个贱人么?”
回去的路上,经过那家花店,等红灯的时候南宫寒的眸朝花店瞟了又瞟,都结婚半年了,他居然没有送过白梨落花。
他自己都觉得有点唏嘘。
犹豫要不要下车买束花的时候,绿灯了,后面的车开始鸣笛,他收回思绪,踩了油门。
南宫寒到家的时候白梨落已经窝在沙发上睡着了,南宫寒蹙眉,这女人怎么会在这里睡,这才刚刚四月底,着凉了怎么办?
下一秒,他被自己的这种想法给吓到了,他,他这是在担心她么?她购情趣用品让他受辱,她陷害爷爷的嫌疑还没有排除,他怎么可以担心她?